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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下,諸淵的臉上帶著絲絲紅暈,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不自然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縴細的身材,眸中帶著驚喜,「琪琪格,是你?」
「是我!」洛傾晨愣了一下,隨後,便露出隨意的神情。
「世子,這個女子殺了皇子,你快快為皇子報仇。」不及諸淵行動,一個黑影閃過,跪于諸淵之前,送上一把劍,祈求道,「求世子為皇子報仇!」
「怎麼回事?」諸淵微微眯了眯眼楮,不解的看向眼前之人。
「世子,大皇子去了!」黑衣人身子一抖,聲音帶著幾分淒楚,給人感覺有在下一刻痛苦流涕的感覺。
「你說什麼?」諸淵皺了皺眉,臉色極為難看。
下跪的人本欲哭泣,被諸淵的表情一下,頓時也忘記哭泣了!這諸淵世子在軒轅國一直有冷面如霜的稱號,由此可知,他並沒有給手下人多少好臉色。
之前,這些下人們都只是听說過諸淵的一二事跡,並沒有真的和諸淵接觸過,適才,他明明見諸淵的眼眸溫和,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塊新出土的潤玉,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可,他剛剛一說話,諸淵的臉立即冷成了冰塊,很是嚇人。
黑衣人微微顫顫的跪著,卻也不知是該回答還是不回答的好。
很明顯,人家諸淵世子是听明白了,可是也很明顯,似乎這個消息人家諸淵世子不願意听到!那麼,他就像知道了,到底他改不改說出實情了!黑衣人沉著一張臉回眸望了站在一邊的罪魁禍首洛傾晨一眼!面前之人懶懶散散的站著,好似一旁走馬觀花的看客一般,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洛傾晨的樣子看著著實讓人生氣,黑衣人一咬牙,抬眸,「世子,這女子殺了大皇子,你要為大皇子報仇!」
「你再說一遍,你說她殺了大哥?」諸淵臉色越發的難看,似瞬間便可變臉殺人一樣。
身後的一群黑衣人驚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生怕一個不留意,便惹了世子大開殺戒!世子一向恩怨分明,當下,誰都看得明白,世子是不願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殺了大皇子。
大伙的想法是這樣,偏偏就有那些個沒眼色的。
見眾人不說話,黑衣人中有一個一直走神的,自以為這當下自己的機會來了,趕忙上前一步,低聲道,「世子,奴才可以作證,是這個賤人殺了大皇子!」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呆呆的望向諸淵,不敢呼吸,誰也不知下一秒,眼前的諸淵世子會有什麼行動。
諸淵望著那人,許久,涼薄的唇畔張了張,「你說什麼?賤人?」
「對,就是她。」下跪的人指著站在不遠處的洛傾晨,眼神帶著幾分仇視,「這個女子膽大包天,壓根不將我們軒轅人放在眼里,世子一定要給她以懲戒!」
諸淵面色難看,所有人都知道,諸淵在盡量隱忍。
洛傾晨站于一旁,淡淡瞧了那人一眼,似在解釋,又似著急離開,也不望向諸淵,輕聲道,「我沒殺他,怕髒了我的手。」
「賤人,你睜著眼楮說瞎話。」那人急了,指著洛傾晨便罵。
洛傾晨眉頭一皺,手一伸,一條白綾直直朝著那人的臉上掌去,很快,那人便已感覺嘴上發麻,想要說話,嘴已麻的開不了口!這一邊,洛傾晨卻並不動怒,清了清手里的白綾淡淡道,「這種不干不淨的人,留著也是廢物!」
「來人,拖下去斬了!」諸淵面色一沉,朝後一揮手,很快便有人拖著那人離去。
「我沒有殺他,怕髒了握的手!」洛傾晨又重復了一遍,似是說給諸淵听。
「來人,去看看大皇子!」諸淵看了洛傾晨一眼,眼神微微緩和了一些,隨後,便和所有人去看昏迷不醒的諸哲!等到確定諸哲確實無礙的時候,這才放了心,「帶著大皇子下去!禁足大皇子三個月,不準踏出西宮一步。」
「這個,世子,這恐怕不太好?」之前領頭的黑衣人又發話了。
「嗯?」諸淵皺了皺眉,望向那人,「你說什麼?」
「世子,大皇子雖然並無性命之憂,可這女子如此對待大皇子,著實不將我們軒轅放在眼里!適才,听大皇子說,這女子乃是錦繡蘭溪王的王妃!錦繡與軒轅素來敵對,蘭溪王妃出現在這里實在蹊蹺,屬下建議世子帶走這女子,問個清楚!」那人低著眉,言語間盡是忠誠之意!
