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別人看不起他們幾個人,金輝幾人都是一把普通的單刀,而這個要出手的女子,還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長劍,再加上他們都是年輕人,很容易被人看做是幾個愣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有江湖這個名詞,隨意找了個武師練了三叫貓的工夫,也說是天下無敵呢!當然,這個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想到這個女子與他們少幫主動手的經過,他們就沒有輕視琴紫寧的本錢啊。
四個人中的一個,大概也對她很是尊敬了,站在她的面前道︰「姑娘請了,在下有在下等人的事情,請姑娘原諒!」
魏龍文听他這麼一說,就有點不高興了,道︰「廢話少說,難道就你們有事情,少爺就是個大閑人嗎?還不動手,等什麼,把他們都趕走。」
「對,送他們下地獄好了!」那個中年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個尖細的嗓子在外面叫了起來。
金輝幾個都很詫異的向外看去,他們好象沒有得罪什麼人吧!這個說話的家伙未免有點太歹毒了。
不過,他們看了以後,恍然大悟,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呢,原來是鐵龍嶺的幾個要死不活的家伙,尤其是那個死魚眼,跟在一個年輕人的後面。
「你說的就是這幾個小子嗎?」那個年輕人看到金輝幾個人很是不以為然的問身邊的死魚眼。
走進了跨院,看到魏龍文,仿佛是見到了什麼親人般的驚叫了一聲,道︰「我倒是什麼人呢,原來是魏兄,怎麼有時間與這些賊子發生糾葛了,不如我們打發他們後,就找個上檔次的酒店,敘敘舊如何?」
魏龍文轉頭看了對方一眼,兩眼一亮,道︰「原來是鐵龍嶺的黃少寨主,怎麼也有時間到大都來轉轉!」
琴紫寧幾個人都是心中一動,原來是見到了熟人。
這個鐵龍嶺的黃少寨主大概與魏龍文是同一路貨色,見面就是女人的話題,整一個紈褲子弟。
「啊!」黃少寨主突然驚叫了一聲,仿佛沒有听到魏龍文的話一般,腳步加大了許多,三兩步就跨到了劍怡的身前,深身一揖,道︰「請問姑娘可有婆家了,在下鐵龍嶺少寨主黃莊平,年輕有為,身加豐厚,是否能入姑娘法眼?」
劍怡他們都是兩眼一翻,今天也不知道是沖撞了什麼太歲,居然遇到的都是白痴,不是白痴的就是花痴,他們是得罪了什麼嗎?
金輝「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幾個要與琴紫寧動手的魏龍文的手下,也忍不住笑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家伙還真能與少幫主一路呢!就他們想法中應該能見到一絲端倪,這個少幫主似乎在幫中的地位並不是很高吧!
魏龍文可是相當的緊張,他剛剛也是這麼做了,但劍怡正與他說話,就被琴紫寧打斷了,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競爭對手,他感到自己的壓力不小,忍不住道︰「黃兄難道沒有什麼事了,居然在這里交結朋友來了?」
黃莊平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道︰「魏兄此話差異,還有什麼事情討美人歡心更重要的嗎?」
「就是。就是!」死魚眼拍馬屁的叫道,仿佛怕別人沒有看到他一般。
黃莊平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問題,這個時候反倒不再與劍怡說話,而是轉頭向跟他一起來的一個中年人道︰「叔叔,你看看怎麼處理這幾個家伙就是,他們可是不把我們鐵龍嶺的人看在眼中,承天幫與我們鐵龍嶺關系不錯,大家就聯合起來,一次解決好了,我看也不要把他們趕走了,這個地方的風水不錯,就埋這里好了!」
他的話目中無人到了極點,琴紫寧一雙手拿捏著寶劍,嘴唇因為生氣過度,而變的有點發白,心中確實有點恨劍怡,這個時候她一句話不說,不是因為她,珠寶行的人怎會有這麼多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她的容貌招惹的禍患,當時真不應該讓她跟來。
可想是那麼想,真的做了,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絡繹在的時候,可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啊。
「這個江湖怎麼了,怎見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猖狂,難道江湖中真的沒人了?」金輝粗大的嗓門叫囂著,手中的單刀突然指著黃莊平與魏龍文,雙眼一瞪,道︰「你們兩個不知道廉恥的家伙,立刻離開,否則不要怪大爺不客氣!」
黃莊平與魏龍文見居然有人對他們的權威挑戰,都感到非常好奇的樣子,看著金輝,道︰「你小子是什麼人?」
金輝冷冷的笑道︰「這個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事情,你們自己離開還是由我來趕你們離開?」
「就你!」魏龍文嘴巴一撇,看了他的四個手下,「你們哪個上去告訴這個小子,什麼是高手?」
剛剛要與琴紫寧動手的那個中年人站了出來,道︰「少幫主,屬下願意為少幫主分憂。」
