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追凶 第六章 滿口謊言的報警者

作者 ︰ 狐狸貓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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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兩點多,凌瀾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算不算是女人的直覺,她覺得這個報警的熊雄有問題。怎麼說呢,他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夸張了,像是表演。而且按照他的說法,他從樓下趕下來走樓梯一共花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在這三分鐘內,兩具尸體憑空消失了。並且現場的血跡很完美,完全沒有什麼拖拽的痕跡和血腳印,就算是這對男女都沒有死,自己離開的,也應該留下一些痕跡才對啊。

難道這次的事件和之前的四起「惡作劇報警」事件一樣?要麼就是這個熊雄在惡作劇,要麼就是有一對男女在熊雄面前演了這麼一出戲碼,然後惡作劇地在警方趕到之前消失?凌瀾又想起了地面上那觸目驚心的一大灘血跡。如果是惡作劇的話,那些血應該是豬血或者是什麼動物的血吧。

但是這次的事件又和之前的惡作劇報警有所不同,之前雖然也留下過一些表示事情可能發生過的線索,但是無非是凌亂的屋子,開線的皮包,女孩手腕的勒痕以及弄花的妝容,可是這次,是一大灘血啊,完全是升級版。難道說這些人真的在策劃什麼大陰謀?組成這個陰謀的事件會逐漸嚴重升級?從入室行竊到尾隨搶奪,從綁架人質到**未遂,這次終于到了謀殺?

迷迷糊糊中,凌瀾進入睡眠狀態。這一晚,她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他夢見了網上那個知情人,夢見了熊雄,還有一男一女死而復生,慢慢從血泊中站起來緩緩離開。

清晨七點,凌瀾被鬧鈴叫醒,她揉了揉疲倦的眼,用冷水洗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和顧涵浩在公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後,二人便往分局趕去。

車上,凌瀾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她認為這次的事件很可能又是一起惡作劇報警事件,而且事件正在愈演愈烈。

顧涵浩蹙眉不語,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只是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昨晚施柔和技偵科的同事直接從現場趕回了分局,加了一晚上的班,他想,那邊一定已經取得了進展,用證據說話才是最保險的。

車子開到分局大院門口的時候,凌瀾透過車窗看到了一輛出租車也正好停在了路邊,「是袁峻,還有熊雄。」

顧涵浩停好車子後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在門口等著馬上會過來的袁峻和熊雄。昨晚熊雄情緒極不穩定,所以他就讓袁峻留下來陪他。袁峻在熊雄家的沙發上睡了三四個小時,一大早他便打車和熊雄一起來了分局錄口供。

等到袁峻和熊雄走到顧涵浩和凌瀾面前的時候,顧涵浩沖熊雄點頭示意。他看得出熊雄已經冷靜了許多,但是眼神里還是充斥著驚恐畏懼。

四個人乘電梯到達刑警大隊的辦公區,袁峻首先帶著熊雄去了問詢室等待,然後打電話叫來畫師馬德明,想要根據熊雄的描述畫出昨晚那一男一女的畫像。

顧涵浩剛一踏入自己的辦公室便發現施柔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斜靠著睡著了。也難怪,昨晚加了一晚上的班,她一定想要第一時間把得到的結論匯報給他,然後好趕快回去休息。畢竟,施柔現在還處在新婚期,夜不歸宿地辛苦加班,她的丈夫一定會不快。

顧涵浩輕輕踫了踫施柔的肩膀,等到施柔有了反應,他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

施柔清醒過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然後坐直身子開始陳述,「血液化驗報告已經出來了,證實血液屬于一個人,一名女性。」

顧涵浩難免吃驚,果然證據和熊雄的口供是相左的。「現場除了血跡有沒有其他線索?」

「昨晚你也看到了,現場周圍沒有血腳印,血跡也被保持得很完整,血液里沒有找到肌肉組織,倒是有一根毛發,但是因為沒有毛囊測不出DNA,也有可能是不遠處飄過來的無關人士的毛發。血跡周圍的腳印被人為破壞過,找不到什麼有力的線索,」施柔頓了一下,「不過路燈上的確有繩子摩擦過的痕跡,根據檢測,痕跡很新,是麻繩摩擦留下的痕跡。實驗室的同事做了個簡單的實驗,要用750牛以上的力才有可能造成那樣的磨痕。」

「750牛以上的力,看來真的很有可能繩子的一頭掛著一個人,」顧涵浩有歪頭猶豫了一下,「750牛以上的力,那就說明這個女人的體重要在75公斤以上,可是根據昨晚熊雄的說法,他所看到的女死者是個不超過50公斤的小個子瘦弱女人啊。」

