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面露痛苦之色︰「你以為我想嗎?我從小在百花宮長大,太子看中我,把我送到身邊,他是我的主子,我能不服從嗎?」。
清風倒抽一口涼氣︰「太子竟然暗地跟百花宮勾結。」
清玉冷眼看他︰「此事太子最清楚不過,沒想到你還蒙在鼓里,看來也不見得有多信任你。」
清風心底微怒︰「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今天你竟然親口承認,要麼受死,要麼繳械投降,跟我見。」
清玉沉默,背對月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也沒有拔劍,只是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清風,我想……再為做最後一件事,好嗎?」。
「你想做什麼?」
「我……我可以幫他殺了太子,你放我走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妹妹嗎?清風哥,我求你最後一次。」
清風的心有些發緊,握著劍柄的手也微微發抖,清風轉身背對他準備離開。
「清玉!」
她側頭,清秀的曲線在清冷的月光下更顯淒美︰「清風哥,幫我告訴,我愛他慕他,除了靈兒小姐一事,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清玉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之下,清風在原地矗立良久,追上幾步大喊︰「清玉!」
他的喊聲在京城上空回蕩,幾分悲痛幾分淒涼。
良久後。清風揮手,兩個勁裝暗衛出現在他身後,他聲音僵直道︰「你們都听到了?把清玉方才的話一字不漏回報給皇上。請皇上清點人馬,待我備好解藥回來,立刻圍攻太子和百花宮。」
清風縱身躍下房頂,一個人走到寂靜的京城大街上,房頂上那兩個人影快速消失。
暗衛來回稟時靈兒也醒著,他們的話靈兒听得清清楚楚,不知為何她心里一陣酸楚。竟想為清玉流淚。
文軒揮退暗衛,來到床邊,靈兒眼角的淚水。他把她扶起來︰「怎麼了?」
靈兒淚眼朦朧的望著文軒︰「你……真的對清玉一點兒都沒動過心麼?」
文軒微微皺眉︰「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
「文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清玉挺可憐的。」
文軒沉默片刻輕嘆一聲,把靈兒摟進懷里︰「傻丫頭。難道你還想把我送給別人?」
靈兒心里堵得慌︰「早知道我就不喜歡你了。把你讓給清玉好了。」
「你敢!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文軒掌著靈兒肩膀認真的看著她,靈兒垂眼,再次靠在文軒懷中,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
午夜時分,她噩夢驚醒,卻旁邊空空如也,她喚了兩聲,清秀推門進來︰「小姐。你要什麼?」
「清秀,文軒了?」
「皇上清點人馬攻打百花宮和南山破廟去了。」
「已經去了?他們準備妥當了嗎?」。
「小姐放心。清玉之前傳了消息,太子已受重傷,還有小姐的解藥,拿下太子和百花宮應該輕而易舉。」
靈兒垂眼坐著,清秀坐到她身邊︰「小姐,睡啊,等你醒來皇上就大勝歸來了。」
靈兒肯定睡不著,便起身出去坐在院子里看月亮,「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是啊,今天是十五,正是月亮最圓的時候。」
「清秀,我……我告訴文軒清玉是奸細,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了,小姐說的是實話,而且是為皇上好,奴婢謝您還來不及了。」清秀話說得柔和,靈兒卻覺哪里不對,她眼楮往下瞟,卻見地上自己的影子頭頂一把尖尖的匕首。
她心中一驚,本能的就地一滾,順手抓了把石子兒扔,清秀拿著匕首揮舞幾下,靈兒都沒看清她動作,那些石子兒便掉落在地。
靈兒連連後退,心中驚慌不已,眼楮緊盯著拿著匕首一步一步靠近的清秀︰「清秀,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清秀笑了,笑得那麼溫和︰「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哈哈,為什麼?因為清玉是我的親妹妹,你害死了她,你說我該不該為她報仇?」
靈兒驚得腦袋里一片空白,清秀和清玉是親生姐妹,他們是親生姐妹!那麼清秀也是百花宮的人?就是太子的人!那文軒一行攻打南山破廟不就早在他們預料之中?
一股勁風撲面而來,靈兒本能的閃身避開,一個翻滾躲到日常練功的木樁之後,清秀也不著急,一步一步慢慢向她靠近︰
「小姐,楊小姐,我們姐妹原本早已下定決定背叛百花宮,追隨左右,等登基過後,照著我們十幾年的情誼,怎麼也能封妃入宮,可你一來一切都變了。
原本從不近,可是你!你這狐狸精把迷得神魂顛倒七暈八素,他甚至不顧禮儀,在先皇入土之前跟你上床行周公之禮。
你這禍害世間的,我不殺你難平心中之怒,我不殺你如何對得起我妹妹清玉?」
清秀匕首揮舞,電光閃石間,靈兒藏身的木樁被她劈成粉末。
靈兒又驚又怕,從來不知清秀功夫如此厲害,上次城門口文軒被圍攻之時也沒見她使出多麼厲害的招數。
難道她是故意隱藏?這樣的比清玉更可怕,文軒那麼信任她,放任她下去遲早會危及到文軒。
不行,這樣躲下去遲早會被她剁成肉醬,我要想辦法自保,即便真的要死,也要給文軒報信。靈兒下定決心,也從腰間抽出匕首與她對峙。
清秀冷笑︰「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好,我讓你試,你先來。」
靈兒緊盯著清秀,拿著匕首笨拙的沖,清秀微微一側避開,順手就把靈兒胳膊劃出一條口子,鮮血頓時染紅袖子,她忍住痛,再次握著匕首沖,又挨了一下。
還不甘心,再次沖上去,這次在即將靠近清秀時,她灑出一大包藥粉,翻身一滾,快速跑向房門。
清秀快速閃躲,依然被藥粉沾了些在身上,她惱怒的拍拍衣裳大喊︰「楊靈兒,我要把你碎尸萬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