「好!我不想再見到這個小子。」
那個人似乎對與琴紫寧動手沒有什麼興趣,可對金輝,他倒是顯得有點興奮,轉向了金輝,面帶微笑道︰「閣下可有準備好了?」
金輝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江湖上的人都那麼囂張,他自己都感到自己很快就會這個勢頭影響到,不斷的告戒自己,這個是一個誤區,不是他應該能做的。
他把自己的單刀向前一伸,什麼話都懶得說了,意思很明確,動手就是。
那個中年人可真是個明白人,一見金輝單刀升起,二話不說,自己的兵器也招呼到了他的頭上,上來就是直奔直中宮,似乎一點都沒有把金輝放在眼中。也難怪,兩人的年齡差距在那里,他當然不會顧忌金輝。
可大意之下,是要付出代價的,金輝的單刀雖然沒有絡繹的厲害,可他也是絡繹親自傳授的,刀法之中,有著絡繹一直以來的心得。見對方如此拖大正中下懷,看著直奔而來的兵器,似乎一雙眼楮都要被寒光掩蓋了,他的單刀象是一個閃爍不定的毒蛇,倏然在眼前消失。一道驚天動地的真氣,在他的單刀中涌了出來,龐大的真氣,仿佛能洞穿空氣中所有的障礙,一聲霹靂般的叫喊,單刀比對方快了一線落到了對方的頭頂。
中年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年輕人比他來的更加夸張,突然感到頭頂一緊,壓力驟增,心下大駭,手中的兵器一個回旋,轉到了金輝的身後。
琴紫寧見他們不是一招兩招就能解決問題的,她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情等待這個結果,向劍怡招了招手,道︰「劍怡妹妹,你可要動手?」
這分明是在要劍怡表態,劍怡很為難的看著動手的金輝,她知道現在自己說不動手,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絡繹等人了。她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琴紫寧的話。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為自己找個借口,找個幫助珠寶行的借口,沒有機會接近絡繹等人?他心中更多的是,把他們看做了自己的朋友。
琴紫寧見她點頭,心中大是高系,剛剛因為這兩個花痴所造成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他們當然不需要劍怡給他們增加人手,她相信,就是她與金組的人,這些人解決起來也是很輕松的。
她看了一眼還沒有結束的金輝,道︰「金煌,你們也不要閑者,還不去領教一粉這幾位朋友的身手,讓人家指點一二!」
金組的人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麼窩囊的事情,絡繹在的時候,大都是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正確的,這個結論他們早就知道了,更何況顯這兩個家伙,很明顯看的出來,是找事的!
在琴紫寧的話音未落之下,幾個手快的家伙都已經抽出了自己的兵器,誰也不願落人後啊!
金煌本來還以為這兩個家伙看到他們要動手了,會收斂點,可事情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魏龍文看劍怡答應了動手,一副很是詫異的樣子,道︰「小姐真的要與我們動手?有什麼不滿的事情請小姐說出來,在下一定改正就是。」
黃莊平似乎更加沒有想到,暗想,憑自己的條件,這個女子雖然有如天仙般的貌美,不應該能動手吧,應該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還暗暗的嘲笑魏龍文有點過分的擔心呢!
但他想象的太天真了,劍怡以自己身負重大責任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根本就沒有什麼內疚的想法,她也知道,這個承天幫與鐵龍嶺都是白道中的中堅力量,可在這個時候,她能顧及到這個問題嗎?
考慮的那麼多,實際上花費的時間很少,也就是琴紫寧的話音一落的瞬間,跨院中成了一個混亂的局面,金組的人很巧妙的把所有的人圈到了他們中間去了,昨天晚上,他們親自見識了陣勢的厲害,就是禱祝那麼好的身手,都出了意外。他們的陣勢只比別人的強,不會比別人的不如。
雖然人手上有點少了,可無論是個人武功,還是陣勢的運用上,他們都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長處。
琴紫寧的對手還是那幾個人,不過,現在由四個人變成了三個,就是這三個人,也夠她招呼的了,但動手之後,那三個人才知道他們錯的有多厲害,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的女子,居然能游刃有余的接下他們三個人,看來還沒有盡全力。
他們都是心中一動,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個時候,不但是他們想到了這個問題,就是黃莊平與魏龍文也想到了,他們有點,可不是說他們的能力就不好,有時候,越是的男人,能力越好。似乎壞人的腦子都很好使。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升起了一個疑問,這個事情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似乎與自己開始的想法有點不同呢!
