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血腥的地方後,眼楮不再見到那讓人心驚的場面,陳俊民恢復的很快,畢竟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與羅易並排策騎,邊走邊顯得無心的問道︰「羅兄弟是什麼地方人?」
羅易一愣,苦笑了一下道︰「看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難怪,當時那麼多人,你對我沒有印象,也是很正常的。」
陳俊民被他這麼一說,真的不好意思,別人記得自己,而自己對這個人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在誰,誰都不會高興。
「我是」羅易剛剛想說自己是蜀運山區的人,可話沒出口,就突然打住了,心道,好險,幸虧自己反應及時,現在可不是羅易的面貌,這外面還有一層面具,不對!他們為什麼沒有發現我帶的面具呢?難道說他們已經發現了,而沒有點破?可不象,他們對自己不會有什麼企圖吧!他想到這,眼角瞥了陳俊民一眼。
陳俊民正奇怪他怎麼不說了呢,眼中自然的就有疑問意思。這使他放心不少。轉念再一想,不對,他對我沒有印象,那我說自己是什麼地方人,他肯定不知道。想到這兒,心情一松,輕快的道︰「我是蜀運山區的人,那次九月之役後,你們到那兒招兵買馬,把給收進了軍隊,在軍隊呆了很長時間,後來就離開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啊!」陳俊民想起來了,「我知道了,還記得當時進行測試的時候,有個你同宗的,表現的尤其突出呢!」
羅易心中暗笑,那個人就是他自己,現在看來,這個陳俊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了,這樣也好,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現在自己的麻煩就已經這麼多了。想到麻煩,他又想到了剛剛那些人,看那樣子,絕對不是公主的對頭,相信現在公主還在為莫名其妙增加的敵人煩惱呢。那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了,可自己感到很奇怪,說他們是諸葛家的吧,諸葛家的人不應該來的那麼快吧1剛剛走了,馬上就有人來。但如果不是諸葛家的,又會是誰呢?他在這兒眉頭不展,同樣的,公主也好不了哪去,她也在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敵人感到不安,沒有任何資料的敵人,當然是很危險的事情,知己而不知彼,這是很吃虧的事情。
「弓大人,有那些人的消息了嗎?」皇浦倩伸頭問了一聲走在邊上的弓槐生。
弓槐生有點急,他也用特別的暗號,連續的催促了幾次,可就是沒有消息。不是沒有人的消息,而還沒打探到。不要說對公主不好交代,就是他自己也感到優點奇怪,平時辦事效率那麼高的這些密探,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個當然不能與公主說。弓槐生搖了搖頭道︰「殿下,請放心,相信他們會很快給消息的,可能因為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耽擱了!」
皇浦倩嘆了口氣,「希望如此!」這些密探都是太叔家的人,他們會不會真心的為她這個看上去沒有任何作用的「公主」盡心盡力的辦事,真不敢保證,但現在自己又沒有這樣的人員,只能依靠他們。
一行車馬趕了一夜的路,在黎明十分,終于到了一個不算大的小鎮,皇浦倩叫听了下來,讓侍衛休息一下,連續趕路,誰也承受不了,她是沒有問題,坐在馬車上,可那群侍衛就不行了,弓槐生也是兩眼紅紅的,相信他也很困乏了。
安排好公主的住宿休息後,弓槐生找了陳俊民,道︰「陳侍衛,你怎麼看昨天夜間的那次敵人?」他很直接的問道。
陳俊民皺著眉頭,道︰「弓大人,我也感到很奇怪,我們一路上已經很小心了,相信不會有人懷疑我們的身份,一直沒有遇到敵人,這個時候,都快到地方了,竟然還會遇到這麼強的敵人,是不是我們內部有問題?」他帶著懷疑的口氣問道,因為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一路行來,小心又小心,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
「你說奸細嗎?」弓槐生道,心中卻暗想,這個問題確實沒有注意到,難道說真的會有奸細,可這個奸細會是誰呢?他心思急轉,把每個跟他們來的人細細的過了一遍,沒有發現誰的行為有懷疑啊!
「這也不一定!」陳俊民當然不會說的很肯定,否則沒有問題,而因為他的話,導致什麼後果,他不就要承擔了嗎!
「那你隨時注意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
陳俊民點點頭,他也很奇怪,以前,只要是信號一發出去,消息會很快傳來,可現在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一點動靜,如果說沒有問題,怕誰也不會相信吧!
