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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庚八字是能隨便告訴別人嗎?
算命是誰都能算的嗎?
要是被扎了小人怎麼辦?
呂嬤嬤驚出一身的冷汗。
她和紅姑支吾了幾句,匆匆離開了筆墨鋪子。
走出鼓樓下大街的時候,卻看見個算命的攤子……
呂嬤嬤心中一動。
如果竇家四小姐和濟寧侯八字不和呢?
她迫不及待地去見了魏廷珍。
魏廷珍听著又驚又喜。
八字不和,有的是辦法補救。
可如果是竇昭的命太硬……那就由不得魏家了。
若說這話的是竇家人,那就更好了!
她好好地把呂嬤嬤夸獎了一番,可待呂嬤嬤喜滋滋地退下之後,她又犯起愁來。
這個點子雖好,但王映雪是繼母,在京都又沒有什麼根基,她說出來的話難以讓人信服啊!
若是竇世樞的太太樊氏能出面就最好不過了。
魏廷珍立刻讓金嬤嬤把這話傳到了靜安寺胡同。
王映雪听了差點昏過去,強忍著心頭的怒火低聲在屋里吼道︰「她以為她是誰啊?竟然想指使五太太?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以為竇家的人都是傻瓜?」
胡嬤嬤勸道︰「魏廷珍不過是想找個說話能讓人信服的人罷了。」
「說話讓人信服的人……」那竇昭就會被魏家退親,王映雪仿佛看到了竇世英又悔又恨的樣子,她不禁哈哈大笑,笑得胡嬤嬤頭皮發麻,她這才收斂了笑意,道,「如果請了我母親出面,大家應該會相信吧?」
王行宜的夫人,這個頭餃在京都還是有些份量的,但在竇昭的事上,王家是王映雪的娘家,竇家的六太太對竇昭的非議都比王許氏說話更具殺傷力。
「可大舅太太那里……」胡嬤嬤擔心道,「只怕到時候又會教訓您。」
「她什麼時候不教訓我了?」自從高氏拒絕了王映雪的請求之後,王映雪和高氏的梁子就算是徹底地結下了,她恨恨地道,「上次就是她壞了明姐兒的好事!這次她若是還敢阻攔,我就算拼了一死也要讓她從王家滾蛋!」
胡嬤嬤听得膽戰心驚,什麼話也不敢說。
王映雪去了王家居住的柳葉胡同。
王許氏對魏廷珍的話有些懷疑︰「她真的能做成這門親事?」
王映雪咬了咬唇︰「總要試一試。就算是不能成,有了這樣的人家說親,對明姐兒也是件好事。我不想她嫁回真定!」
在真定,很多人都會非議竇明的出身,這讓竇明活得很沒有尊嚴。
王許氏是明白的。
竇明是她抱在懷里長大的,感情不同尋常,雖說王映雪的事讓她很煩火,但想到伶俐可人的外孫女,她還是心一軟,點頭答應了。
魏廷珍就約了王映雪母女明天在大相國寺見面。
利用大家都去大相國寺听主持宣講佛法的機會,當著京都的那些外命婦這麼一說,魏家再去退親,理由就很正當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什麼都安排好了,魏廷珍心里卻始終覺得有些不踏實。
她打發了金嬤嬤,和呂嬤嬤說著悄悄話。
「你說,那王氏靠得住嗎?這樣一來,她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到時候竇家的人會放過她嗎?」。
呂嬤嬤笑道︰「夫人,王氏可只有竇家五小姐這一個女兒,她以後可是得靠著女婿吃飯的。」
魏廷珍恍然大悟。
王氏這麼大年紀了,已經不可能生出兒子來,如果能給女兒找個好女婿,以後不管是納妾生子還是過繼嗣子,她都有了說話的底氣,竇家人的責怪對她而言,就只是件不痛不癢的事了。
魏廷珍高興起來,吩咐呂嬤嬤︰「還是不要穿那件月白色的比甲了,太素淨了,穿那件豆綠色寶瓶花的褙子,看上去也精神一些。」
呂嬤嬤笑著親自去找了那件衣裳出來搭在了衣架上,然後仔細地檢查了明天要用的首飾、鞋襪,听小丫鬟來稟,說張原明今天晚上歇在外院的書房,她服侍詳魏廷珍歇下,這才退了下去。
至于離景國公府大半個城的千佛寺胡同趙紫姝的宅子里,卻正是絲竹不絕,語笑喧闐之時。
容貌嫵媚得雌雄莫辯的趙紫姝放下酒盅,兩頰染酡,一雙眼楮斜著朝紀詠望去,水汪汪的,蕩漾著春水般的柔媚。
「紀大人,」他的聲音低沉,有些沙啞,配著清越的笙蕭,仿若風吹竹林的婆娑聲,出奇的和諧,透著股能安撫人心的寧靜,「我的酒已經喝了!」說著,他將酒盅倒了過來。
滴酒未落。
他們入席,趙紫姝先敬了何煜三杯,紀詠起哄,趙紫姝三杯一人,已敬過四輪,這是第五輪。
與剛才在醉仙樓的輕快中也透著幾分居高臨下不同,他們懶散地圍坐在水榭中仿曲水流觴的漢白玉溝渠旁,高高的大紅瓜型宮燈立在綠樹叢中,映照著坐在不遠處或撫琴或吹笛的少年伶人身上,讓他們的面貌都變得清麗柔和起來,為這夜半的宴飲平添了些許靡靡之色。
喝得有些燥熱的汪清淮和何煜更是只著中衣,一個依在個眉目清婉的女孩子膝頭,由那女子幫著揉著太陽穴,一個懷里摟著個面帶稚氣卻難掩秀美的伶人,都露出幾分不羈的狂放。
顧玉倒是衣飾整齊,卻已月兌了鞋,赤腳浸在那九曲十八彎的溝渠里,一邊自顧自地喝著酒,一邊踢著流水,濺起來的水花打在水面徐徐流過的荷花上,使之傾刻間沉到了渠底,他卻嘻嘻笑著,抬起手來,自有殷勤貌美的伶人給他斟酒。
酒入肚腸,又正是仲夏,雖然穿著輕柔涼爽的杭綢直裰,魏廷瑜還是熱得汗流浹背。
