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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默默的從離的紫虛空間消失了,岑雪落沒有繼續去窮追猛打,而是獨自站在空間中發呆,身邊是縹緲的紫霧圍繞,仿佛如一只輕柔的手在默默的拍著她的肩頭安撫著岑雪落那顆糾結紛雜的心。
「如果你發現冥離也一樣欺騙了你,你是否會為了我而對他拔刀相向?」Kevin的話猶言在耳,重重敲在岑雪落的心頭。
離……會騙自己?可是他又會騙自己什麼?岑雪落心亂如麻,她不知道Kevin意有所指的到底是什麼,可是隱隱的她又感覺到Kevin說的是真的。都已經到了決裂的邊緣,已經說了再也不見,這個時候說任何謊言和假設還有什麼意義嗎?Kevin從來都不是這樣一個愚蠢天真的人,他一直都自己自己要做什麼,想要什麼,不是嗎?
確認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時候,岑雪落把目光轉向一直握在手中的藍色巨劍,比一般的長劍都要寬要大,看起來很笨重,其實卻輕若無物。這是第一次,風刃凝聚成實體之後竟然沒有消失,哪怕自己已經散了功力,這把劍依然還殘留了下來。輕輕用手撫模了一下劍身,似乎能感覺到里面涌動的徹骨寒氣,還有嗡嗡的鳴動聲。
听說兵器都是有靈性的,岑雪落抿著唇不由微微笑了︰「以後,就叫你藍光可好?」
當然,這把劍是不會回答岑雪落的,但這依然不影響岑雪落給自己凝聚出的實體劍起名字。
Kevin遺落的那把匕首靜靜的躺在地上,通體呈現一種黑如墨汁的色彩,隱隱泛著流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岑雪落把離的空間收拾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她不知道在空間里突破的時候用了多久,但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趕回去。
A組織基地的位置岑雪落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所謂的暗部在哪里,索性在門口她就踫到了吊兒郎當依然猥瑣的易動。
「喲,這不是岑雪落小美女嗎?」。易動穿著肥大的運動褲,腳上穿個拖鞋,把手插在了褲子口袋里,上身那名牌的T恤被他硬是穿的皺皺巴巴看不出一點高檔貨的樣子。
「嗯。易醫生。」岑雪落知道在這里不能以貌取人,盡管易動一直猥瑣又邋遢,相處起來又十分隨和,但是對于醫術還真是有兩下子的。
「別叫我醫生,哪怕叫我老師都會順耳一些。」易動伸出一個指頭,搖晃著糾正岑雪落,然後眯著眼楮笑道,「你來找米路嗎?他已經回去了。」
幫米路驅完毒,只要調理一體,把腿上的傷口養好,米路自然是沒什麼大礙了,完全可以回家休養,而且每天面對易動這個隨時會有奇思妙想的危險人物,米路反而覺得回家比較安全。
米路的康復在岑雪落的意料之中,她搖了搖頭笑道︰「莫一凡怎樣了?」之所以火燒火燎的趕回來,除了擔憂自己母親的情況外,岑雪落最擔心的就是莫一凡的情況。現在自己已經到了築基期,引渡寒毒的事情離也講過一些,只要控制好體內的氣息,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莫一凡啊……」易動皺起了眉,似乎很是苦惱,「他的情況很奇怪。我治療了無數傷患,一共就被難住了三次。最後兩次一個是米路的毒,一個就是莫一凡。哎,老臉都丟盡了。」怎麼說易動在醫療部也是數一數二的,經驗豐富,可是這兩次的事還真是棘手,尤其是還都被這個小美女踫見了,簡直傷害了易動身為男人的自尊。
「能帶我去看看嗎?」。岑雪落看著易動那副快要捶胸頓足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聲問道。
「他今天好像去找他干媽了,所以我才這麼悠閑的出去逛了逛。」易動撓了撓他的雞窩頭,讓本來就蓬亂的頭發更加亂七八糟了。
干媽?那不就是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岑雪落抿了抿唇︰「我想去暗部。」
「嗯。听說暗部最近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易動把嘴里叼著的牙簽吐出來,仿佛是塞了牙,很不舒服的用舌頭在嘴里舌忝了一圈,這才說道,「暗部可不是隨便能進的,除了本部成員,其他部門的人去需要權限。所以那里我也進不去,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帶你去。」
望著岑雪落疑惑的眼神,易動用手模了模下巴︰「我可以帶你進去找安可兒,但是她願不願意帶你去,我就管不了啦。」
沒想到安可兒還有這麼高的權限和地位,雖然卦門在他人眼中充滿神秘,但岑雪落只覺得這個叫安可兒的女兒十分孤單寂寞,而且身體脆弱的讓人心疼。她覺得如果可以,恐怕安安寧可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有著健康的身體,沒有任何超乎尋常的能力,然後每天吃完早餐愉快的上學,補補作業,和同桌打鬧,上課傳傳小紙條什麼的。可惜,這樣普通人唾手可得的平凡,對于安安來說,太遙遠了。