弓槐生帶著疑問,又回到了皇浦倩的住處,把陳俊民的懷疑說了。
皇浦倩訥訥道︰「奸細嗎?我也想過了,可來的人中,你看誰有嫌疑?」
弓槐生動了動嘴唇,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他是不知道,否則,這個表現的機會不會放過。
皇浦倩可能也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揮揮手,「你讓陳侍衛他們抓緊休息,我們不能再呆下去了,盡快感到自己的地頭,相信那個時候就會有答案。」
皇浦倩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可她沒有把意外算進去,很多時候,不是你想什麼就會有什麼的,他們的行程,並沒有順利的進行下去,很快又有人找了上門。
她的耐心開始受到挑戰,生氣的臉色並不很好看,雖然有人可能會欣賞她的嬌艷容顏,可現在沒有人會有這個多余的心思。
這次的來人,更是大膽,白晝之下,公然闖進客棧,叫囂著要人。
「我們只要一個人!」來人為首者大聲的說道,「那個人與你們又沒有多大關系,你們為什麼拼命保護他?」看來他想不動手的情況下就解決問題,但他的語氣太另人難以接受,一群大男人,來向他們要人,會要什麼人?用手想也想的出來,他們要的是公主,陳俊民與弓槐生都如此的想。不過,當事人可就開始有點懷疑了,不想要一個女人。看來人都滿臉正氣,怎會公然來搶女人!那他們要的誰?這絕對是個問題。
實際上,羅易也有點醒悟,他們一拔又一拔,不是沖著公主,而是沖著他來的,但他也同樣想不明白,到底自己有什麼值得他們這麼要緊,一次不行,又來一次。象有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勢頭!
可他不想就這件事向任何人解釋,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多的打發他們,雖然可能一次比一次來得人厲害,他不會害怕,也不會放棄。
「請問閣下是什麼人?」羅易這次主動的向前,而奇怪的現象出現了,侍衛一見他上前,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他是沒有在意,可他對面的人就奇怪了,這個人的地位這麼高!他向前一來,竟然沒有人敢與他並肩,可能這就是原因了,為什麼他們老是要保護他的原因了!
「在下江湖無名小卒,無關緊要,你可以叫我一號,只要閣下能跟」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羅易突然大喊一聲,「放肆!這種話你還說的出口,想要人,先過我這一關!」說著,手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幻化出兵器,正是昨天晚上的凶器,漆黑的單刀。
「這是什麼刀,以前可從沒見過啊!」有人小聲的議論。如故說這把刀是什麼東西,這里怕陳俊民最清楚了,他親自陪羅易去買的,可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羅易不去管別人說的什麼,手中的兵器斜指那個什麼一號,臉色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他不想在一開始就出現暴走現象。
一號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兵器什麼時候到了手中,臉色正中的看著他,雖然還不知道武功如何,可只是看這把怪異的單刀,就讓心中感到有點不舒服,至于怎麼抗衡,他還沒有一點概念,只能打起精神來,小心!絕對要自己小心,遇到這樣高深莫測的對手,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一號慢慢舉起手來,不,他不是要出手,他想說什麼!
可羅易不能給他機會,在他舉手的瞬間,單刀斜劃,向他攻去,他也知道對方還沒有準備還,所以,也僅僅是個虛招。
一號一看,沒有說話的機會,忙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羅易的距離,心中就有點氣憤,怎麼能如此!手中的長劍向前一指,一股磅礡的氣勢隨之騰起。看來他要動手了,既然沒有說的必要,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誰輸了,相信就是誰倒霉。
對面的羅易馬上感到這個人的厲害,又不同與其他的對手。看來真象十三鷹說的那樣,來的人武功是越來越高了,在這麼下去,他就沒有混的了,每次都那麼厲害,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不可能次次都如此幸運吧!想是這樣想,可手下一點也不敢含糊。單刀一橫,一招更加熟悉的招式上手,戰場刀法,是他拿手的招式。
一號的面前迅速卷起一片煙塵,蓋向他們的雙眼,或許這就是羅易的目的!一看一號的臉向一邊轉去,他的刀突然轉了個方向,沒有任何征兆的勢頭,奔想站在一號邊上的那人。偷襲!