他望了望坐在對岸的汪清淮和何煜,又望了望坐在自己身邊的顧玉,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學汪清淮和何煜把直裰月兌了的好,還是應該學顧玉的樣子把腳浸到清澈的渠水里更舒服。
魏廷瑜正猶豫著,耳邊傳來紀詠的聲音︰「侯爺,這三杯酒你代我喝了吧?」
紀詠衣襟半敞,支肘靠在旁邊的黑漆鏍鈿瓖象牙君子三友的彭牙案幾上,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魏廷瑜腦子一轟,舌頭都大了︰「我,我不能再喝了……」
紀詠臉色一沉。
魏廷瑜再次求助似地朝汪清淮望去。
汪清淮也喝得不少了,正閉目養神,享受婢女溫柔的按摩,哪里顧得到他。
何煜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你喝了又何妨?
不過就是酒醉不醒而已。
還正好可以避開紀詠的攻勢。
竇四小姐怎麼就許配給了這樣一個人?
「見明,」何煜示意身邊的伶人幫他倒酒,「你要是喝不得了,這三杯我代你喝了!」語氣豪爽,欲替魏廷瑜解圍。
魏廷瑜剛才還在心里月復誹著何煜只怕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家伙,此時卻立刻對他心生好感,望過去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趙紫姝卻不依了︰「那我也要請人代酒。」他眼波流轉,落在了顧玉的身上。
顧玉面若桃花,帶著幾分慵懶之色,目光卻清澈如泉。
他想到顧玉的京都小霸王的傳聞,心中自凜,忙將目光移了過去,落在了因為氣質平和而讓人倍感親切的汪淮清身上︰「世子爺,等會您也代我喝一杯吧!」
汪清淮半眯著眼楮,呵呵地笑。
一群人說說笑笑鬧了半天,最終汪清淮、何煜和魏廷瑜各喝了三杯。
顧玉冷眼旁觀,覺得特沒意思。
他赤腳站了起來,道︰「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
趙紫姝不免有些忐忑。
汪清淮卻是知道他性子的,笑道︰「你別管他。」然後喊了貼身的小廝,「送顧公子回去。」
顧玉擺了擺手,道︰「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揚長而去。
夏風中,身後隱隱傳來汪清淮的嬉笑︰「……他還是個孩子。」
顧玉為之氣結,本想折回去找場子,可又想到宋墨告訴他「做事要問問是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如果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就什麼後果都要自己咽下去,不要後悔自責,怨天憂人;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不過是跳梁小丑,徒惹人嗤笑」的話,又覺得沒這必要,吩咐車夫︰「去英國公府。」
馬車一路朝著英國公府所在的一條胡同急馳而去。
巡夜的官兵看見了,紛紛讓路。
半夜三更,顧玉暢通無阻地叩開了英國公府東邊的側門。
宋墨已經歇下了,听說顧玉來了,披衣起床,就在自己的內室見了他。
「出了什麼事?」宋墨擔心道,「你不是和汪清淮去應酬工部的那些主事了嗎?」。
顧玉揮了揮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沒什麼意思!遇見了何文道的小兒子和工部侍郎紀頌的佷兒,就是那個新科的探花紀見明,大家又跑到趙紫姝那里繼續喝。紀家和魏家是姻親,紀見明自稱是濟寧侯的舅兄,不要命似的,拼命地灌濟寧侯的酒。」說到這里,他不由抱怨道,「那個魏廷瑜也是的,怎麼就像個田舍翁般沒見過世面似的,紀見明灌他也不敢拒絕,結果被紀見明像耍猴似的戲弄,跟他走在一起都覺得丟臉,天賜哥,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抬舉魏廷瑜?我瞧著那魏廷瑜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出挑的地方……」
宋墨卻是臉色微變,道︰「你說什麼?你們帶著魏廷瑜去了趙紫姝那里?」
趙紫姝和廣聯社的班主曾楚生是師兄弟,曾楚生一直以唱戲為生,趙紫姝卻不時給那些有龍陽之好的達官貴人做些拉皮條的生意,名聲並不好。
他不禁失聲道︰「是誰提議去趙紫姝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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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們,兄弟們,在果果的幫忙下,終于使用上了微博,又在娜娜2012LN的幫忙下終于搞定了昵稱。不過,還不怎麼會用,正在熟悉中,關注什麼的,可能反應有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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