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春空 第九十三章 君子謀

作者 ︰ 水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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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十分,天空緩緩的下起了雨來,使的整個嶺部落全部沉浸在一片煙雨朦朧之中。

洛傾晨一身灰衣靜坐于窗前,望著雨霧朦朧的窗外,看得出神!此時,不遠處的青山格外的鮮亮,似乎一場雨水將所有的阻擋物全都隔絕了一樣,很是清新,讓人格外的舒服。

于這樣的季節,這樣的天氣,靜坐于窗戶跟前,閉上眼楮,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到整個身心都是輕松的。

「怎麼沒出去,都說雨後的後山十分美,你不去看看?」南懷瑾推開了門進來。

「這里就挺好的!」洛傾晨嘴角劃過一絲輕松地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睜開了眼楮,緩緩道,「美景不是用眼楮去看,是用心去體會的!你仔細嗅嗅,空氣里全都是泥土的氣息,這樣的感覺,真心是極好的。」

「王妃,自從亡靈節之後你便一直躲在房中,這樣可不利于你的毒啊!」南懷瑾進入屋子,取了一旁的藥遞給洛傾晨,「按照我的方子,不但需要吃藥,還需要保持一顆輕松的心情,你這樣整日呆在屋子里,心情怎麼能好?」

洛傾晨接過藥,端起一邊的水喂了下去,「你不覺得一個人呆著也是一種享受麼!誰說呆在屋里就一定會悶了?」

「王妃能言善辯我不是對手!」南懷瑾持起一旁的藥又開始倒騰,對洛傾晨,南懷瑾實在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說實在的,南懷瑾至今,除卻墨蘭溪之外,還沒有遇見這樣不听話的病人。

墨蘭溪好歹是主子,有時候好說歹說還能听上兩句!可是眼前這位,好家伙,完全自以為是,將大夫的話不當話。

南懷瑾使勁倒騰著手里的藥,低聲道,「若不是為了你,我才不管你呢!」

「什麼?」洛傾晨忽而扭頭看向南懷瑾。

「沒有,我是說像你身上的這種毒,躲在後山走走,是沒有壞處的!縱是你能聞到泥土的氣息,這里也不是後山!」南懷瑾眨巴著眼想要說服洛傾晨。

「為什麼非要去了後山?」洛傾晨眼楮很是純淨,似有些不解。

「這個當然是因為後山的空氣新鮮嘛!」南懷瑾撓了撓頭,趕忙說道,心里卻有些不是味,眼瞅著洛傾晨那眼神壓根就不相信他麼。

「真的?」洛傾晨眼中劃過一絲狐疑!

「我沒有必要說假話!」南懷瑾心虛的轉過身去,他也沒有說錯,本來麼,雨後初晴,後山的空氣自是極好的。

洛傾晨太後望著窗外的青山,忽而喃喃自語,「說吧,是誰讓你來的?」

「王妃這話我可听不懂。」南懷瑾警覺道。

「也對,依著他的驕傲怎會讓你來?」洛傾晨顧自笑笑,心里似乎也明白些!自亡靈節之後,她和墨蘭溪便再也沒有說過話!早前,她病著的時候,墨蘭溪是天天往這里跑,她縱是昏迷著,自也能夠感覺!可是自那日之後,墨蘭溪便再也沒有來過。

距離亡靈節已經快有一個禮拜了,他們沒有說服索阿訇,便一直在這里住著。

可是,墨蘭溪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房里,她也再也沒有出過房門。

偶爾,趴在窗口也可以遠遠的看見墨蘭溪從遠處經過,她便一直看著他墨黑色的背影,總覺他會回頭,可是沒有,一次也沒有!

墨蘭溪總是款款走過,沒有故意放快腳步,也沒有緩緩而行,他就好似走在平常的道路上一樣。

若他故意加快速度,她興許還能開心點,證明墨蘭溪心里是有芥蒂的。

偏偏,墨蘭溪就是沒有,就好似過去的事情並未放在心上,還是交待南懷瑾好生照看著她!這樣的墨蘭溪,再次恢復到了新婚之時的他。

他的不冷不淡,不清不降,著實讓人生氣的很,她最是討厭別人不將她當回事。

可是,別無選擇,墨蘭溪就是不當回事。

每次在墨蘭溪走過窗前,洛傾晨都會想︰是不是亡靈節當日的幻境里,她做的太過分了?可是,不愛一個人就是不愛一個人,這是沒有法子的事實!她于墨蘭溪著實是有些愧疚的,可是,感情最是沒有辦法欺騙人的啊,墨蘭溪應該理解她。

可是,墨蘭溪那家伙出來之後便如無事人一樣,儼然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

似乎,她洛傾晨是否愛著墨蘭溪,壓根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這樣的驕傲的男人,實在是討厭的很!這樣驕傲的男人,自然是不會指使了屬下叫她過去!想到這里,洛傾晨忽而紅了臉!

