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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紅衣婦人那索命的紅綾,後面渾身殺氣的中年男人手拿一把短錐已經躍到了齊龍身後,正滿臉猙獰的狠狠鑿過去,另一個男子稍慢一步,但是手指上帶的手扣上那根根鐵刺閃爍著幽幽藍光,一看就是淬過毒的。
齊龍手上的長劍已經被紅衣婦人的紅綾纏住,無法擺月兌,眼見身後兩人的攻擊來到,齊龍正打算舍棄長劍,忽听一聲大叫︰「七哥,我們來幫你!」
隨著齊揚的喊聲,齊揚和齊凱先後從側面撲出,一人纏上一個,替齊龍暫時化開了危機。
齊龍一見齊揚和齊凱趕到,也松了一口氣,轉頭專心對付這個難纏的紅衣婦人。
紅衣婦人出手毒辣,面上嬌艷如花,一雙美目直直盯著齊龍那英俊又冷酷的面龐,嘴里嘖嘖的調戲道︰「這位小兄弟長得可真是帥氣,干嘛冷著一張臉呢?」
被美女調戲是件很享受的事,但被一個年紀跟自己媽媽差不多大的婦女調戲就感覺很不爽了。
齊龍嘴角抽搐,狹長的雙眸中厲光一閃,下手更加狠戾。
「哎喲,小帥哥,不要著急,姐姐會慢慢陪你玩的。」紅衣婦人嘴里嬌笑著,可是手中的紅綾卻沒有半分退讓,招式別變得犀利了起來,那明明不足五米的紅綢,硬是被她舞動的靈活如活物,在齊龍身邊漫天飛舞著。
可惡!齊龍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紅色,心中不由有些焦急。他清楚的知道,齊揚和齊凱根本不是那兩個中年男子的對手,如果自己月兌不開身,那遲早齊揚和齊凱會被打敗。可是,自己……可以嗎?
長劍左刺右砍,努力找尋找到這滿目紅色中的破綻,可是紅綾快速的抖動著猶如流水一般,縱然有一點縫隙也是稍縱即逝,而盯著那片紅色時間久了,齊龍也忍不住有些眩暈。怎麼辦呢?他忽然想起了曾經在齊家訓練基地里齊揚和岑雪落的對持,那個時候,岑雪落閉上了雙眼……
與齊龍想比,齊揚此時暗暗叫苦不迭,他發現自己的小把戲在對面這個中年男子面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每次手中的匕首和那個中年男人的短錐相踫,都震得齊揚手一陣發麻,好幾次差點匕首就月兌手而出。若不是自己輕功還算拿得出手,恐怕這小體格子早就被那個滿臉猙獰的中年男子鑿出一個大洞。
身影如隨風飄蕩的柳絮一般東躲西閃,齊揚趁機看了一下齊龍和齊凱的情況,這一看下去,他驚得差點腳步一錯,中年男子的短錐帶著破空的聲音貼著齊揚的肚皮劃過,黑色的夜行衣被劃開很大一道口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齊龍被一片紅色的綢緞包住了,而齊凱的情況更糟,已經被那個帶著手扣的男子打中了兩拳,後背和右臂都汩汩流淌著鮮血。齊揚感覺自己肚皮一涼,驚得連忙朝後躍了兩步,低頭看看自己被劃破的衣衫,忍不住就拔腿想要逃離。可是,如果自己走了……不!不行!齊揚一咬牙,再次握緊匕首沖了上去!
齊凱一直在咬牙堅持,他知道自己與兩個哥哥比,要修為沒修為,要招式沒招式,而他能做的,唯有努力堅持住,纏住這個人,替齊龍和齊揚分擔一點壓力。齊凱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可是還是不行,揮出去的拳頭來不及收回,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手指上尖銳的鐵刺扎進自己的月復部,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小月復傳來,齊凱高大的身體晃了一下,退後兩步,瞪著銅鈴般的眼楮看著那個滿臉不屑的對手,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真是沒意思。」那個帶著手扣的男人看著被自己打的渾身是血的齊揚,嘴巴歪到一邊輕蔑的笑了笑,「我對欺負你這樣的小朋友真沒什麼興趣,不如你跪下磕頭,我就考慮饒你一命。」
「休想。」齊凱手捂著月復部,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又拖著雙腿沖了過去。
「不知所謂。」那個男人聳了聳肩,用左手將自己右手的手扣緊了緊,充滿輕蔑的臉上帶上一絲狠辣,「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輕松的格擋開齊凱揮過來的重拳,那個男人一矮身,就從齊凱的腋窩處鑽了過去,轉身來到齊凱身後,男人眼中布滿殺氣,右拳高高的舉起,手扣上尖銳的倒刺上那幽幽的藍光顯得更加刺目。
「死吧!」男人吼道,右拳猛的朝來不及轉身的齊凱後心砸去!
