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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瀾瞪大眼楮,「你懷疑尸體被熊雄帶回了自己家?」
顧涵浩搖頭否認,「我懷疑尸體就沒有離開過這里。」
「什麼?」凌瀾恨不得跳起來,類似于尖叫似的驚呼,「你是說,他們現在還在這?這里有腐尸?」
顧涵浩急忙安撫凌瀾,「現在當然不在啦,你別一驚一乍的。」
凌瀾冷靜下來之後才體會到顧涵浩的意思,恐怕顧涵浩的意思是說他們現在所處的熊雄的家才是第一案發現場,熊雄在殺人之後帶著死者的血離開了這里,而尸體就留在這里藏了起來,一直到後來有時間才轉移走的。
剛剛凌瀾還看著這一屋子的漂亮衣服羨慕不已,希望自己也能有這麼一間堆滿各式各樣服裝最好還有名牌包和鞋子的房間,現在再看這個房間,剛剛的羨慕之情一掃而光,而且似乎鼻子里都能聞得到一股死人的臭氣,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死人身上到底有怎樣的臭氣。
顧涵浩的目光掃到了兩個大大的拉桿箱,兩個箱子雖然都關著,但是還是有花花綠綠的裙擺夾在外面露了出來。顧涵浩自言自語般地念叨著,「這麼大,足夠裝進尸體了吧?」
凌瀾全身一抖,「難道要把這兩個大拉桿箱帶回去檢驗?看看里面是不是留有死者的血或者皮屑毛發什麼的?」
「恐怕真正裝尸體的箱子早就和尸體一起不知道丟到這城市的哪個角落了,這兩個箱子不過是之前箱子的替代品而已,估計查不到什麼,不過盡管如此,拿回去檢驗一下以防萬一吧,萬一那個熊雄過于自信認為咱們不會懷疑到他家就是案發現場呢?」
凌瀾放眼環視熊雄這個不大的家,「那就快把技偵科的同事叫來吧,這間屋子里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有死者的血跡。」
凌瀾說這話的同時,顧涵浩已經掏出了手機打給了技偵科的科長羅警官,撥號期間顧涵浩對著凌瀾說道,「血跡倒不一定有,但是間接的殺人工具倒是還在。」
凌瀾听到這話急忙擦亮眼楮在屋子里到處搜尋,雖說是搜尋,可是她卻一點也想不到應該搜尋什麼樣的殺人工具。而且這個顧涵浩還說什麼殺人工具,干脆說凶器不就得了?這個時候的她並不知道,等到明天她就會明白,這個殺人工具不能叫做凶器,而只能說是殺人工具。
掛上電話後,顧涵浩示意凌瀾跟他去樓下車里等技偵科的同事,剛上了車沒多久,顧涵浩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來電的是袁峻。
凌瀾听得見里面袁峻只簡單說了一句,「顧隊,你要找的人我給你找來了,正帶他們回分局,預計十分鐘後就能到。」
顧涵浩一听袁峻找到了人突然間變得興奮,馬上掛了電話發動車子,看也不看凌瀾一眼地下逐客令,「你拿著鑰匙留下來接應技偵科的同事,快,下車。」
凌瀾雖然有些不情願,她更加好奇顧涵浩讓袁峻找的是什麼人,想回去看個究竟,可是沒辦法,技偵科的人沒熊雄家的鑰匙,而且剛剛顧涵浩已經跟羅警官說好了會在這等他們,總不好讓人家來了之後不見人啊。凌瀾只好不情願地下了車,目送顧涵浩的車絕塵而去,而她就像個被遺棄的孩子,拿著一把鑰匙,孤零零地站在破舊樓房的單元門口。
好在沒過多久,羅警官他們就趕到了。凌瀾很敬業地為他們開了熊雄家的門,然後十分順從地听從羅警官的指示,到外面等待。
又回到了單元門口等待,凌瀾是打算等上面的同事忙完了能夠搭他們的車回分局的,但是又不好意思再上去問人家要車鑰匙坐在車里等,所以還是只能在單元門口傻站著。
閑著也是閑著,凌瀾開始攻克顧涵浩給她的難題,到底那個「局外人」會是誰?他通過網聊跟凌瀾透露那些信息到底有何意圖。正想到了關鍵時刻,那個人的身份馬上就要呼之欲出的時候,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本以為會是顧涵浩,沒想到竟然是宇文天。
「喂,凌瀾,你馬上來影棚,臨時出了點意外,劇本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妥,你回來咱們商量一下。時間緊迫啊!大家都在這等著呢!」
宇文天說得不容拒絕,而凌瀾現在也確實是閑著的,于是嘆了口氣,「好的,我馬上打車過去。不過,我這邊突然拋下手頭工作區支援你,你也得有所表示是吧?」
宇文天在那邊有些抓狂地叫道,「哎呀我的姑女乃女乃,你要我怎麼表示都行,你先上車行吧?」
「那好吧,你得答應我,再跟那個柳倩妮見一次面!」凌瀾一直就沒忘了柳凡的這個請求。
在影棚那邊居然一直忙活到晚上十點,畢竟劇本有一處變動,也必須符合前面已經拍好的劇集所埋下的伏筆和做好的設定,而且後面也必須有相應的修改。而最熟悉劇本的人莫過于編劇本身,到底哪里要改,要怎麼改,都必須在凌瀾的總體指揮下進行。結果這一忙,就是到了半夜。