她果真是想多了,自作多情了許久。

洛傾晨抬首,南懷瑾已不再多話,顧自在一旁認真的搗藥,她竟是有些心虛,小聲問道,「你說後山人很多?」

「還好,這里本也沒有幾個人,就算多,也就那麼幾個人。」南懷瑾低著頭,認真的搗藥。

「索菲亞在麼?」洛傾晨問。

「在一邊打盹呢,剛才她還嚷嚷著要去後山,誰料那蘇黎去了亡妻家中幫忙去了,估計這會子在生悶氣呢!」南懷瑾隨意道,忽而抬首,問道,「王妃找她做什麼?」

「你是大夫,既然你建議去散散心,出去溜溜也好。」洛傾晨起身,朝外走去,走了幾步似想到什麼,扭頭道,「吃藥的點我會回來。」

「不用,剛剛給你的藥丸頂今個一天了。」南懷瑾好心提醒。

「哦!」洛傾晨點頭,眼見著南懷瑾的眼中似有些激動,想到剛才的藥丸,好似早就謀劃好了似的!雖是有些疑惑,洛傾晨到底是沒問,轉身去找索菲亞!

雨後的後山應該景色不會錯,自十三歲回家,她再也沒有感受過雨後的山林,倒是期待的很。

「去了?」見房中剩了南懷瑾一人,蘭溪律忽而從窗口探了一顆腦袋出來問道。

「你眼楮又沒瞎,自己不會看。」南懷瑾顧自道,優哉游哉的搗著藥,卻也不忘自夸一下,「我南懷瑾辦事,向來可有辦不成的?」

「哎,你真看到王爺和那什麼燕池笑去逛後山?」蘭溪律整個身子都探進了窗戶里,神神秘秘問道。

「何止如此啊!」南懷瑾停下手里的藥,起身,朝著一旁看看,見整個屋子就蘭溪律和自個兩人,這才舒了一口氣,低聲道,「何止是一起逛後山,我剛才看到那燕池笑竟然挽著王爺的胳膊?」

「什麼?挽著胳膊?」蘭溪律驚叫出了聲。

「你瘋了,喊什麼?」南懷瑾壓低了聲音,一把扯過蘭溪律,低聲道,「你小聲點,若是被王爺知道我們八卦他的桃色新聞,他非得掀了你我的皮!」

「那你還讓王妃過去?」蘭溪律白了南懷瑾一眼,很不服氣道。

「你懂個屁!」南懷瑾一把扯住蘭溪律的耳朵,將他整個人拖拽了進來,指著他的腦袋問,「我說蘭溪律,你可真是榆木腦袋!我問你,你跟了王爺這麼久,可見了有那個女人敢和王爺這麼親近?」

「木有!」蘭溪律使勁的搖搖頭,忽而,又否定了自個,瞪大了眼楮道,「有!」

「有?誰啊?我們王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有那個這般親近過王爺?」南懷瑾瞪大了眼楮,有些懵了。

「你才傻呀!王妃啊,我可沒見過王爺對那個女人有對王妃這麼好過!」蘭溪律得意洋洋道。

「你豬啊!」南懷瑾一把拍過蘭溪律的頭,張口便罵,「他祖母的,我說的是除了王妃之外的女人,除了王妃,你這孫子壓根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你有沒說除了王妃?」蘭溪律有些不服,為自個叫屈。

「好好好,算是我的錯!」南懷瑾無奈的點了點頭,重新問道,「那我問你,除了王妃,你可見過其他女子這麼親近王爺,當然了,也除了剛才的燕池笑?」

「沒有了。」蘭溪律搖了搖頭,補充道,「王爺說要找個不一樣的女人。」

「對啊,燕池笑認識王爺十年了,她特別嗎?」。南懷瑾認真的問。

「十年還特別,就算特別也早就成」後面的話蘭溪律實在沒好意思往下說,燕池笑這樣的女子在蘭溪律看來也是絕色!這樣的絕色美人,他實在不好用齷蹉的詞語形容。此刻,意思表達清楚就行,自是不用說白了。

「那就對了。」南懷瑾得意的點頭,似自個的觀點得到了認同,洋洋得意道,「你沒發現,自亡靈節回來之後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系就很微妙了!之前王爺對王妃可是噓寒問暖,生病著連阿訇那小屁孩都不讓見!現在好了,王爺竟然懶得管了,整日和那燕池笑說說笑笑」

「你想說什麼?」蘭溪律警覺的問,說實在的他也感覺到了,可男人對女人忽而有感覺,這有錯麼!

「你不覺得這是故意讓王妃吃醋麼?」南懷瑾又是狠狠的給了蘭溪律一個巴掌。

「你打我做什麼?」蘭溪律委屈的抱著頭,忽而似有些醒了,吃驚的瞪大了眼楮,「那你讓王妃去,見了燕池笑和王爺手牽手」

「你知道就好!」南懷瑾嘴角劃過一抹笑,輕聲道,「能幫到他們的,我都幫了。」

兩人俱是抬頭,彼此對視一眼,笑而不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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