齊凱回過頭,看著男人那猙獰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放大,越發沉重的身體艱難的想要躲避,可是卻邁不動步,他知道那個男人手扣上帶的毒素已經侵入了自己的經脈,此時他心中就一個念頭︰七哥、九哥……對不起。
齊揚聞聲回過頭,看到那個男人高舉的拳頭,目瞪欲裂的嘶聲吼道︰「不——」
齊龍雖然被紅綾包裹起來了,可是听到齊揚的嘶吼聲,忍不住手里一抖,閉上的眼楮睫毛微微顫抖,奮盡全力的感受著紅綾之間的間隙,雙手持劍用力的一劃,怒吼道︰「破!」
在紅綾被撕裂成一段段,在空中飛舞的同時,一道身影如閃電一般的掠過,隨後那個手帶手扣的男人全身一震,馬上揮擊到齊凱後心的拳頭戛然而止,停在半空中,他眼中有著一絲錯愕,轉動著眼珠望向一邊。
在齊凱和帶著手扣的男人身邊,有一道穿著黑衣卻依然遮掩不住窈窕身材的靚影,黑夜之中那清冷的容顏猶如曇花一般引人注目。注視著男人錯愕的雙眸,岑雪落清啟雙唇,無聲息的吐出兩個字︰死吧!
推開男人已經停止呼吸的身體,岑雪落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齊凱,掏出一顆丹藥扔進齊凱的嘴里,溫柔的說道︰「坐在一邊,等我三分鐘。」
「三分鐘!這位小姑娘好大的口氣!」紅衣婦人收回被齊龍斬斷的紅綾,扭著水蛇腰邊向前走邊嬌笑著說道。
與齊揚纏斗的那位中年男子也放開已經氣喘噓噓的齊揚,手持短錐一步一步朝岑雪落逼近。
齊龍身體一橫,擋住了紅衣婦人的路,劍尖下垂斜斜指地,這個倔強而冷酷的少年直視著紅衣婦人,簡短的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岑雪落細長的柳葉眉微微挑了挑,似乎是了解了齊龍的想法,收回目光望向一身煞氣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短錐,撇撇嘴說︰「那就你自己了?一招就夠了。」
「黃口小兒,牛皮不是吹出來的!」岑雪落輕蔑的態度惹惱了那個中年男子,抓緊短錐就凌空撲了過來。
「真慢。」岑雪落話聲未落,人卻已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只是在半空中的中年男子身後一閃,隨後又出現在剛開始站立起來的地方。在旁人看來,只覺得眼一花,岑雪落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可是那個手持短錐的中年男子卻憑空跌落下來,面色鐵青的吐了幾口白沫,隨即就一動不動了。
這……這真是一招都沒用到吧?最多算是半招。岑雪落這一露身手,讓紅衣婦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怯意,她不動聲色的微微後退了兩步,盤算著該如何跑路。
岑雪落拍了拍手,一臉輕松的看向齊龍︰「看你的了哦。我給你壓陣!」其實如果不是修為被Kevin封印壓制住,岑雪落有把握一招不出,直接讓這個中年男子被風刃撕裂,可惜如今修為有限,還是要自己親力親為啊。築基期和先天九級不僅僅是一個門檻那麼簡單,代表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層次,對于功法和內力的運用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饒是如此,用築基期的領悟來駕馭先天八級的功力,對付這些人還是無比輕松。
岑雪落出來不過兩三分鐘,就干淨利落的解決掉兩個對手,給紅衣婦人心理上的震撼和壓迫感非同一般,同時也給齊龍、齊揚和齊凱三人造成了極大的鼓舞。
齊龍伸直手臂,斗志昂揚的望向紅衣婦人,咬緊牙關,腳尖一點人就躍到了空中,一個轉身手中長劍的劍氣就猶如波浪一般在空中翻滾著掃向紅衣婦人。
紅衣婦人連忙朝後飛躍了幾步,手臂連連揮舞著,紅綾在空中與劍氣相撞幾下,才終于消除了齊龍的攻勢。
「你……」紅衣婦人看了看逼近自己的齊龍,又偷偷瞅了一眼距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岑雪落,忽然轉身一躍,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兩圈就想逃跑。
「咚」的一聲,一只腳踹在紅衣婦人的月復部,將那在空中翻滾的身體一腳踹了下來,紅衣婦人的身體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她用手撐住地狼狽的抬頭,駭然發現岑雪落竟然那麼硬生生的憑空而立,衣袂翻飛,宛若天仙。
這就是修煉者和修真者最明顯的區別,修真者可以運用風的力量使自己在空中滯留,而修煉者憑借輕功雖也可以高來高去飛檐走壁,卻永遠不可能如岑雪落一般凌空而立。
「你……」紅衣婦人一雙美目充滿駭然,她顫抖著手指指著空中的岑雪落,巨大的震撼讓她說不出話來。
「齊龍,交給你了!」看到紅衣婦人完全喪失了斗志,岑雪落沖著齊龍微微一點頭,然後臉色一冷,單腳虛浮的在空中點了一下,身體有如蒼鷹一般朝白家別墅飛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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