岑雪落見到安可兒的時候,她正背對著門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天空上漂浮著的潔白雲朵。安可兒似乎剛輸完液,蒼白瘦弱的手背上殘留著剛扎完針的印記,依然穿著一襲白紗,神情恍惚,身體輕盈的仿佛隨時要化蝶飛去。
易動把岑雪落一領進來就自己走了,他對安可兒總是一種莫名的忌憚。
岑雪落站在安可兒的門口還沒說話,安可兒就先開口了︰「你來了。」依然是肯定句,似乎早已知道岑雪落會來找自己,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
「嗯。安安,我要去暗部。」岑雪落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安可兒轉過身來,那雙又大又黑的眼楮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神情看起來很憔悴,她的嘴唇依然蒼白沒有血色︰「我帶你去。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問?自己要問什麼又應該問什麼?Kevin嗎?岑雪落揮不去心頭濃濃的苦澀感,只好別開眼楮倔強的說︰「沒有。我現在只想去暗部。」
安可兒定定的望著岑雪落半晌,然後悠悠嘆了口氣︰「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比上次見又冷了一些。」
冷?岑雪落不知道安可兒是指自己身上的氣息還是自己的內心,大概,都很冷吧。
莫一凡果然在暗部,雖然整個人看起來萎靡虛弱不少,但依然貼心的陪著郝月梅在聊天,齊家三兄弟也嘻嘻哈哈的圍在一邊,有了齊揚這個話癆活寶,氣氛並沒有太多沉重。
縱使有再多人陪在身邊,郝月梅依然無法抑制住對岑雪落的擔憂。岑雪落剛進了位于地下的暗部,就听到了母親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落落那孩子怎麼樣了?她自己知不知道按時吃飯……」
這句話听的岑雪落眼眶一紅,心頭那種酸澀的感覺就蔓延開來。不管走多遠,總有一個人會惦念著你,會關心那些微小的瑣事,哪怕只是冷暖和溫飽。
齊揚看見郝月梅又想念岑雪落,連忙笑嘻嘻的貼過去回答道︰「阿姨,你放心吧,落落很獨立自主的,肯定能把自己照顧好。再說不是還有我紫一大師兄在嗎?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郝月梅笑了起來,模了模齊揚的腦袋,「我知道我家落落很堅強,可是她終究是個孩子,不管發生多少事,她都埋在心里想辦法解決,有時候比我這個當**還要懂事。」郝月梅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自豪感,她覺得自己唯一的幸福就來源于落落這個女兒。
听到這里,岑雪落再也忍不住了,聞聲辨位,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了。這樣的身手令暗部的監視系統無法查詢,守衛的暗部大驚失色,正要拉動警報,安可兒就對著攝像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淡淡解釋道︰「自己人。」
安可兒是在整個A組織內暢行無阻的,因為有時候各個部門都會需要到她,況且她手無縛雞之力,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既然安可兒證實了同行人的身份,暗部的人也就沒那麼緊張了,可是心里依然為那快如風的身手暗暗吃驚著。
安可兒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緊。落落,這……就是你的弱點嗎?
岑雪落腳不停歇,身影如風一般來到了郝月梅所在的房間門口,舉起的手停在空中半天,最終輕輕敲了敲緊閉著的那扇門。
就听見門里齊揚叫道︰「肯定是飛刀那小子回來了,齊凱,開門去!」
這個家伙,才幾天功夫就好像和飛刀他們都混熟了,還趾高氣昂的命令齊凱。岑雪落能想象出齊揚那副搖頭晃腦的樣子,不由好笑。
門被打開了,齊揚邊笑邊回頭︰「飛刀你丫買個下酒菜居然……」
齊揚的聲音戛然而止,其他人也瞪大眼楮看著門口那個俏麗熟悉的身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岑雪落看著母親那明顯有些蒼老憔悴的面孔,眼眶一熱,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就好像無數次放學回家的時候一樣,輕聲說︰「媽,我回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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