琴紫寧越是動手的時間長,感到自己的身手越是厲害,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能一個人抵擋看來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三個人呢。
三個家伙是越打心中越沒有味道,這個小女子,簡直就是他們的客星啊,無論他們的功力增加多少,似乎她總比自己高了一線,三個人在一個人的寶劍下,幾乎沒有多大的優勢。
「呀」一聲猶如九天鳳鳴的呼嘯,突然在琴紫寧的口中傳了出來,手中的那把異常普通的寶劍寒光連閃,一道道銀白色的光芒暴體而出,抖開的劍勢仿佛猛然蹦落的極天冰川,耀眼的光芒,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真氣,在她的手中旋轉。
三個人都是一頓,身軀猛然在瞬間升騰而起,獵獵之聲,真氣在空中凝聚下,席卷著所有人的衣服,發出令人擔憂的呼嘯。
磅礡的真氣,夾雜著意想不到的真氣沖落到任何一個角落。
三個人都是一震,手中的兵器仿佛失去了方向,在自己的身邊交織著,漫天劍影,飛舞散開。
「叮叮當當」之聲,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三人幾乎同時大叫一聲,「小心!」
琴紫寧嘴角的冷笑猛然下擴展開來,一把寶劍之下,三個風浪中顛簸的小舟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被她用無畏的招式,輕松易如的操縱著。
「看劍!」招式再變。
琴紫寧手中的寶劍在空中又是一個急轉,鮮亮的劍尖象極了一只水中的游魚,往復來回,沒有任何的阻撓。
從一套劍法到另一套劍法,她的武功似乎不斷在增長,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可並沒有顯示出她有多麼的勞累,似乎,不但沒有什麼勞累,更加顯得美麗,淒白下的美麗!
金輝與金煌指揮著他們的班底,金組的幾個人,在他們的帶領下,如魚得水的行動在周圍,他們並沒有固定的對手,也沒有固定的位置,可想而知,別人攻過來的招式只會有一個後果不斷的落空。
黃莊平皺著自己的眉頭,愣愣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時候,就這麼幾個人,他們竟然沒有解決的辦法,說出去,承天幫、鐵龍嶺的臉放什麼地方?是不是有點令人不敢相信?
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今天的行動是不是有點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他們能在江湖上混到今天,不是因為他們的祖上有什麼陰德,更多的是他們受到的教訓,父母親給的教訓。是本性,可能力也是的本錢,他們能在江湖上一帆風順,當然有他們的頭腦。
只是猶豫之間,琴紫寧手中的寶劍又有了新的變化,一把普通的寶劍,硬是讓她使出了驚天動地的招式來。
周圍就個人幾乎都能感到她真氣不斷的增加,就是金輝幾個人,到了她的周圍,都忍不住要運功抵擋一番。可想其中的三個人是如何生受的了。
三個人心中都在後悔,那個與金輝動手的家伙,早就被金輝放棄了,他可沒有逞勇斗狠的心態,能使用最少的力量解決,為什麼還要浪費精力去干更多的無用功呢!
誰都沒有注意到,跨院的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他們都是緊緊的盯著動手中的琴紫寧,仿佛她是一切事情的中心,不過,以她動手的情況來看,確實有這個跡象,就是劍怡,都沒有她出風頭。劍怡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把自己手中的寶劍揮舞的象那麼一回事,就拖延過去了,她知道,就是他不動手,或者就是沒有她動手,珠寶行的這個金組就足以解決所有問題,琴紫寧問她是否願意動手,說的好听了,是征求她的意見,但她心中很是明白,事情都是自己招惹的,如果自己沒有個態度,琴紫寧他們就有點出手無理了。
「怎麼樣?」一個不知是什麼人發出的聲音,似乎是在問另一個人什麼問題。
停了好一會,才有一個人道︰「這個勢力你們了解的多嗎,看來人手不是很多,但都能獨當一面啊!我們為什麼就沒有這樣的人物。」听起來,很象一個年輕的聲音。
「我們這一段時間的經營,也有不少好手,只是沒有空閑來處理這個事情罷了。」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很耐心的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可沒想到這麼一點事,就讓我們損失那麼大,是不是有點不值得,你們不是都這麼做事的吧?」聲音中隱含怒意。
「不敢!」顫抖的聲音,表示說話的人是有點擔心這個發火的。
「那就好,你怎麼看這幾個年輕人,有沒有可能把他們都吸收到我們當中來?」
「這個……」聲音有點猶豫,仿佛在考慮這個可能,好一會才又響了起來,道︰「這個看起來有點困難,我們查了一下,這個組織與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矛盾,不知道他對我們的印象如何,如果這次的事情暴露了,相信這個可能性很少。」
「哼!」一聲冷冷的悶哼,道︰「怎麼可能被知道,他們對我沒有任何的了解,相信知道我的人不是很多,這個事情我們還是要爭取一下,畢竟好手難尋。」
「這個事情還請少主親自過問!」那個聲音低聲的道。
隨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聲音了。
這一段對話,對琴紫寧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琴紫寧他們逐漸掌握了場上的主動權,如果不是金輝他們還在猶豫,是否要把這些人趕盡殺絕,相信早就結束了這個無聊的打斗。
「住手!」魏龍文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突然的轉變了,他本來認為,就是自己幾個手下,解決這麼三五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里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琴紫寧冷哼一聲道︰「你說的!」三個字,幾乎被她人為的拉長了許多,也就是這麼一句話的工夫,她的真氣猛然內間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半尺厚的氤氳,煙霧繚繞中,仿佛她置身于仙境般。寶劍每揮動一次,都是一道裂天劍氣,每移動一分,都暗含十分的氣勁。
三聲慘叫在魏龍文的喊叫中幾乎同時發出。
琴紫寧落到了地面,長長的出了口氣,手中的寶劍在空中環繞了一個來回,珍惜的收到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