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監獄的三大基本法則,第一,位面監獄是所有平行的獨立宇宙的唯一交叉點;第二,位面監獄囊括所有位面的罪行,罪犯的刑罰采用其所處地域的規則;第三,位面監獄管理員可以獨立制定秩序法則,但不可以違背該位面的發展規律。
也就是說,在徐浩沒有制定新的法則之前,所有罪犯的刑罰都只能按照罪犯當地的法律判刑,就像這個孫浩銘,根據華夏國刑法規定,長期販賣毒品,累計最高可處以死刑,但他只是從犯,依律可以從輕處罰,如果是在法**,有求情或是立功表現,再加上法官的心情不錯,判個十年的徒刑也有可能;站在徐浩的角度上看,就算是沒有這點私人恩怨,要判他死刑也說得過去。
「還有特赦?」徐浩納悶的暗自說道,系統沒有給出規定的適用範圍,那肯定是位面監獄管理員的特權了;徐浩沒有理會,這是他的第一個罪犯,也不能馬上把他給弄死了,先判個無期好了,以後看表現。
徐浩剛剛下達命令,孫浩銘手腕上的初級禁制器化作一個光環,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的分解,鑽入了孫浩銘的皮膚里,順帶著一條條信息也鑽進了孫浩銘的腦子里,「囚犯孫浩銘,監房編號04,被判處無期徒刑,即至死的一刻就是他服完刑期的時候。」
孫浩銘仗著老子的關系,從未想過會有一天被丟到監獄里去,哪知道華夏的法律沒拿他怎麼樣,還有個不為人知的位面監獄在等著他,這就是所謂的現世報,人在做,天在看,要是能夠讓他回去的話,或許會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罪犯欄閃過一道白光,將孫浩銘送到了他的監房,徐浩的興奮勁也過了,走出了審判室,心中盤算著給他找點什麼事情做一下,總不能老這樣白養著吧,徐浩現在還沒有工作,自己都是靠著家里養著的,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張嘴,要他怎麼跟家里說,雖然手上剛剛得了兩萬塊錢,自己還能落下一點,也經不住將來囚犯多了之後的花銷啊,阿爾法還說過囚犯還得按人頭上繳固定的產值稅,不能讓他就這麼閑著。
徐浩坐在辦公室的寶座上,柔和的月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灑在他身上,抬眼望出去,密布的樹葉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偌大的森林里總會有些什麼小動物吧,先讓他去打獵,再開點荒,解決肚子的問題,至于那個什麼產值稅,等人多了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休息了一整天,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徐浩買了點菜種和農具帶進了位面監獄里,說來也奇怪,這個位面監獄不阻止徐浩帶東西進來,但徐浩卻不能帶這里面的東西出去。
按照徐浩的命令,孫浩銘在監獄的四周整理了一小塊平地,松軟的黑色泥土攥在手中幾乎能捏出油來,以徐浩自小在農地打滾十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這是塊肥沃的土地,可惜陽光被大樹擋去了不少,不夠充足,還有就是取水比較麻煩,最近的一條河流距離位面監獄有兩三公里遠,不過現成的勞力在身邊,徐浩也不會浪費。
兩人干了一個上午才開墾完那塊平地,分成兩壟地。
「孫浩銘,你去挑兩桶水過來。」徐浩撒完了種子,一邊是紅蘿卜,一邊是番茄,都是正應季節的蔬菜,等上兩三個月,不出意外的話就能吃上這異界種植的蔬菜了。
太陽掛在正當空,孫浩銘擔著水一搖一晃的在樹林里穿行,滿桶水蕩成了半桶水,從來沒有干過農活的他,被徐浩訓練了一天,刨地翻土還算是有模有樣的,只是他的毒癮上來了,一點精神都沒有,走路都走不穩,更別談挑水了。
徐浩對他完全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在他的眼里,勞動是最好的贖罪方法,那管你是不是毒癮犯了;徐浩自己給菜地澆水,命令孫浩銘去森林里尋找野味,他也不用擔心孫浩銘會逃跑,初級禁制器會不間斷的報告孫浩銘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孫浩銘不負所望,帶著幾只灰色的長耳兔和兩窩鳥蛋回到了監獄里,鍋碗瓢盆,食鹽調料也是徐浩帶進來的,為了防止引發森林大伙,徐浩特意挖了個隔離圈,壘起了灶台。