一號邊上的二號一個措手不及,勉強的運功抵擋了他這幾盡全力的一擊,手中的兵器一個抖動,月兌手而出,一號的眼楮猛然睜開,看著自己的兄弟危險,想都沒想,身軀擰轉,手中的長劍象毒蛇般,遙遙卷向羅易這個大目標。
羅易感到側面的風聲有異,馬上意識到一號已經回復過來,沒有慌張,手中的單刀輕巧滑動,象沒有任何分量般,強行踫上了一號的長劍,一聲刺耳的踫裝,兩人同時一震,向後翻去!羅易還好,他似乎知道這樣的結果,可一號就不是一般的震驚所能描述的,這一次絕對是一個公平的對決,最少,在他眼中是如此,然而自己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全力一擊,也僅能是個平手,最少的估計,對方沒有出全力,這麼看來,在內功上,自己還是落了下風!
這不怪他,現在羅易的內功,在江湖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所缺少的是經驗。這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有不斷的在江湖上歷練,而他又沒有別人那種有事沒事,就可以向別人挑戰的性格,看來,要想在江湖上贏得更大的名聲,他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羅易無畏再進,手中的單刀向前直沖,確實有點睚眥天下的感覺,一號隨時就被他這不把人放在眼中的動作激怒!但他確實有點膽怯,對羅易那神鬼莫測的內功感到膽怯!可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羅易胸下門戶大開。完全的進攻方式,當然難以避免有破綻露出了。
一號嗓中一聲奇怪的呼嘯,右手另人不解的捻起長劍的劍尖,身軀連動,一無化三清,羅易頓時有失去目標的感覺,但箭在弦,已不得不發。招式竟然不變,真氣再起十二成,單刀突然又一次發出黑色的光芒!不錯,是黑色的光芒。在一號的眼中,那就是刀罡,真氣已經修到了外放的境界,要比自己高上不是一個檔次的問題了!
一號的身影一滯,幻象由虛化實,再難維持,羅易的刀罡已經到了頭頂,無可選擇,瞬間放手長劍,千層劍浪挾裹真氣,艱難的劈開羅易怒海狂滔般的氣壁!
「砰」!「嘩」!聲音不絕于耳。
前一個聲音是兩股真氣最後相撞,後一個聲音,一號手中的長劍難以抵擋強大的真氣沖擊,最終碎裂!一號腳下踉蹌,退後三步,阻止後面想上來的兄弟。向羅易道︰「兄弟好身手,能見告大名否?」
羅易本不想等他說話,不過,看人家沒有動手的意思,也實在不好再主動出手,接道︰「問我一個人嗎?對不起,江湖無名小卒一個。有事動手解決,我不听廢話!」說著,手中的漆黑單刀再次揚起,仿佛一個不對,馬上就要動手似的。
一號身後的幾個人憤怒異常,什麼時候有人竟然敢如此與他們說話了。但一號動過了手,知道面對的這個小伙子,不能以正常的標準來衡量。他身後還有那麼多人,放心他一個人出來,就說明他有那個實力,他可不願意在沒有弄清的情況下,白白浪費精力。可這也要看羅易給不給他機會。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人!」一號還是想說明來意,可是,他的表達肯定有待提高,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已經引起了公主手下的不滿,現在舊話重提,仍然不記得一次說個明白,羅易絕對不會讓他把話說完。
「找死!」這次,羅易的刀已經是滿灌真氣,蓄勢待發,一號的話音一落,手中的單刀突然螺旋飛起,黑芒飛騰變化,向一號卷去,幾個人就是沒有發現他的身影,象是他在原地消失了一般。
一號心中大驚,叫道︰「大家小心!」身後的幾個人,機靈點的,身子向下一矮,只感覺到頭皮一涼,罡風呼嘯而過。還有兩個沒有反應過來的家伙,但他們的防備意識絕對不差,手中的兵器向上一舉,就想把憑感覺猜測的單刀擋住!結果,就象所有人想的那般,兵器的交鳴聲響起,兩人的兵器斷截而飛,身軀向後猛退。
奇異的嘯聲消失,羅易象是沒有動過一般,還站在一號的面前,眼中露出嘲笑的目光,他們的動作真的很可笑,幾個大男人,象小孩般的,匍匐在地上。
一號尷尬的站了起來,心中惱火,可他是一個絕對不吃眼前虧的人,一雙仿佛要把羅易吃下去的眼楮,緊緊的盯著他道︰「朋友既然連姓名都沒有通報的勇氣,看來我們的梁子是結定了!」
羅易嘴角的微笑開始擴展,身後的人看不到,如果看到,一定會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象是要動手殺人了,不過,很奇怪,居然還有耐心的說話,「首先,我與你們不是朋友,其次,你們找上門來,卻說是朋友,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臉好嗎!」他一點情面都沒有給對方留下,象是要存心把他們激怒。
一號手中的劍一緊,青筋暴起,心頭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可目光掃過羅易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時,不自覺的又放了下來,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小子絕對不是個短命的相,總有一天會討回這筆帳的。想到這兒,恨恨的哼了一聲,身軀向後一退,居然就如此退了出去!羅易感到絕對是不可思議,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自己,可就因為動了一下手,沒有佔到上風,就打退堂鼓了!在他身後的侍衛卻有了松口氣的感覺,沒出現血肉模糊的現場,這是他們松氣的原因吧!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與他們不是一路的小子,今天竟然會主動出手,本來沒有什麼,可昨天看了他的手段,想來還是不出手的好,那種斬盡殺絕的手段,在江湖上來說,絕對是大忌,不給別人留點後路,以後江湖可能會很難混,除非你有的武功真的強橫到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地步。
羅易心中暗暗得意,沒想到武功高了,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升了不少,現在沒有人會一見面就要收自己為徒了吧!他還對剛剛出江湖時遇到的幾個怪胎,耿耿與懷呢!
