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回到蔣府已經是掌燈時分了,蔣國生一直等在門口,見她回來快步迎上去︰「妹妹,你這大半天都上哪兒去了?真是急死我了!你……你沒事吧?」
蔣國生見靈兒站著不動,直勾勾的望著他,他有些不自在,模模自己臉和頭發,難道臉上有髒東西?
原來……這蔣府里還是有人關心我的,靈兒笑了,上前挽起蔣國生的胳膊︰「大哥,走,咱們吧!」
蔣國生依然很擔心︰「妹妹,我跟你說的那些……你別往心里去,畢竟已經十幾年了,何況那是上一輩的事情,咱們做晚輩的就當……不知道吧!」
靈兒沒有應他,轉個話題︰「大哥,我給你的銀票一定要收好,以後大嫂和小明都指著你過好日子了,你是男人可不能畏手畏腳,該爭取的時候一定不要放棄,老這樣大嫂遲早會寒心的,到時候你就剩孤家寡人了。」
蔣國生聞言,趕緊伸手去掏銀票︰「妹妹,這麼多錢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吧!」
靈兒按住他的手︰「大哥,這是你該得的,實在想不過就當妹妹的心意吧,你不收就是不認我這個妹妹了,你看著辦吧!」
蔣國生猶豫了,他想了想又問︰「妹妹,你哪來這麼多銀子?這些年你都過得好吧?」
靈兒笑笑︰「不急,你遲早會知道的,記住妹妹的話,我了啊!」
靈兒對他燦爛一笑。轉身往自個兒院子走去,好巧不巧快到院門口時遇上了在蔣處用完膳回來的蔣妍兒。
好些日子不見,蔣妍兒的臉早就恢復如初了。而且皮膚看起來更加白里透紅,鼻梁上的雀斑也消得七七八八,基本看不出來。
蔣妍兒見她先是一愣,然後轉身想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身揚起腦袋斜睨著靈兒︰「喂,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不會是偷偷出府了吧?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別給咱們蔣家丟臉!」
靈兒笑眯眯的走,蔣妍兒嚇得連連後退︰「你…你干什麼?別啊!我……我叫人了啊!」
靈兒心下好笑,叫人?把我當登徒子嗎?就算要色一下。你還不夠格兒了。
靈兒在蔣妍兒一步處停下,笑眯眯的望著她,說的話卻沒那麼友善︰「告訴你,別惹我。我現在最恨的就是……蔣家人!」
靈兒一字一頓的說完。蔣妍兒睜大眼瞪著她︰「你…你……」
「我怎樣?你要敢胡說八道,我遲早要畫花你的臉,信不信?」
蔣妍兒嚇得身子一抖,捂著臉尖叫著跑回自個兒院子去,她的丫鬟婆子也急匆匆的跟著跑開了。
靈兒站在原地望著蔣妍兒院子出神,心里在衡量到底要不要畫花這小惡魔的臉了?
「小姐,您回來了!」荷花從院門口快跑幾步。
靈兒對她點點頭,抬步往自個兒院子走去。
她進院子時。幾個丫鬟都在院門口巴巴的望著她,荷花關好院門。幾人立刻圍上來,爭先恐後的問︰「小姐,怎樣了?」「小姐,還順利吧?」「小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靈兒等她們問完了,才走到院中坐下,「今天院子里可有異常之處?」
荷花答︰「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那邊派了兩個裁縫,說是要給小姐量尺寸做新衣裳。」
「是嗎?你怎麼說的?」
「奴婢說您去大少爺院子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讓他們再來。」
靈兒點頭,轉而看向菊花︰「梨花那邊可有動靜兒?」
「回小姐,奴婢听說傍晚時分,梨花家人來找她,她匆匆告了假回家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靈兒笑笑︰「菊花,她若回來,你直接告訴她,只要她願意為我做事,價碼隨便開,一千兩以內都可以考慮。」
幾人聞言睜大了眼︰「一千兩!小姐,我們哪兒來那麼多銀子?」
「這個你們別管,菊花,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是!」
幾個丫鬟還要再問,靈兒伸個懶腰︰「我累了,去打熱水了,有事再說吧!」
接下來幾天,靈兒一直待在院子里,卻把所有丫鬟都派出去打听消息,特別留意梨花和蔣院子的動靜兒。
三日後的傍晚,菊花神秘兮兮的回來,「小姐,奴婢給您帶了個人來,您一定想見。」
「什麼人?」
沒一會兒,一個人影從院門口閃進來,正是靈兒要見的梨花。
梨花臉色蒼白,短短幾天時間,整個人憔悴了許多,她走在靈兒面前跪下︰「小白小姐,奴婢願意听您差遣,不過……」
「你要什麼?」
梨花稍稍猶豫︰「奴婢……奴婢要一千兩銀子。」
靈兒心中有數,她慢慢從袖子里掏出一疊銀票在梨花面前晃晃︰「這里就有一千兩,看清楚了,全國通兌的銀票。」
梨花驚了一下,伸手就要來拿,靈兒卻順手一收︰「你事情還沒做成,就想先拿銀子?」
梨花趕緊給靈兒磕頭︰「奴婢任憑小姐差遣。」
「好,你听清楚了,既然是你自個兒找上門來,就要知道規矩。你為我辦事,辦好了好處一文少不了你的,但你若敢背叛于我,不論何時何地,我定會讓你家破人亡,明白了?」
梨花身子抖了一下,她低頭沉默半晌,咬牙磕個頭︰「奴婢明白。」
「好,你起來,菊花會告訴你怎麼做。」
菊花將她帶到一旁,嘀嘀咕咕說了一陣,梨花先是驚訝繼而害怕,她哆嗦著嘴唇想打退堂鼓,菊花卻低聲道︰「梨花,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事情你必須做,否則我們不能放你壞了小姐的大事。」
梨花低頭沉默半晌,一咬牙一跺腳︰「好,我做,不過奴婢斗膽再求小姐一事,請小姐的人務必把奴婢的賣身契一並帶出來,否則小姐你們一月兌身,奴婢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條。」
菊花看向靈兒,靈兒垂眉片刻,微微點頭︰「可以。」
梨花一臉驚喜,趕緊跪下給靈兒磕頭︰「奴婢謝小姐,奴婢代大哥代父母妹妹謝過小姐!」
「行了,別忙著謝,事情辦成了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