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的,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孩,一個還長得這麼迷人的年輕女孩,說出「踢場子」這種江湖話實在是沒什麼震撼力。
縱使岑雪落表情冷凝認真,但光頭他們的目光更多的還是被她漂亮的臉吸引了。但是,這幾位看到岑雪落的面孔時,反應卻是大大的不一樣。
街上撞到岑雪落的那兩個男人吃了一驚,反應很快的伸手指著岑雪落驚叫道︰「是你!」
另外三個女人,其中兩個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剩余的一個也是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只是趴在沙發上不停搖晃腦袋,一看就是還在毒品帶來的感覺中沉浮。
花襯衫是唯一一個沒見過岑雪落的,再加上吸食了毒品,理智不那麼清醒,所以他的反應最正常,邊哈哈大笑,邊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兩步,色迷迷的說︰「***,你想怎麼踢哥哥的場子啊?來,哥哥好好和你聊聊。」
岑雪落緊緊抿著唇,冷冷看著花襯衫男子沖自己伸過來的髒手。
迷迷糊糊的光頭卻是一直覺得這個年輕的美女很眼熟,此刻突然想了起來,眼楮驚駭的睜大叫道︰「是你!華子別過去!」
話聲未落,只見眼前一花,岑雪落依然站在原地,可是華子卻已經抱著伸出去的右手彎下腰痛嚎起來。光頭駭然的看到華子的右手手腕處有一道細微的血線,鮮血順著那條細長的傷口直流,華子的右手無力的耷拉著,好似手筋已被挑斷。
沒有看其他幾人的臉色,岑雪落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閃身上去對著華子的脖頸狠狠一拍,嚎叫聲戈然而止,包房瞬間寂靜了。
「真吵。」岑雪落這時才慢條斯理的拍了下手,冷冷吐出兩個字。
包房內其他幾個人的臉色精彩紛呈,但基本保持了一個狀態,就是傻眼。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竟然空手劈暈了一個如此壯實的男子,更神奇的是竟然不知道以什麼手段把華子的手筋挑斷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光頭卻是比其他人更深知岑雪落的手段,上次包括自己在內的十個弟兄都沒在岑雪落手下討到好,這個女孩肯定是練過兩下子,自己縱然練了這麼多年拳擊,也不是對手。他努力鎮定下來,盡量禮貌的問道︰「請問這位小姐,你來小弟的地盤有何指教?」
眼波流轉,岑雪落微微偏過臉看向光頭,唇角掛著一絲令光頭駭然的冷笑,緩緩說︰「我說了,我來踢場子。」
「不知小弟有何處得罪了你?」光頭擦了一把冷汗,心里卻明鏡一般,知道定是軍哥的人說要收拾莫一凡惹來的禍,如此想著,光頭狠狠瞪了一旁傻站著兩人一眼。
光頭這一瞪不要緊,軍哥派來的兩個人卻是誤會了光頭的意思,一個以為光頭是在給自己使眼色去招呼人來幫忙,于是眼神一閃,偷偷往門口移去;另外一個則會意的慢慢繞到岑雪落身後,準備抄家伙偷襲。
「得罪?」岑雪落嘴角噙著冷笑,眼楮掃了一眼偷偷搞小動作的兩個男子,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叫成飛轉告你們黑虎幫的老大不要找莫一凡麻煩,難道他沒把話帶到嗎?」。
「帶到了,帶到了。」光頭迭聲說著,額頭流下一抹冷汗,「我們沒要找他麻煩……」
光頭話還沒說完,眼看其中一個男人已經走到門邊,岑雪落手一揚,隨即門那邊 當一聲,靠近門的男子悶聲倒地,再無聲息。
繞到岑雪落身後的年輕男子嚇的臉色都變了,舉起手中的鐵管就往岑雪落頭上揮去。
岑雪落頭都不回,腳尖一點,身體斜斜的飄了出去,手微微一揚,拿著鐵管的年輕男子手一麻,鐵管從手中飛了出去。
年輕男子捂著自己使不上勁的右手退後了兩步,一坐到地上,滿臉駭然的望著岑雪落,仿佛看見厲鬼一般叫道︰「救命,來人啊,救命啊——」
素手一揚,包房內再度安靜了下來。
光頭看著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三個人,嚇得嘴唇有些哆嗦︰「你,你殺了他們?」
岑雪落面若寒霜,不可置否的冷哼一聲,「沒找麻煩,那他倆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們的軍哥這麼有激情,那小女子只好親自登門造訪了。」
光頭還待解釋,岑雪落卻已失去了耐心,不給機會的欺身而上準備給光頭點教訓。光頭練過拳擊,雖然此時因為毒品的關系,身體不那麼靈活,但基本反應和躲避意識還是有的,連忙矮一個翻滾,連聲叫道︰「誤會,真是誤會。小姐手下留情。」
光頭還在叫喊,臉上瞬間挨了一耳光,只听岑雪落冷聲說︰「你才是小姐,你quan家都是小姐。」
說完,一雙冰涼的手捏住光頭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巴,一個東西扔到光頭嘴里,瞬間劃開,一抹涼意直直流進光頭的肚子里。
「你給我吃了什麼?」光頭伸手模了自己的喉嚨,驚恐的看著岑雪落。
「毒藥而已。」岑雪落說的好像給光頭吃了塊糖一樣雲淡風輕,「但還不至于馬上要你的命。」
「你想怎樣?」
「留你條命,最後告訴軍哥一次,不要不知好歹。如果再找茬,下次我會親自去找他。」岑雪落冰冷的目光直直望向光頭,聲音不大卻充滿威脅的意味。
說完這些,岑雪落也不再停留,瞟了一眼一旁昏昏沉沉的三個女孩,足尖一點地,從破碎的窗戶里躍了出去。
光頭望著岑雪落從窗口跳出,身影消失在矮牆之外,這才扯著嗓子大喊道︰「來人,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
岑雪落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去莫一凡的家看一看,順便警告莫一凡最好換個地方住,那里已經不安全了。
「你的心腸還真軟。」離在空間默默看了岑雪落的所作所為,開口評價道。
「我只是先禮後賓。」岑雪落也知道自己不夠心狠手辣,可她畢竟從來沒殺過人,甚至沒打過架,讓她一下子視人命如草芥,她還做不到。
離冷哼一聲︰「這種禍害,你不干脆利落的解決掉,遲早是禍患。」
岑雪落不由嘆息一聲︰「等他們真是禍患那天,我一定不會留情的。」
「到那天,就晚了。」離嗤笑一聲,又低聲嘀咕道,「難怪要學點穴這種老古董的功夫,原來就為了銀針刺穴。華而不實。」
離的話,岑雪落听了個分明,但她卻並沒有追問為什麼銀針刺穴會華而不實,因為她看到莫一凡的家門大敞,里面一片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