「羅兄弟,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麼好用啊,以後還要多指教!」陳俊民發現自己越來越適應這個小伙子的存在了,最少每因為他的越權而感到生氣,竟然能這麼平心靜氣的與之說話,看來自己的心性又有所提高啊!
羅易笑了笑,他心中對陳俊民的感情絕對是真的,不過,可能沒有多少而已但就是這點感情,還是建立在曾經同袍的基礎上的,與一般的人,並沒有多大的交情。
可他自己有時候也很奇怪,為什麼對有的人,自己就那麼相信呢?比如蕭克衛與琴紫寧,在比如以前的陳道陵,難道說自己天生的就會判斷朋友與敵人!這是個很難揭開的迷團,他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要把這個事情探究清楚。
「羅兄弟的武功可是有目共睹的!」一個侍衛說道,「我說老陳啊,以後我們應該讓羅兄弟多指點指點我們呢!」
羅易突然感到少有的輕松,被這種朋友般的玩笑感染了!
「各位大哥千萬別如此說,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懂的地方太多了,以後還請各位指點呢!」
「哈!哈!哈!」幾個人大笑,如此不費力氣的就解決了一次可能是要拼死拼活才可能解決的戰斗,當然眾人的心中很高興了。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羅破軍,公主殿下召見你!」弓槐生那趾高氣揚的聲音響起在眾人的背後,隨時把熱烈的氣氛消散于無形,看來他與侍衛間的關系不是很好。
羅易愣了一下,自從他與皇浦倩約定後,她一直沒有找過自己,現在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不說他胡亂的猜測,跟著弓槐生去見了公主皇浦倩。
「羅公子請坐!」皇浦倩很客氣的說道。
羅易點了點頭,他已經逐漸的消除了見到陌生人就有點心中不安的情緒波動,畢竟在江湖的時間也逐漸的加強,再也不是一個江湖菜鳥了,這點小場面還經受的起,更何況,他現在可以說是與皇浦倩的地位相同,雖然她還有一個什麼公主的名號,但那個已經過時了。
皇浦倩打量了一陣面前的這個被自己脅迫而來的所謂陳俊民的朋友,心中電轉。從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來看,她心中已經開始懷疑這些人是沖著這個家伙來的,而他們的車隊卻成了最先攻擊的目標。
「公子可知道剛剛來的什麼人?」皇浦倩問道。
羅易搖搖頭道︰「沒有一個認識的,都很陌生。」
「是嗎?」皇浦倩當然有些不信。
羅易心中就感到奇怪了,自己沒有什麼地方做的很露吧!為什麼別人還能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呢?可能只是懷疑吧!他沒有把心中所想的表現在臉上,想表現怕也不太可能,一層面具,如果不是他的臉上的動作很大,一般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公主不信?」他反問道,「我怎麼會認識他們呢!」說的很平靜。
皇浦倩盯著他看了兩眼,仿佛要看透他的心,來斷定他的話真假,在她逼視的目光下,羅易一點羞愧的感覺都沒有。
皇浦倩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平淡的道︰「可能是我多想了,不知道羅公子對以後有什麼打算?」
羅易有點緊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來不會再問這個事情了,道︰「這就看公主殿下的想法了,什麼時候還我自由呢!」
皇浦倩笑了笑,「羅公子可真會說話啊1什麼時候限制了你的自由呢!只要你想走,相信沒有人會攔截你的。」
羅易也笑了笑,沒說什麼。
皇浦倩神情一頓,接著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下去吧!」
羅易太頭看了她一眼,看來想說什麼,但嘴角動了動,還是老實的出了皇浦倩的住處。
皇浦倩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復雜,心中有點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在擔心嗎!說不定他就會帶來血光之災呢!本想趁此機會把他趕走,竟然沒有出口,難道還在他什麼抱有什麼希望嗎?他會為自己所用嗎?
