一匹雪白的馬兒悠閑的漫步在林間的小道上,馬兒身子膘肥健壯,一身雪白不見一絲雜色,馬頭高昂,宛若貴族;馬兒的腳掌極寬走路也非常的穩,就算不識馬的人也知道這肯定是一匹寶馬;而識馬的人肯定會驚得掉了眼楮,因為這分明就是一匹寶馬中的寶馬,只看那寬大的蹄掌就知道它是一匹汗血寶馬;但是與汗血寶馬不同的是它的體態卻有有點像高原的雪地踏青,很顯然是兩種馬雜交的,而看那身形,絕對是馬中之王!
突然一簇黑色的發絲從馬兒身上掉下來,定楮一看才能發現那馬兒身上還躺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兒,那慵懶的神情,那清冷的眉目,不是慕凰夕又是誰?
慕凰夕獨自出發了五日,這匹馬是她在路過一片草原的時候突然看見的,它本是一群野馬中的馬王,那漂亮的身形和高貴的形態一眼就被她看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它馴服成為了自己的坐騎;不過慕凰夕並沒有套韁繩也沒有套馬鞍,那些東西放在它的身上簡直是對它的侮辱;而且它的馬背極為寬闊,足夠她躺在上面睡覺,它的腳步穩健,絲毫不用擔心自己會掉下來,而且它的毛極為柔順,模著舒服極了!
突然,一直前行的馬兒停下的腳步,慕凰夕疑惑的坐了起來,模模它漂亮的鬢毛︰「熙兒,怎麼了?」熙是慕凰夕為它取的名字,是夕字的諧音,可見慕凰夕有多喜愛這它!
熙轉過馬頭。既有靈性的雙眼溫和的看著慕凰夕,伸出粗糙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慕凰夕的手背,那模樣倒是像在安慰她一般,慕凰夕莞爾一笑,同時也感覺到了林中的異樣,為熙順了順毛,聲音冷翠︰「出來吧!」
回答她的是唰唰的樹葉摩挲的聲音,但是慕凰夕知道暗處一定有人,而且武功不弱,不然為何她到現在才發現?
細微的破空聲響起,慕凰夕眼眸一凝,一段白綢從她的袖中飛了出來,在空中旋轉幾下,將無數毒針打落下來,慕凰夕冷哼一聲,拍拍熙的脖子讓它離開,隨即飛身落到前面的樹上。
「不愧是暗樓的樓主,果然有兩下子!」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想起,听得慕凰夕無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閣下既然是為了凰夕而來,何不現身?」慕凰夕話落,隨即抓過一把樹葉語氣內力朝一個方向飛去,那柔軟的樹葉瞬間變成了刀刃一般刺去;慕凰夕冷笑,八方傳音只是為了迷糊人,但是對真正的高手卻不管用。
慕凰夕所指的方向,一個紅衣男子閃了出來,他一頭黑發隨意披灑,一身紅衣隨風鼓動,倒是頗有幾分瀟灑的意味,只可惜他的臉長得太陰柔,而那雙如毒蛇般的眸子,實在讓人生不起好看;只一個照面,慕凰夕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彥修!」
紅衣男子陰暗的眸子微挑︰「樓主認出在下了,那一定知道在下前來所為何事了!」
慕凰夕冷笑︰「在我滅你幫派的時候你獨自逃生,現在卻來報仇?不覺得可笑麼?」
「好伶俐的嘴!」彥修陰柔的邪笑,隨即臉色一變,聲音憑空消失;幾乎是眨眼的瞬間他就出現在慕凰夕的身後,涂滿丹蔻的指甲刺向她的背心。
「哼!」慕凰夕反手一掌,將他逼退,同時也將手中的白綢擲了出去!
彥修面色愈加陰暗,昭示一招比一招狠毒,那紅漆漆的指甲陰森駭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涂滿劇毒的,稍有不慎被刺到,就會中毒!一連過了幾十招,慕凰夕心中倒是有些驚訝,這彥修的武功居然與她相差無幾,同時她也疑惑了,這樣的武功,那日他為何棄眾逃跑?