吃完午飯,徐浩倚在大樹邊上剔著牙,就這麼兩壟地也用不著天天看著,而且在種出東西來之前,徐浩也不打算繼續開墾,孫浩銘總不能天天打獵吧,剩下的時間怎麼處理?好吃好喝的養著總要有點貢獻才行;阿爾法還說過位面監獄的販售系統會回收一些資源,在這個森林里,沒有比木材還容易獲取的資源吧,打定了主意,徐浩從外面買來鋼鋸、斧頭丟給了孫浩銘,自己卻離開了位面監獄,外面還有一個藍色級別的罪犯,也就是孫浩銘的父親。
徐浩從孫浩銘的口中得知,他的父親叫做孫定坤,表面上經營著兩家餐館,那不過是他用來洗他從毒品生意中賺來的黑錢的;孫定坤跟武江市隆武區的警察和那個名叫肖軍的混混來往甚多,控制了這個區的所有毒品交易,那個肖軍就是孫定坤口中的肖老大,兩人臭味相投一個販運一個銷贓,一個跟警察打交道,一個控制地下黑幫,配合得天衣無縫。
可惜位面監獄只剩下一個監房了,徐浩手上也只有一個初級禁制器,「還是讓他們父子團圓吧。」徐浩促狹的笑著離開了位面監獄。
徐浩並不知道在近郊的一棟別墅里,因為兒子的失蹤,孫定坤已經聚集了一大幫人在家里商量對策,孫定坤這個人干的是缺德的勾當,心里總是有些見不得光的感覺,白天躲在家里睡覺,晚上才會出去溜達溜達,這回是他頭一回在白天召集肖老大到他的家里聚會。
「電話找到了,就在那個客運站里,我們的兄弟問過附近所有的人都沒小銘的消息。」
孫定坤不太滿意肖老大的結果,一拳頭砸在了沙發上,「你們搞了一整天,就查到這麼一點消息?肖老大,你說是不是前天晚上的那個小子干的?」
「早就問過了酒吧里的人了,都不認識那人。」
「你不是見過那人嗎?去找酒吧的人要監控錄像。」
「我就看了一眼,哪記得那人長什麼模樣,酒吧的錄像早看過幾遍,沒有線索。」孫定坤跟肖軍平時都客客氣氣的,但實際上,肖軍心里清楚,自己靠著孫定坤吃飯,充其量不過是個跑腿的,只得低聲下氣。
「讓你那幫廢物賣力點,找到了我兒子,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孫定坤說完,揮手讓肖軍出去,這幫混混靠不住,警察那邊可能有其他的辦法。
孫定坤打完電話,靠在沙發上思索,最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兒子一向都比較精明,從來都不肯吃虧的,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會不會自己以身犯險的,只怕是真的出事了,孫定坤越想越拍,這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要是真出了事,偌大的家產還有什麼意義。這兩天來,他都沒有懷疑過徐浩,他們早在車禍的當天就查過徐浩的老底,一個無根無底的小泥鰍,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兒來。
徐浩也忙著開墾種地,耽擱了兩天,今天從位面監獄里出來,第一件事情追蹤孫定坤,那老家伙正為兒子的失蹤上躥下跳,還牽涉到了一批警察,徐浩不想把事情鬧大,在他強大起來之前,位面監獄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別是官方,是徐浩暫時不願意招惹的。
除了精神之瞳外,徐浩再沒有其他的倚仗,透過禁制器看到孫定坤的別墅里,里里外外的保鏢,徐浩心中有些犯怵,這些保鏢個個身高體大,有些身上還有槍。
徐浩監視了一整天,孫定坤都沒有離開別墅,手下們的報告讓他一次次的失望,時而暴跳如雷,時而垂首沉思;待到了晚上,徐浩出了公寓,轉了好幾趟車,在漢陰的工業區找了個公用電話。
「孫浩銘在我手上。」
電話的那頭當然是孫定坤,他打算冒充綁匪向孫定坤索要贖金,只要孫定坤按照他的要求一個人來送錢的話,徐浩有相當大的把握抓到孫定坤。
「你是誰?」
「廢話少說,十萬現金,你一個人送到漢陰開發區來,不然你兒子的命就沒有了。」
「哼,你是剛剛出道的吧……嘟……嘟……」
徐浩沒想到孫定坤這麼快就掛了電話,透過禁制器,他看到孫定坤正在吩咐下屬湊錢,一邊給肖軍打電話。
等他通完電話,徐浩又打了過去。
「怎麼不通知警察?」徐浩戲謔道︰「憑那幫混混想找到我?還是怕警察救出你兒子之後,問到什麼你不想讓他們知道的東西?」
孫定坤心中一驚,他心中的本來有兩套方案,一是拖延時間讓肖軍的人去找,一是準備錢贖人,但他的舉動卻被徐浩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出來混求財而已,錢沒問題,讓我听听兒子的聲音。」
徐浩傻眼了,他哪里去找孫浩銘來跟他說話,忽然心中一動,說道︰「你兒子正嗨著呢,想听听他是怎麼從交警大隊把那一車毒品運出來的,還是想听听他的馬子是怎麼伺候胡隊長的?你要是想听就去警察局親口听你兒子說。」
「好,好,好,這位兄弟,凡事都好商量,十萬塊錢算什麼,你要是能保密的話,我給你二十萬,現鈔,不連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