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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看看紫玨,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倒是添香把茶接過去放到紫玨的手邊︰「有什麼不好說得,大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不說難道就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嗎?」。
「夫人是傷了心的,大姑娘您是不知道,夫人原本和老爺在婚後知道您娘親的事情後,兩人爭吵之後約定,自此之後老爺不能騙夫人一個字。」
「但是您也看到了,老爺何止是騙了夫人,且是騙了心騙了……」她輕輕一嘆,很為夏氏不值︰「夫人傷心至極,因此不再像從前一樣過來守著老爺。」
她看一眼紫玨,沒有看到紫玨有生氣或是不屑,她才接著說下去︰「夫人如此做予我們而言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在旁人看來卻是大錯,因為夫為妻之綱——還有什麼可說?」
「夫人看上去柔和實是個硬性子的,絕不肯再來相就老爺,而夏府的人卻不能任由夫人如此,不能勸得了夫人,至少可以做些彌補,免得讓人明著挑出什麼差錯來。」
「時常都有夏老夫人或是其它人送來的吃食或是補品給老爺,但是夫人也只是把東西帶進來,有時候更是連來也不來。」
「夏府送東西的時候,蘭兒十次倒有七八次跟著,她在夏公子那里又是有緣故的,所以便自持身份,總是跟在夫人身邊伺候著;夫人送來東西就走,她便留下來。」
「夫人不送東西的時候,她便送過來,且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由她喂給老爺。」添香撇嘴︰「就像我們幾個只是個擺設一樣,沒有一個如她那樣的細心有心。」
無憂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老爺的通房呢;那天,老爺女乃娘的妹妹過來瞧老爺,看到她那個樣子還問我,是不是老爺後來收進房里的。」
「還說她一股子狐媚氣,夫人怎麼就沒有看瞧出來,讓她進了房。我只能說不是,也不好說得太多,把老嬤嬤勸走了。」
無憂甩了甩帕子︰「想起來就是氣悶,在我們夫人面前一副那種樣子,就好像她被夏公子收了房一樣。」
添香「哈」了一聲︰「收房?她哪里是當自己是收了房,完全是以自己是夏公子的妻房,在巴結奉承我們夫人;完全的忘乎所以。」
紫玨倒是不在意︰「就算是個丫頭也不是不能有想法的,世人如何、規矩如何那是一回事,自己不看低自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她如何想是她的事情。」她看著兩個丫頭笑道︰「相信你們夫人以後也不會舍得把你們給了小廝,許出府外找個殷實人家做個主母,那是一準兒的。」
「大姑娘!」無憂跺腳︰「你就這樣取笑我們,看我們有什麼事還給你說不說了。」
添香若有所思的看看紫玨,再瞅一眼莫愁︰「你倒真得是個有福的。大姑娘的話我們明白,並不是認為她不能和夏公子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情;只是那種樣子……」
紫玨點頭︰「我懂。」
她看一眼床上的池子方︰「不過人做事總會有些目的,她巴結奉承夫人可以理解,但是明知道夫人現在不待見他了,她還如此做派是為什麼?」
「夏府的人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給池家的人看,給世人看罷了,並不是真得對我父親有什麼關心,她一個丫頭更是不必做到這個份兒上,在夏府也見不得就會得主子賞識。」
「終究是有所圖的,對吧?」她眯起眼楮來,想到了那次柚子和莫愁在寺廟中失蹤的事情︰「我想,她再來你們可以不讓她進來服侍我父親。」
她看向無憂和添香︰「很容易就能推月兌的,人家是客嘛,怎麼可以勞動她來作事?我今天沒有見到夫人,你們可以把這話轉告夫人一聲。」
「還有,夏府的補品只要是她送來的,或是經過了她的手,就不要給我父親用了;幾次之後,我想你們就能確定我父親的病反復和她是不是有關。」
添香的眼楮一下子變大︰「大姑娘,你是說那些東西時有……」
「也不一定,以防萬一嘛,小心無大錯對不對?夏家的人當然不會動手腳,不然豈不是落人口實——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我想夫人只是心思不在這里,你們一說她就會明白的。」
紫玨的眼楮眯起來沒有再說下去,反正有夏氏在呢,這里的事情應該輪不到她來操心;只是,這個蘭兒倒底想要做什麼?