比起慕凰夕的驚訝,彥修心中也差不多,他明明已經將自己內力提高了,為何卻在慕凰夕的手下還是佔下風,這個年紀小小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高強的武功;知道自己沒勝算,彥修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不出絕招不行了,打定主意,在慕凰夕白綢襲來的時候,彥修不再躲閃,而是拼著受傷的危險將白綢死死的捏住,然後用內力震碎。
白綢化為一段段碎片飄灑在空中,彥修得逞的一笑,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卻僵在了臉上,低頭看著胸前插著的刀,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明明沒有帶兵器的!
慕凰夕挑眉,剛剛想要開口,卻發現身子變得僵硬,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小口子,幾滴紫色的血掛在上面格外刺眼,頓時明白自己是在最後一個中了彥修的奸計,心中大駭可身子卻不停使喚,眼前一黑終于倒了下去!
「嘶!」就在慕凰夕倒下的瞬間,一聲馬兒長嘯,熙飛快的奔了過來,看見彥修,它勇猛帶著凶狠的沖了上去,狠狠的給彥修補上一蹄,彥修痛得幾欲暈厥,他知道自己下的毒到底有多重,雖然他非常想看見慕凰夕死去,但是現在他可不能留在這里,指不定就死在這一匹野馬的蹄子下了;彥修忍痛將刀拔了出來,隨即飛身離去!
「嘶!」熙長嘯一聲,不斷的圍著慕凰夕的身子轉,大眼中閃現人性化的著急,可是它卻沒有辦法;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大馬車緩緩駛來!
「主子,前方有人受傷了!」趕車的清秀少年面無表情的道,因為慕凰夕倒的地方正好是路中間,所以他不得不停下馬車。
「嗯!直接過去!」馬車中的人道,那聲音低沉性感,卻也透著冷漠無情。
「嘶!」一聲馬鳴如雷霆般響起,拉車的兩匹寶馬都被嚇到亂竄,趕車的少年廢了好大的力才拉住,他看向熙,頓時露出毫不掩飾的喜愛︰「好馬!」
「嗯?」馬車中的人掀開車簾,露出一張俊美到萬物失色的俊臉,如果慕凰夕醒著的話,她一定會說︰真倒霉,怎麼又遇到這個煞星了!可惜她現在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君墨的目光落在那憤怒的熙身上,幽深的眸子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熙身後的慕凰夕身上是,幽深的眸子變得深沉;在少年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君墨走出馬車,一步步朝那邊走去,只是他不知道他朝的是那馬兒還是那地上的女子。
「嘶!」熙長嘶一聲,用身子擋在慕凰夕的前方,意思是不準君墨過去;君墨站著看它,就是一個目光,最終讓熙退步。
君墨走到慕凰夕的身旁,彎下腰,猶豫片刻之後,終還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無視屬下不敢相信的目光將慕凰夕抱進了馬車。
駕車的青戈看著緊閉的馬車門,驚得差點從車轅上掉下去︰蒼天啊!他沒眼花吧?那麼恨女人的主子居然救一個女子,而且還親手將他抱上了馬車?青戈突然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這人當真是他的主子?
「去雁城!」冰冷而霸道的命令讓青戈的心落回的肚子,還好,還是那個主子!雖然……雖然有點改變……
馬車內,君墨皺眉的看著身上的人,他本來是因為那晚的血所以救她,可是她的身子怎麼會這樣的冷,這還是人的身子麼?簡直就是冰塊!為了解除疑惑,君墨將手搭上了她的皓腕,隨即眉頭越皺越緊,低頭看著懷中一臉痛苦的女子,眼眸中復雜而深沉。寒毒——世間奇毒之一,中毒的人會全身冰涼,知道最後被凍死;而她身上的毒,已經有很多年了,她居然還活著!
這個得知讓君墨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從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一粒透明的丹藥喂進慕凰夕的嘴里,那指月復觸到那柔軟的唇瓣的順便,君墨感覺仿佛有電流在身上竄過,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也沒有深究,將藥丸喂進慕凰夕的嘴里,隨即為她輸內力穩住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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