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彌陀佛,看來施主當真是罪孽太深重了,短時間內是根本無法洗刷干淨吶!」普一砸了黑衣人一拳之後,也沒有管他口中溢出的那些血跡,直接拿起布條便一把塞進了他的口里。
緊接著,普一的雙手五指驀然間掐向了黑衣人地小腿肚上,這一次,他加大了力度,五指深入其內,掐捏著經脈使勁的轉動了起來。
「嗚啊~~」
緊緊一下,黑衣人就有些受不了了,他的身體忍不住在地上打起了滾,與此同時也拼命的眨起了眼楮。
「莫彌陀佛,你先前騙了貧僧一次,貧僧實在是不敢再相信你了,為了洗刷你的罪孽,貧僧還是多來一會兒吧!」這一次,普一並沒有像上次那般在第一時間停手,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听到普一此言,黑衣人頓時面如死灰,臉色瞬間蒼白成了一片。
在他的眼里,此時的普一哪兒像是和尚啊?這簡直就是惡魔嘛!甚至比那些惡魔都可怕?畢竟惡魔恐怕也不會想到用如此狠辣的辦法來折磨人啊?
小腿上傳來的痛楚令黑衣人有些苦不堪言,他想大聲慘叫幾聲,卻又由于嘴巴被碎布塞著而叫不出來,他想極力翻滾,但卻被普一壓制著,根本無法滾動。一時間,他只能死死的咬著口中的布條,一刻也不敢放松。
黑衣人的臉色已經徹底的扭曲了,豆大的汗珠如水般滑落著,整件黑衣,已經徹底的被汗水浸濕,顯得有些褶皺了。
再次進行了幾分鐘,感覺有些差不多之後,普一才停止了對黑衣人的折磨,不緩不慢地扯下了後者口中的布條。
「呼呼~~」
黑衣人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就猶如是虛月兌了一般,整個人無力地躺在了地上,閉起了眼楮,從他那微微起伏地胸口和那扭曲蒼白的臉色上,依舊能夠察覺到他的驚恐。
普一也不著急,見到黑衣人沒有大叫,他也就沒有催促,他知道黑衣人現在並不好受,需要個緩沖的時間。
「你真的是和尚?」片刻後,黑衣人開口打破了這份沉浸,他似乎也意識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已經不向先前那般囂張了。
「莫彌陀佛,貧僧即將遁入佛門,阪依我佛。」普一微微頷首,道。
「和尚不都有善心麼?為何你卻這麼凶殘?」黑衣人听得此話,一瞬間有些激動的說道。
「莫彌陀佛,此言差矣,人雖無高低貴賤之分,但卻有善惡之分,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一切有因便有果,對于善人,貧僧自當以德服人,但對于惡人,貧僧自當普度眾生。」普一語氣平緩,慢悠悠的解釋著,若非由于年紀太輕,還真有那麼一點世外高僧的風範。
「那照你的意思,我就是惡人了?」黑衣人听到普一的理念,有些不服。
「這位施主,善惡只在一念之間,施主是善是惡,全在施主自己,只不過施主殺念太重,心魔太深,貧僧只是為施主驅逐一下心中的魔念而已。」普一對于自己先前的舉動自然是理由十足,他才不會傻乎乎的說自己凶殘呢。
「也許吧。」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若是我將派我來殺你的幕後人告訴你,你是否能夠放過我?我指地是不僅你不能殺我,而且也不能將我交給警察。」他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不由的和普一談起了條件。
「莫彌陀佛,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施主真的不在為惡,貧僧自是能夠放過你。至于殺你,施主嚴重了,佛曰切勿殺生,貧僧是不會殺你的。」普一沒有猶豫便回答了黑衣人的問題。
「那好,我就告訴你是誰派我來殺你的。」黑衣人掙扎了一番,最終咬了咬牙;「是林~~」可惜,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
「砰!」地一聲,便徹底的被打斷了。
普一清晰的發現黑衣人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彈痕。
「狙擊手?」普一一驚,整個人驀然間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了此處。
「砰!」
普一的身形剛剛消失,便又是「砰」地一聲,他先前所處位置也多出了一枚彈痕。之後,槍響便再也沒有出現,看來那名狙擊手也極為地有經驗,一擊不中便立即收工了。
「莫彌陀佛!」普一一聲哀嘆,整個人驟然間化作了一道影子,向著狙擊手的方位奔了過去。
先前的兩聲槍響中,普一也大概猜測到了對方的位置,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到達的時刻,那名狙擊手早已離開了。留下的,只是一把已經安裝好的狙擊槍。看來那名狙擊手也早已猜測到了普一的到來,果斷的棄槍而逃了。
普一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意撇了一眼那些踏著腳步蜂擁而至的警察,便迅速的離去了。
?
同一時刻,監獄某牢房內消失了一個老頭,這個老頭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過,也許是由于太不顯眼,他的消失卻沒有引起任何警察的注意,那些警察仿佛都不知道這回事一般。
那些和老頭住在一起的獄友們是在第二天之後才發現了老頭的消失,可礙于老頭那強大的實力,再加上警察們也沒追問,因此他們也就什麼都沒說,將這件事埋在了心底。
?
普一回到別墅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他躡手躡腳的打開了別墅的大門,當看到客廳內沒人時,才徹底的松了口氣。
這麼晚了,普一還真擔心撞上秦姐,萬一秦姐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他還真不好解釋,而編謊言他卻又不是很擅長,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躡手躡腳的進屋之後,普一也沒開燈,他迅速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插上房門,普一月兌下了睡衣隨手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就那麼一絲不掛的向著床上跳了過去。
在跳上床的那一刻,普一的心頭驀然一驚,因為他感覺到自己仿佛壓在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之上,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映,忽然——
「嗚嗚~~」普一身下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嗚嗚聲。
「壞了,是誰偷上了貧僧的床?」普一暗叫糟糕,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他雙手一撐床板,便欲起身,可卻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