夏承勤待她可以說是一心一意,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行差踏錯的話,就是給夏承勤耳光?在夏家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夏承勤的笑話,這幾年來夏承勤在夏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不然,他怎麼會被夏府弄出來到池家招贅,如果不是因為有蘭兒的事情在,就算他是庶出、就算他生母早亡,只憑他的能力與才學也不會讓他來招贅。
只是此事還真得不好說,不要說是她就連夏氏也不好開口吧?蘭兒是夏承勤的心上人,沒有什麼鐵證怎麼能讓夏承勤相信。
輕輕搖搖頭,紫玨認為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話,不管是蘭兒、還是池子方或是夏承勤,都和她沒有什麼干系。
她終究是要離開的,這些人要折騰什麼由著他們去吧。
如此一想,她就更沒有興致多說,站起身來也不理會無憂和添香的忐忑,看了一眼池子方帶著莫愁就要離開。
卻不想池子方的眼皮忽然動了動,把紫玨嚇了一跳;認真的盯著池子方的臉,發現他的眼皮真得在動,看得出來他在努力的想睜開,只是做不到罷了。
最終池子方還是不動了,他的身體真得很虛弱。
紫玨卻看著池子方發了半晌的呆,然後才轉身走開沒有多說話;此時此地池子方如果真得能醒過來也是好事兒。
她巴不得池子方能開口說話呢,不止可以問問娘親的下落,她也可以好好的大罵一頓池子方︰有什麼?左不過只是一頓皮肉之苦,她自小到大受得還少嘛。
回房收拾了一番,把頭發簡單的綁好她就帶著一定要跟著的柚子,還有莫愁出來;留下了挽晴看家。
找到水清的時候,看到紫琦正在和水清說話她倒松了一口氣;倒底她耽擱的時間有點久,如果水清一個人枯等的話,實在是太過無聊。
紫琦看到紫玨過來,笑著退一步對水清欠身︰「那就不打擾水公子了,有時間還要麻煩水公子。」
對著紫玨點點頭她就轉身帶著丫頭離開了,並沒有和紫玨多說話的意思。
紫玨當然也不會上趕著和紫琦打招呼,直接對水清道︰「等煩了吧,我們走吧。」
水清看一眼紫琦的背影︰「二姑娘經過看到我,說正好有蘭花上的事情請教,便說了幾句。等得不煩,這個時候在外面等著,只會越等越精神。」
紫玨听得一笑︰「凍壞了我可賠不起——你還懂蘭花?」
水清搖頭︰「不算懂,只是養過兩年,後來就沒有這樣的心思,便把花都送了人。二姑娘才是真得不懂,我還真得不相信她會種蘭花。」
「說到畫花樣兒,我可不是高手,養花養的時間不算短,卻並沒有畫過一張;」他看一眼紫玨︰「只能讓二姑娘失望了。」
紫玨想也不想的月兌口而出︰「你不給她畫就對了。」
水清似笑非笑︰「嗯,我也是如此認為。」
莫愁和柚子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連忙往後跑了幾步︰「我們知錯還不成。」
紫玨瞪完她們有點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她要你的畫肯定不是做花樣子,不知道要拿來做什麼壞事呢。」
水清點頭︰「大姑娘說得對。」
紫玨听得有點氣悶︰「你是故意的吧?就不能說點其它的?」
水清咳了兩聲︰「你真得想听我說點其它的,听完之後不會著惱?」
紫玨兩只眼楮快要瞪得銅鈴大︰「我就知道你有話沒有說出來,說吧,還不說?」看她的樣子水清再說不說,她就要揮拳頭了。
水清很認真的看著她︰「可是你讓我說得。」然後不等紫玨再開口罵人︰「二姑娘來尋我呢,所為當然不是為了請教養花,也不是想讓我畫個花樣子。」
「我的書畫好與不好誰也不知道,我想大家應該認為我的字與畫都不怎麼樣才對;但是二姑娘還是尋了來,為得只是打草驚蛇之類的,嘿嘿。」
他說到這里看一眼紫玨︰「說了好半晌的話,我想只有一句是她緊想問得,就是有關夏兄的——這兩天他怎麼不在池府之內,去做什麼了。」
「她這樣做嘛,為得就是想用我來刺激你大姑娘,那意思就是在說,你不是要搶我的夏公子嘛,那我就來動你的水公子。」
他最後一句說得就像前面的一堆廢話一般無二,語氣連目光都沒有半點變化;就算說完了,他還是那樣溫和的看著紫玨,就像他剛剛說完的話只是︰今天太陽真不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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