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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看著那曾經美好絢麗的大片桃林,他死捏著她的手腕,目泛寒光。
白瑞寧被他捏得生疼,試探地縮了縮手,卻是掙不動分毫。而他冰冷的神情同樣令她心驚,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帶煞修羅,戾火騰騰,似乎僅用目光中暗藏的火焰便能將眼前的桃林一炙而光!
「你不怕我?」
幾個字,像是從他牙縫中擠出般生硬,隨即,白瑞寧被一股大力推倒倒地,顧不得查看手上傳來的疼痛,便見他已拋去外裳,又隨手扯落腰間錦帶。
「你……」白瑞寧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阿離,你做什麼……」
莫如意眼含譏諷,「我要做什麼,你心里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麼?」他說著逼至她的身前,握住她的腿踝便往自己的方向拉,極為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白瑞寧嚇壞了,余光瞥見因擔心而跟出來的秋雨和緣兒,一股極為羞恥又恐懼的情緒襲上心頭!
「阿離,不要……」
她們就站在月亮門前,借著院中燈光,她能清楚地看見她們,那她們也能清楚地看見她。
「我不要!」白瑞寧突然發了狠地掙扎起來,連踢帶踹,想逃離這幾乎令她窒息的地方。
可他們的身形相差太多,他輕易地制住她的雙手,壓緊她的腿,殘破的衣服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已經怒張的灼熱緊緊地抵著她全無準備的柔女敕,他伏,緊掐住她的肩頭,「你不怕我,嗯?」
白瑞寧拼命推拒著他,她看到緣兒和秋雨驚惶又無措的面孔,她連連搖頭,眼前也模糊起來,「別這樣,阿離,別這樣……我們回房去,好不好……」
回答她的卻只有一聲冷哼,繼而一陣巨痛侵襲而來,像是一把鈍刀深深刺入她的身體里,那樣的疼,讓她想到他們的第一次,不,比那更疼。
她疼得厲害,額上頃刻間便見了汗珠,可她沒有叫出聲音,緊咬著下唇,直到覺得稍有適應,不會因疼痛而叫喊,才幾近哀求地說︰「阿離,求求你,我是你的妻子,別這麼對我。」
她極盡忍耐與哀求,可他的眼楮里仍充滿了陰鷙的戾氣,又仿佛帶著無法宣泄的憤怒,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松開她的肩頭,空出手來,一手撕去她胸前多余的衣物,另一手粗蠻地將她的腿推高到極限。
他慢慢地挺動,初時艱難,伴著她越加虛弱的哀求聲,一些滑潤讓他的進出順暢了些,他緊壓著她,不讓她有絲毫退縮的余地。他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她因撞擊不斷擺動的一雙綿軟,腰間的挺動就更快,抓握她的力道就更大。他毫不憐惜地掐弄她抖動的紅櫻,將她折成最屈辱的姿態,肆意地弄著她,他感覺得到她身上的顫抖,听得到她的哭聲,看得到她因疼痛而深陷泥土中的指甲,可同時他又沒感覺到、沒听到、沒看到。
他不斷地加大力度,不斷地加快速度,在最緊要的關頭,他捏住她的下頷,強迫早已淚流滿面的她看著自己,「可知我為何娶你?」最終狂肆的頂弄過後,他毫無留戀地撤出身體,起身系好腰帶,又拾起丟在一旁的外袍拋至她的身上,遮去她滿身肆虐的痕跡,「因為,你不會害我。」他看著她,不帶一絲多余的情緒,「僅此而己。」
僅此而已……
初夏的泥土還帶著未褪盡的春寒,白瑞寧一無所覺躺在地上,望著幽暗的天空,呆呆地一動不動。
她知道呀!她早知道,他娶他並非因為什麼情愛、因為什麼感覺,所以他這麼說,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可為什麼……又哭了呢?
