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里坐滿了人,所有人都一言不發,他們在等待,等待著真正的較量。
「蒲省長,對于今天的這份報紙,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張書記好整以暇的喝著茶問道。蒲省長疑惑道︰「什麼報紙?張書記今天緊急召集大家就是為了討論報紙?我很忙,沒空陪你玩!」張書記心中罵道你這個老狐狸還真是會裝,面上卻淺笑道︰「蒲省長竟然不知道?今天這份報紙可是轟動了整個省會,蒲省長真應該好好讀一下!」蒲省長臉色一正,「張書記,報紙就會為了吸引百姓們的眼球而夸大事實嘩眾取寵胡亂報道,對于這些我向來是不信的!」
張書記听了這話垂下眼楮微微一笑,片刻後猛地盯住蒲省長,「蒲省長,就算我們都不信,也耐不住群眾的輿論。為了你的清白和政府的聲譽,我已下令著手調查了!很快,就會還你一個公道了!」蒲省長臉色一僵,「張書記這是不信任我嗎?」。張書記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重要的是百姓們信你!」蒲省長面上一片慘淡,別的他不擔心,就擔心那個口無遮攔的小女兒。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對的,蒲瓶在被帶去警局的路上已把她的父親是省長的話說了不下一百遍,而且帶她走的警察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傷,可想而知戰況的慘烈。與此同時,蒲麗、李龍、閆廠長等相關人等全被帶去問話,得到消息的《民聲》欄目組也把當時拍攝的錄像和照片交給警方。
王子墨被救出來的時候嚇壞了眾人,過了一夜她身上的淤青更明顯,看上去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已經不疼了,只是看著較為嚇人罷了。警方當場拍了好幾張照片,這種虐待兒童的行為已經觸踫了警察們的底線,如果說來的時候只是為了執行任務,那麼此時他們已經想要為王子墨討回公道了。
被警察送回家的王子墨有些疑惑,如果是往常王子睿肯定會心疼的看著她問她疼不疼,但是現在他只是定定的看了幾秒便移開了視線,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因為有外人在她便沒有做聲,只是詢問王**情況,「還沒有醒來,醫生說砸中了頭部傷了神經,會不會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王子墨握緊拳頭,她無法不恨那些狠心傷害母親的人。「哥,別擔心,我已經給師傅報信了,師傅正在趕來的路上,只要有師傅在,媽媽一定會沒事的!」王子睿看著她堅定的雙眼重重的點了下頭。
草草吃完飯她便隨王子睿去醫院看望父母,一進病房,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就沖得人煩悶不已,王媽依然安靜的躺在那里,只是比以前更顯憔悴,臉色也更蒼白。王爸頹廢的坐在王媽病床邊的小凳子上一語不發,他雙眼通紅透著血絲,臉頰上的胡子也冒出了頭,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了十來歲。
王子墨心疼的看著父母,這一切都是人為的,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每一個人!「爸,我帶了些雞湯,你喝點吧!」王爸緩緩搖搖頭不做聲,王子睿也勸著︰「爸,多少吃一點啊!要不然媽媽知道了也不會開心的!爸!」看著一動不動的王爸,王子墨仰起頭努力抑制住即將溢出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吐出,「爸,是不是如果媽媽一直躺著你就要一直陪在這里?是不是如果我們沒有了媽媽也就相當于同時沒有了爸爸?是不是我們以後就是沒有人管的孩子了?」王子墨帶著哭腔的喊聲刺激了王爸,他抬起頭看到淚流滿面的兒女,心中滿是愧疚。自己一直沉浸在妻子病重的打擊中,竟然忘了他的孩子還都不滿十歲,他雙目通紅的把兒女抱在懷里,心中流著淚,為了孩子,他要振作!
「小墨,你胳膊上怎麼了?」接過王子墨遞來的饅頭他注意到王子墨胳膊上有淤青,王子墨忙把手背到身後,勉強笑笑,「沒事啊,不小心踫到了!」王爸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情和王子睿的欲言又止,「伸出來我看看!」「哎呀爸!真的沒事啦!」王爸猛地扯過她的雙手,掀開袖子,瞬間定住了。她的胳膊上布滿了青紫的五指印,有的甚至已經發黑,他顫抖著雙手,上上下下模著她,口中急急問道︰「還有哪傷著了,讓爸看看!」王爸的表現讓王子墨有些發酸,「爸,沒有了,只有胳膊上,而且都不疼了,只是看著嚴重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稍微踫一下就像被毒打了一頓似的!我一向就是…」「怎麼弄得?」「啊?」「我在問你,怎麼傷著的?」
王子墨咬著下唇垂下眼楮,她不想讓父親擔心。片刻後王子睿突然說道︰「爸,我們調皮,跟人家打架,小墨是女孩子人家沒打她,就是抓著她的胳膊嘲笑了她幾句。爸,你要生氣了就罵我吧,別凶小墨!」王爸嘆了口氣,擼下她的袖子,然後用寬厚的大掌磨搓著她的腦袋,「爸爸沒怪你們,以後小心點!」
同醫院的溫情不同的是,楊紅臉色蒼白的癱在沙發里,楊毅不懂為什麼媽媽在王子墨和王子睿來開後就成這樣,他問了好幾遍楊紅也沒有回答他。楊紅呆呆的看著窗外,陽光明媚,可她卻只覺得冷。王姐還沒有醒來,小墨又被傷成了這樣,為什麼好人都不會有好報呢?
坐落在一個風景別致的小區中的一棟別墅里,張書記正悠哉的喝著他美麗的妻子泡的茶,他的兒子和女兒在樓上練習鋼琴,美滿人生也不過是有一賢妻、有一樂業、有一雙兒女,那麼他便是齊全了。「老張,今天你可是樂呵得夠久了,什麼是這麼開心?」泡好茶的江麗好笑的看著丈夫。「能看出來我開心啊?」「嘴巴都快咧到腦袋後頭了,傻子都能看出來!」「嘿嘿!那個蒲老頭蹦達不了多久了!我搜集他的罪證搜集了那麼久,正愁沒有正當機會下手呢,他就自己給我制造了一個機會。」「今天我去找你的時候看他好像有什麼煩心事,眉頭緊鎖的。」「煩心事?看吧,過兩天就知道,可不知煩這麼簡單!干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總得有回報!」「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什麼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