「弓大人。」她突然叫道,把沒有任何準備的身邊的侍女嚇的身軀一震。
弓槐生進了來。
「還沒有消息嗎?」她的臉色絕對不算好看吧!
弓槐生趕緊低頭道︰「消息是有了!」心中卻在叫苦,為什麼要在現在不好的心情問啊!沒有什麼好消息呢!
皇浦倩卻不知道這些,精神一震道︰「什麼消息?」
弓槐生女敕自語,聲音象是卡到了喉嚨,就是干張嘴,沒有聲音。
「怎麼,消息上說什麼?」皇浦倩見他這個模樣,當場緊張的站了起來,看弓槐生的表情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我們帶出來的密探,幾乎都掛了!」弓槐生的消息猶如一棵重磅炸彈,把皇浦倩震的好半天也沒能呼吸什麼,這個消息太令人不能接受了!她帶出來的密探,不要說每個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干密探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居然死傷多人,還可能生還的還不知道有幾個呢!弓槐生不敢說話,在房中的侍女也有點心驚膽戰的,很少見到公主臉色這麼難看。皇浦倩在房中不停的走動,看來她心中是很亂,每一個很好的頭緒,到底是什麼人干的呢?這等于斬斷了她與外界的聯系。
「知道是什麼人干的嗎?」她沒有任何希望的問道,人家能做的那麼絕,相信絕對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痕跡,她只是對這還抱有一絲幻想而已,是不是很可笑?她在心中暗暗問道。
弓槐生與他想的一樣,搖了搖頭。
「去,再把羅破軍給我叫來!」皇浦倩說道,剛剛把他打發走,現在又要叫他,也不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
弓槐生有點猶豫,道︰「殿下認為與他有關嗎?」
皇浦倩搖搖頭,「與他沒有什麼關系,只是要與他談一談,快去吧!」說著,有點無力的揮了揮手。
羅易還沒到自己的住處呢,弓槐生派來的人已經到了,說公主又要見他。羅易心中一愣,又有什麼事呢!不會是她想通的什麼吧!邊跟在那個侍衛的身後,邊想著可能的情況。他心中沒有一點概念。
「公主再次召見,不知道有何吩咐?」他很老實的說道。
皇浦倩嘆了口氣,道︰「羅公子也知道我西寧現在是名存實亡,或許在我們這些人的心中還有這個,可在一般人的心中,我們就是叛逆,這就是成王敗寇的最好解釋吧!」
「公主不是讓我來听這個的吧!」羅易心電急轉,考慮可能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皇浦倩苦笑了一下,以前怎麼會有人與自己這麼說話,現在的情形就是如此,她也逐漸的接受了,從頂峰落到谷低的感覺雖然不好受,可也習慣了,「你做個西寧的士兵,當然知道西寧的軍隊掌握在誰的手中,西寧戰敗後,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逃出天宇的追殺,余下的一些人,全都在東海。」說到這,皇浦倩看了他一眼。
羅易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可內心卻在震驚,她把這個說給自己听,自己相當于了解了他們的內部情況,以後月兌身就困難了,誰會讓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能過的安穩啊!難道說她要殺了自己嗎!
皇浦倩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接著說道︰「現在在東海的勢力,雖然很少,可依然是爭奪不休。我都不知道,這個余下的東西,應該是誰的,太叔聖策有自己的班底,差不多壟斷了所有的軍權。而皇浦家,因為沒有一個可以成材的人物,可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一些元老級的人物,無論是軍中還是朝中,都還是維護西寧舊有的統治。導致現在仍然爭斗不休的禍根。」
羅易心中更是震驚,他知道太叔聖策沒有死,可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大多數人都猜測,他可能在蜀雲山區,因為他們是在那個地方消失的,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竟然到了東海,一東一西,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去!現在自己知道了,以後就難了,還能自如的離開嗎?這個小女人很明顯,就是要自己掉進她的陷阱中,還不知道她對自己說這個干什麼呢!