施柔接茬,「75公斤以上?難道說被倒掛的死者是熊雄口中的那個男性?可是又不對啊,血液DNA檢測的結果,死者的確是女性。」

看來證據再一次和熊雄的口供相左。顧涵浩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熊雄是個滿口謊言的報警者,也許,他也是一個酷愛惡作劇,那警察開涮的無聊人士。

送走了施柔,顧涵浩用手肘支住桌子開始思考。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現場的血跡是人血,那麼就是真的有一名女性被害者已經死去,整個事件不可能再是什麼惡作劇。除非,那一群惡作劇組織不惜拿人命來開玩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態就更加嚴重了,恐怕他們面對的是一個變態的惡作劇組織,公開在向警方發出挑釁。

幾分鐘後,凌瀾站到了顧涵浩辦公室的門口,「怎麼樣,施柔怎麼說?」

顧涵浩招招手示意凌瀾進來,等到凌瀾坐到他對面後,他簡要地把施柔的匯報內容和凌瀾講了一遍。

凌瀾听後沉默了片刻,隨即瞪著驚恐的眼抬頭凝視顧涵浩。

「怎麼,你想到了什麼?」顧涵浩急切問道。

凌瀾咬了咬嘴唇,「這只是我的設想,也許事態沒那麼嚴重。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組織,他們專門用惡作劇來戲弄警察,他們到底有什麼終極的目的呢?我覺得,這就像是‘狼來了’的故事。當然,咱們警方在接到報警之後還是會第一時間趕去的。只是長此以往下去,人們在目睹罪惡的關鍵時刻便會猶豫要不要報警,會考慮他們所見的到底是不是一出惡作劇。畢竟,誰也不願意被警方認為是戲弄警察的惡作劇分子。」

顧涵浩越听越坐不住,如果果真像凌瀾所想這樣,這個組織可真是罪大惡極,他們居然想用這種辦法毀掉人們心中的正義感和責任感,從而間接用罪惡摧毀掉這個城市!

看顧涵浩臉色越來越難看,凌瀾忙開口,「其實這也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你也知道,我做了兩個多月的編劇,思維有些天馬行空,也許,是我把事情想得太極端了,沒那麼嚴重。」

顧涵浩站起身,「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順著眼前的線索調查下去。走,咱們先去會一會這個滿口謊言的熊雄。」

推開問詢室的門,凌瀾只看見了拿著兩張畫像仔細打量的袁峻,還有縮在角落里閉眼養神的熊雄。看來畫師馬德明已經完成了任務離去了。

顧涵浩示意袁峻離開,因為接下來他要用咄咄逼人的態度面對熊雄,而袁峻,他還是想讓袁峻在熊雄面前扮演「好警察」的角色,說不定袁峻以後可以成為擊破熊雄心理防線的突破口。

袁峻關門離去的聲音驚醒了熊雄,他緩緩睜眼,用警惕的目光面對著對面坐著的這一男一女。

顧涵浩先是輕蔑一笑,指著桌上的畫像問,「這就是你看見的那對男女?女的瘦瘦小小,男的中等身材?」

熊雄點點頭,緊閉嘴唇。

「按照你的說法,男人先用刀子抹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倒下,血流不止後,男人又自殺倒在了女人身上?」顧涵浩明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期望這種攻勢能讓熊雄退縮,從而改變供詞,說出實情。

可熊雄卻是絲毫不動搖,「沒錯,男人倒在了女人身上,他想要抱住女人,可最後又因為體力不支而從女人身上滾開,刀子被他一下子甩了出去。」

凌瀾不屑地瞪了熊雄一眼,「按照你的說法,兩人是死在血泊中的,並且男人還做了一系列動作,隨即又從血泊中消失,這兩人不可能沒有在血跡中留下一點痕跡吧。而且,被男人甩出去的凶器,現場我們根本就沒有找到。」

熊雄听了這話猛地站起身,「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真的看見了,真的看見了!」

顧涵浩抬手示意他坐下,「我們不會搞錯,現場的血跡只屬于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男人。而且根據證據顯示,這個女死者是被倒吊在路燈上,頸動脈失血死亡的。」

「根據路燈上的摩擦痕跡,我們做了實驗,這個女死者的體重大概在75公斤左右,根本就不是什麼瘦小女人,」凌瀾補充道,「這一切都和你說的完全相反!」

熊雄慌了,他雙手抱頭,喃喃地念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顧涵浩聲色俱厲,「你對此作何解釋?」

熊雄突然恢復了平靜,「一定是惡作劇,有人在跟我惡作劇,就像之前網上傳的那些惡作劇事件!一定是這樣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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