宇文天一向對工作都是高標準高要求,如此折騰了凌瀾一番之後,他也滿懷歉意,又請凌瀾吃了頓夜宵,一直到11點,這才開車把凌瀾送回了住處。
凌瀾坐在宇文天的車子里,透過車窗看到了顧涵浩家亮著的窗子,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那個剛剛在飯桌上就一直想問卻問不出口的問題,「宇文啊,那個,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我想,你是男人,應該更加了解男人的心理。」
宇文天正低頭發著短信給劇組的工作人員,听到凌瀾這樣問,頭也沒抬地問,「怎麼?寫到感情戲,不知道怎麼寫男主角了?」
凌瀾忙不迭地點頭稱是,「是啊是啊,畢竟我還太年輕嘛,有些事情理解得不夠深刻,還得請教你這種資深人士。那個,那個男主角啊,他跟女主角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兩人在沒有語言溝通的情況下,男主很自然就摟住了女主,事後他也沒給女主任何解釋,兩人還像以前一樣保持著朋友同事的關系,你說,這個男主,他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我是說,接下來,我該怎麼樣去寫男主的舉動和心態?」
宇文天越听越來了興趣,最後干脆放下手機,側過頭認真地凝視著凌瀾。隔了十秒鐘後,宇文天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去看電影了?他還摟住了你?」
凌瀾感覺臉上火辣辣地,但是還是裝出一副傻傻的樣子問,「你說誰?我跟你說劇本呢,你說什麼呢?」
宇文天很知趣地不再問,而是鄭重其事地回答起凌瀾的問題,「我覺得,應該是男主這陣子太忙了,還沒騰出空來跟女主說些什麼,也許很快他就會對女主表明心跡。還有一種可能,他可能什麼都不會說,兩人會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水到渠成地成為情侶。凌瀾,你喜歡哪種呢?」
凌瀾咬著嘴唇,逃也似的一把推開車門,一邊往單元門口快步走,一邊回頭敷衍宇文天,「我回去想想。」
走到樓道里的凌瀾並沒有馬上掏出鑰匙開自家的門,而是側耳聆听,一直到她听見宇文天的車子開走,她才松了一口氣走到顧涵浩的家門口按下了門鈴。
顧涵浩很快就開了門,劈頭第一句便是,「宇文送你回來的?」
凌瀾點點頭算是回答,側過身子直接進了門。她一邊換鞋一邊問,「怎麼樣,你下午都有什麼收獲?明天就真相大白,沒問題吧?」
顧涵浩顯得有些不悅,自顧自往客廳走,坐到沙發里後才回答,「對我這麼沒信心啊,放心吧,明天將會上演一場好戲的。對了,不瞞你說,就在你在影棚改劇本的同時,我這邊也在排練一場戲呢,而且我這場戲的編劇就是我。」
凌瀾的胃口被顧涵浩吊得足足的,她不由地面帶微笑,窩在松軟舒適的沙發里說道,「快給我講講,要不然我今晚會失眠的。」
時鐘指示12點,顧涵浩才把這一系列的推理講完,說得他口干舌燥,只能揮手示意凌瀾快去幫他把杯子里蓄滿水。
凌瀾乖乖去餐廳那邊倒了水,端給顧涵浩,「你的推理真是絕了,驚得我真是五體投地,恐怕我想破頭也想不到這些,可是,你有證據嗎?你說了這麼多,都只是推論,並沒有實實在在支持這套理論的證據啊。」
「證據我已經找到了,就是熊雄作案用到的工具,包括凶器,」顧涵浩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直接說出凶器在哪里,而是話鋒一轉又說到了尸體,「而且咱們說話的這個功夫,正有一群同事在四處尋找尸體呢,按照我提供的路線,不出意外的話,明早怎麼也能找得到了。」
凌瀾看顧涵浩自信滿滿的樣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顧涵浩是不會有錯的,他既然如此自信,看來明天就是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刻,這起兩個死者的凶殺案,還有充滿陰謀的犯罪體驗中心的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凌瀾這才回到自己的家里,趕忙收拾一下準備入睡。她必須養足精神,準備觀賞明天的好戲。只是臨睡前,突然有一個問題冒了出來,就是宇文天的那個問題,是等騰出空來表明心跡還是兩人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般就這樣默契地走到一起,這兩種可能性,她喜歡哪一種呢?顧涵浩又喜歡哪一種呢?她和顧涵浩的未來會朝著哪個可能性發展?要說騰出空來的話,明天一過,案子收尾,顧涵浩就有空了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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