「說這些是?」他問道,總不能這麼一直的迷糊下去吧!她看來是有什麼目的,就不知道會怎麼想。
皇浦倩目光凝聚,注視他的變化,希望能從他鎝連上看出什麼端倪,可她不會想到,羅易是戴著面具的,微小的表情,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因此,在她的眼中,羅易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誰也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
皇浦倩清脆的一笑,那雙仿佛要把羅易的魂魄勾去的秀眸,連續閃了幾下,道︰「告訴你這些只想說,我需要你的幫助!」一副不怕你不幫助的樣子。
羅易大驚,要是他一直要求自己幫助,他哪里會放了自己的朋友,看來這里面絕對有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什麼事情呢?
「我能幫助你什麼?」他只能現在裝糊涂,不然,他又能說什麼呢?答應嗎?以後什麼時候是個完,如果他們要復國,自己是不是也幫助,復國?在他看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在天宇王朝現今的統治下,早就厭倦了戰爭的人們,有多少人會倒向他們?
「我看到了你這兩次的表現,我需要你的武功!」皇浦倩直接說道,沒有再遮掩的必要,話已經說開了,什麼不好談。
羅易感到詫異,需要他的武功,他感到自己的武功是有了進步,可沒有到了那種能幫助別人解決這麼大問題的地步吧!
「江湖上的能人多的是,只要你們能出的起價錢,相信很多人都願意幫助你們啊!」
皇浦倩道︰「我們不需要那種眼中只有錢的人,何況,他們的武功是好壞,還說不定。」
「可我的武功並不是很好,可能你不知道,我發揮是不正常的。而且,我的武功在江湖上來說,不是很好的了,而是有點差,對付一般的人,還可以,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他急忙解釋道,他感到自己的武功真的不是皇浦倩說的那樣,否則,他還會這麼委屈的受別人的要挾,一個不滿意,刀出頭落,豈不是干淨利落,哪里還會輪到別人的要挾呢!
皇浦倩笑道︰「你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並且,你有幾個別人沒有的條件,這是主要的。」
「什麼條件?」他好奇的問道,自己也不知道,她會知道什麼呢!
「一是你沒有任何背景,這樣的人,進入我們的集團,很難被別人發現,二是你還年輕,並且每天都在進步。」
羅易苦笑了一下,這兩點他都承認,可並不能說明什麼,江湖上的年輕俊顏多的是,相信有幫助他們的打算的人,也不少,為什麼不找他們幫助呢!
「幫助你可以,但我能得到什麼?」他雖然不願意答應,可他更知道,如果不答應,那他的安全將會遭到別人的問候。可能說多的讓他害怕的問候。所以考慮再三,還是答應,想來總有機會逃月兌,只要確定了所有人的安全。
皇浦倩象是知道他會這麼問般,一點沒有猶豫,道︰「只要你能把我們送到東海,送到我們自己的地方,你就自由了,而且,我保證,你的兩個朋友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她的話無疑是在告訴羅易,如果你不答應,或者你答應了,而沒有做到,那你朋友的安全,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來的。
羅易心中很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早就應該意識到,這樣的處境,公主一行人根本不能相信,他們自己的安全將是最大的事情,有人認出了他們,當然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殺了最安全。現在不知道蕭克衛他們怎麼樣了!
皇浦倩看出了他了想法,「你放心,蕭克衛他們很安全,我們現在沒動他們。」以後會不會動,那就不知道了,這當然是她沒有說出來的。
羅易點了點頭,「我相信公主不會反悔,在下既然答應把與你們一起到東海,就不會半途而廢。」
公主暗自點頭,她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沒有什麼比他更能明白人心的復雜了,現在說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到時候,說不定又有了心了原因,這誰也說不定的事情。
「那就下去吧,記得,你從現在起,就是我們中的一員,是個侍衛,別忘了自己的職責!」
羅易轉身,沒有說話,他自然明白,現在是一個真正的侍衛,而不是一個象是犯人般的地位,所有的人,除了陳俊民,對他都有點懷疑。現在可好了,再也沒有人會懷疑他。
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在侍衛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那種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在所有的侍衛中,誰也不敢說能如此輕松的面對對手,而又佔得絕對的上風,幾乎把他的武功無限拔高了!
陳俊民最先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他是怎麼成為一名侍衛的,但既然大家是同事了,同時,又著點與眾不同的關系。所以,他首先找到了羅易,給他道謝,當然主要是把他的職責分清楚。
羅易等大家都離開後,才算靜了下來,暗想,自己的這種做法到底是對還是錯!實在很難說。站在現在的角度看,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只能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什麼保障的口頭協議。但,誰又知道呢!
他還沒坐安穩,陳俊民就來了,他們要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