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一枝獨秀童月華
「將軍!」
「將軍!」
「將軍」
十二神鷹衛中的三個見狀立刻變回真身,紛紛涌過去扶住他們的將軍童星光。童星光腳步踉蹌兩步,右手緊緊地捂住被洞穿的心口部位,望著陳源的眼神再也沒有一絲智珠在握的笑意。「你、你是大元帥衛柱國的帝級供奉?」
「對不起。」
陳源再次輕聲說了這三個字,在其他神鷹衛圍攻他之前,身上突然披上一層銀光,銀光一閃,他已經到了包圍圈之外,等神鷹衛們反應過來紛紛望過去的時候,陳源身上的銀光已經閃了三次,人已經在十幾米外的地方,等還保持著黑鷹變身的神鷹衛振翅追過去的時候,陳源身上的銀光又閃了兩次,人已經在近三十米外的地方。
神鷹衛變身的巨大黑鷹飛得極快,但如何有陳源瞬間閃移來得快?當陳源逃逸到山下坐進飛車里的時候,那九個化身黑鷹的神鷹衛距離他還有一百多米。
在九只黑鷹徒勞的追擊中,陳源駕著飛車飛上星空,片刻工夫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里。
星空下,陳源神情怔怔地坐在飛車里,任由飛車自動駕駛,今次不得不用殺童星光來交換假期,讓他意識到家人已經成為他的軟肋,如果他的家人繼續留在珈藍星上,以後這樣的事就算不發生,他也會始終受制于人,在元帥府他身為地位尊崇的供奉,但卻只是外表光鮮,手下幾個人還是特別異能小組的組長刀哥送給他的,否則他就是光桿司令。
陳源又想到元帥府和星主殿、相閣的戰爭即將開始,到時候說不定連中央區也會遭受戰火,而他馬上就要去南方火種窟下方的洞窟尋找火晶石了,到時候戰爭一起,就沒人再能確保他父母和弟弟的安全。
得盡快安排他們離開珈藍星。
思索許久,陳源做下這個決定。
可是怎麼才能把他們送出珈藍星呢?這倒是個問題。
這件事不僅不能假手于元帥府的人,還要竭力避免讓他們知道,否則他們即便不阻撓,也會監視父母和弟弟的行蹤,要不然他們拿什麼保證我對他們的忠誠?
陳源這樣想,也不知道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還是真的思維縝密。也許元帥府的人並沒有他想得這麼齷齪,但為了確保父母和弟弟的安全,他情願以最壞的心思來測度所有人。
飛車飛了半個來小時,天際就升起了旭日,當陳源回到住處的時候,太陽已經快升到中天,進屋的時候,正好迎上夏草淡雅的目光,她清澈的眼眸好像洞穿了陳源的行蹤,只見她和陳源對視了片刻後,緩緩搖頭,似乎在責備陳源做了這件違心之事。但她並沒有斥責陳源,只是用眼神在告訴陳源她對他今天凌晨做的事不認同。
陳源無奈地一笑,跟看過來的櫻桃打了聲招呼就疲憊地回自己房間了。
這次回來他並沒有立即沖進衛生間去嘔吐,因為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停過兩次車,兩次停車都是因為腦海里記憶的碎片突然涌出來,腦袋脹痛欲裂,心里嘔吐的**極其強烈。這也是他剛才之所以顯得很疲憊的主要原因。
陳源回到房間,剛在床上躺下來,準備拿出兩塊風晶石恢復再次損失了十分之一還多的風元力,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誰啊?」
陳源微微皺起眉頭。
「是我,我早上熬了一些大骨湯,我和夏姐姐喝過了,還剩一點,我給你盛了一碗,你開一下門好嗎?」
門外傳進櫻桃柔柔的聲音。
這是她一片好心,陳源不好拒絕她的好意,只好過去給她開了門,接過端來的大碗骨頭湯,謝了一聲,然後在櫻桃微微臉紅的注視下又關上了門。
湯很香,陳源本來沒想喝的,但香氣飄進鼻腔里卻是勾起了他的饞蟲,略一遲疑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這手藝不錯啊,看來這個大美人不僅能養眼,還能養胃」喝完後,陳源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對櫻桃的觀感倒是好了幾分。他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踫過櫻桃,就差最後一步就佔有了她的身子。
沒有再多耽擱,放下湯碗,陳源重新躺到床上,然後手上銀光一現,銀光過後,手上便多了兩顆散發著淡淡青光的風晶石
在陳源閉目吸收風晶石元力的時候,童星光的大帳里已經涌進了許多人,其中有一個身穿青衣的高挑女子特別顯眼,如鶴立雞群,因為她的存在,顯得大帳里其他人好像全部都是她的陪襯。
此時她正跪坐在童星光的遺體旁邊,眼下垂淚,她很美,素雅如菊、清麗如荷。她不是別人,正是童星光的親妹妹童月華。
如果說邊縈和衛鳳嬌是中央區的絕代雙嬌,她童月華就是瞰海學宮的寒冬雪梅,一枝獨秀。
她的美在瞰海學宮無人能及她的七分,為她痴迷的青年俊杰不知凡幾,如果她對誰青睞,那麼被她青睞的人八成願意為她去死。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她不僅僅美極,還因為她上進、好學,潔身自愛,上進、好學的女人特別有魅力,甚于同樣姿色的花瓶十倍,潔身自愛的美女更能讓人痴狂。
她向是童星光的驕傲,一如,她也以童星光這個哥哥為傲。
可是今天她的哥哥死了,哥哥已經是她唯一的親人,十幾年來,兩人相依為命,跪在哥哥的遺體旁,她沒有哭出聲來,但清瑩的淚水卻不停地流下,心里的悲慟外人難以體會。
「神鷹衛,我哥哥是怎麼死的?」
好半晌,她終于不輕不重地問周圍的十二神鷹衛,不過她的目光依然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哥哥。
「小姐,是大元帥衛柱國手下僅有的帝級高手。」
十二神鷹衛的首領上前一步尊敬地回答。
童月華眉頭微微蹙起。
「叫什麼名字?」
「陳源,小姐。」
神鷹衛的首領再次尊敬地回答。
「陳源?」
童月華蹙著眉頭輕輕重復著這個名字,她什麼狠話都沒有擱下,只是輕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要清楚地記住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