她抬手抹了下眼角,卻引出更多的淚水,她不停地擦,不停地擦,最後她閉上眼楮,讓那些水滴劃過耳際,落入土中。
耳旁的腳步聲去了又來,感覺到身上被布料緊緊包裹,白瑞寧睜開眼楮,便見面色蒼白的秋雨和滿面淚痕的緣兒。
「夫人……」緣兒啜啜泣泣地,只知喊一句「夫人」。
秋雨卻忙碌不停,她試圖將白瑞寧從地上拉起來,可白瑞寧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緣兒邊哭邊過來幫忙,扶起白瑞寧後,緣兒伏在她的肩頭痛哭失聲。
「我要去告訴太太,可秋雨不讓我去!」
白瑞寧無力地拍著她的後背,又看向秋雨,低聲說了句︰「謝謝。」
緣兒馬上抬頭,不敢置信地道︰「夫人!她幫著那個人一起欺負你!你還謝她!」
白瑞寧說話的聲音輕輕的,但語氣卻是無比堅定,「這件事不要告訴我娘,明白了麼?」
緣兒一怔,白瑞寧又與秋雨道︰「院子的兩個粗使丫頭,你去囑咐她們一下,這件事要是透露出去,便不是將她們賣了那麼簡單了。」
秋雨咬著唇點了點頭,擔心地看著白瑞寧,白瑞寧朝她笑笑,她這才去了。
秋雨走後,白瑞寧倚到緣兒身上,「扶我起來吧。」
緣兒怔忡良久。
曾幾何時……不,從來沒有過,她的主子小姐,吩咐事情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明白堅定,那樣面孔,明明就是她一直服侍的人,可又有什麼地方,她覺得不一樣了。
緣兒緊咬牙關承受著白瑞寧的重量,白瑞寧也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兩人慢慢地回到房間,緣兒淚眼朦朧地不知該怎麼辦,最後還是白瑞寧吩咐她,「去燒些水來,我要沐浴。」
身上仍是疼得厲害,可白瑞寧的思緒卻從未如此清醒,她靜靜地看著幔帳一角垂掛著的一個紗袋,許久沒有動上一下。
紗袋里裝著的是風干的桃花,本來是她突發奇想,見春日太陽暖暖,想曬些桃花片,可春日風潮氣濕,很難將東西曬干,她又向來是沒有毅力的,堅持了兩天,就把這事忘到一邊去了,再後來,他就拿了這一包桃花片給她,她費了好大的心思讓他高興,才問出來由。
「我做的。」他當時只是這麼回答她。
後來她才知道,要想在春天制出這樣的桃花片,需要以瓦片隔火干焙,是極費功夫的活,他就那麼簡單的一句「我做的」,就打發了她。
還有那樣一大片桃樹……她以前簡直是瘋了,才會覺得他花那樣的心思只是出于丈夫對妻子的正常關心,還有他對她的容忍,對她的寵溺……四個月來他們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全都浮現在她眼前。
這是對她以前不肯用心,一直懵懂度日的懲罰嗎?他一直說,「別怕我,瑞寧,別怕我」,她都隨便地應,以為他也是隨便地說,直到今日,他以最無情的方式對待了她,反問她「你不怕我?」的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他的惱火,他的憤怒。
由始至終,他都沒在革職一事上怪過她一句,沒有因她救了那少年說她一句錯處,只是她一廂情願地以為他看重的是那些。
她一直對他說「我不怕你」,「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怕你」,可他早就看出,她怕他。可笑的是她毫無所覺,還一遍又一遍地對他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驕傲如他,怎會容忍得下?
不是不難過的,他那麼對她,她不是不難過的,可她更難過她沒有早一點看清楚這些,沒有阻止他說出那樣的話,他那麼說,便是要將以前的付出全部收回、全部抹殺,是吧?
置身于溫熱的浴湯之中,舒適又溫暖,白瑞寧閉上眼楮,長長久久地吐出口氣。
被過分侵襲的身體直到現在才有些知覺,可隨之而來的又是極度的疼痛,稍稍一動便能讓她淚盈于睫。真的很疼,她剛剛起身的時候見到床上有些血跡,定然傷得不輕,可是,她為什麼不願怪他呢……
原來她還是喜歡他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些擔心,那些心疼,都是因喜歡而來。她甚至有點分不清,她到底喜歡的是她的丈夫,還是喜歡那個陰晴不定的莫如意?不過,有什麼關系?都是他,不是嗎?
她仍是怕他,可這與喜歡他,有沖突麼?白瑞寧從來都不是一個太明白的人,性格如此,人生也是如此,就像現在,她依然沒有想得太透徹,可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次日醒來,前一日肆虐的結果便全都找上了白瑞寧,不僅那處疼,身上疼,頭也昏沉沉的,自己模了模額頭,似乎有些燙。
大概是昨天受了寒……她無力地又躺回去,可看著對面牆上掛著的簡易日歷,四月十六的日子上畫著一個紅圈,正是今天。
要不要去呢?前些日子顧月皎約她到林府去,她是應了的。
想了想,她強撐起身體下了地,叫進緣兒和秋雨替自己打理。
緣兒進門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到,試了試她額上的溫度,扭頭便要去找大夫。
白瑞寧叫住她,「等我回來再找大夫吧,不差這一會。」
秋雨看似也要勸勸,白瑞寧模起梳妝台上的梳子遞給她,淡淡地道︰「與我梳頭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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