諸淵面色沉郁,許久,復而抬頭望向洛傾晨,「跟我走!」
洛傾晨嘴角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眼眸里卻是極其淡雅,淡淡道,「我是墨蘭溪的妻子,我是錦繡的蘭溪王妃,可我告訴你,我不會跟著去。」
「為什麼,你還是離不開他?」諸淵有些不可思議,嘴角盡是苦澀的笑容。
「諸淵,我以為哪怕所有人都會懷疑我,你也會相信我,真沒想到,我錯了。」洛傾晨的眼眸很淡,並沒有多少情緒,似這個人相不相信她,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面前之人卻不一樣,諸淵的神色頓時有陰沉了下去,不可置信的望著洛傾晨,「琪琪格,你該知道,我相信你!」
「信我?」洛傾晨冷笑一聲,反問道,「既然信我,為何要帶我走?」
「我信你!」諸淵臉色鐵青,忽而靠近洛傾晨一步,咬牙切齒道,「你答應過我,見了他就會回到我身邊,現在,我來驗收你的承諾!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你該信我,諸淵從來,從來都不會懷疑你,哪怕你殺了他。」
「哦,那我該後悔剛才沒有殺了他。」洛傾晨淡淡一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你是故意的?」諸淵忽而扼住了洛傾晨的脖子,似有一股子惱意不能發出,只能咬牙切齒,貼著她的耳邊道,「琪琪格,告訴我,你是故意弄暈諸哲的吧?」
「錯了,我本想殺了他!」洛傾晨嘴角含笑,真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諸淵剎那間蒼白成一片。
「原因你知道,我恨他!」洛傾晨冷笑,眼楮冰冷的看向諸淵,淡淡道,「要不是因為她,我和你之間便不會有任何聯系!若不是他,我依舊是墨蘭溪的妻子,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瓜葛!你該知道,答應回答你身邊是迫不得已!」
「你再說一遍!」諸淵臉色越發難看,咬著牙壓低了聲音。
洛傾晨臉上一股子正義之色,淡淡瞥了眼有些發急的諸淵,嘴角劃過諷刺之意,「我恨他,更恨你!那夜,為什麼不讓我死?」
諸淵兩只眼楮如同燃燒的火球,空著的另外一只手早已緊握成拳,扼住洛傾晨的脖子都有些顫抖,聲音亦是帶著幾分沙啞,「你恨我?」
「對,我恨你奪了我的清白之身,我恨你分開我們夫妻!」洛傾晨今夜本在起頭上,這一刻,她將所有的怒意一股腦全都撒在了諸淵身上,扯開了嗓子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兄弟就不能放過我!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這樣待我,你是這樣,連」
洛傾晨本欲大喊,看著周邊的人,瞬間,再也說不出口,忽而嚎啕大哭了起來。
「琪琪格」諸淵從未見過女子這樣,手一縮,松開了扼住洛傾晨的脖子,緊緊的摟住哭泣的女子,像是摟著稀世珍寶一般,「琪琪格,你別哭,我不會逼你,我說過,我永遠不會逼你!如果你現在不願意回來,可以!不願意就不願意!」
「真的?」洛傾晨忽而掙開了諸淵的懷抱,問道。
「你?」諸淵有些吃驚,前一刻還在哭泣的人,瞬間像是無事人一樣站在了她面前,若無其事,好像剛才不曾發生過什麼。
「別管我,剛才是你說的,只要我不願意就可以不回去?」洛傾晨抬眸。
「只限于今日,你我有協議,最後的期限是祭祀大典!」諸淵眼眸中劃過失望,卻並不退弱!但是,卻也不敢在逼迫洛傾晨。
「我知道!」洛傾晨淡淡一笑,無端的心理竟有些苦澀。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成了這樣,需要用騙人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她是瞧準了眼前這個人願意寵著,這才可以這樣無條件的玩弄于他!她知道,她永遠都不可能回到諸淵身邊,就算不能和墨蘭溪在一起,她也絕對不會如諸淵所願。
洛傾晨,從來,從來都不是一個任由別人擺布的女人,何況,她從不認為這個男人可以招架住她。
夜幕中,洛傾晨站于人群中間,望著對面敵意沖天的黑衣人,面色依舊清淺,「諸淵,我可以走了嗎?你說過,我現在是自由的。」
「琪琪格!」諸淵望著夜風下的女子,面色沉重,問道,「告訴你,你愛墨蘭溪嗎?」。
「是,我愛他!」洛傾晨抬眸,沒有一絲隱藏。
很多年後,諸淵還是會想起這個女子,站在她的對面,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他,「是,我愛他!」他總想,若是那時,那女子有一絲的遲疑,有一絲的猶豫,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緊緊抱住那女子,管它什麼承諾,管它什麼信用,他會毫不猶豫的帶走她。
可是,她沒有,她告訴他,她愛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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