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賈浩陽聲音有些發抖。
文章退開一些︰「大將軍,您要發火兒也不該沖著屬下來啊,屬下只是限制住了寒涼之物入侵月復中胎體,現在還需快快熬藥喝下,化解那股寒涼之氣才算徹底月兌險。」
賈浩陽紅了眼,拳頭捏得 作響,聲音幾乎是從牙縫兒里擠出來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寫藥方兒?」
「是,屬下馬上去。」
「等等,文章,你親自去配藥,親自熬好送來,中途不要假手任何人。」
「是!屬下告退。」
文章走後,賈浩陽回頭看著老太太︰「女乃女乃,靈兒好好的怎會變成這樣?」
看靈兒這樣,賈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不過想起之前那婦人的話,她更不痛快︰「浩陽,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二人來到外面小廳,把所有閑雜人等全部清出去就留他們祖孫二人。
賈老太太把今日之事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板起臉問︰「浩陽,你跟我說清楚,你可知道這丫頭失蹤一年多都去了何處?她曾經生產過可是事實?」
賈浩陽垂眉,這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若不是靈兒之前就告訴過他,今日的他必定比女乃女乃更生氣吧?
老太太看賈浩陽那表情心中大驚︰「浩陽,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賈浩陽偏開頭小聲道︰「是……真的!」
「什麼!」老太太呆立半晌後 一聲坐到椅子上,她用力一拍桌子︰「你啊你。你這個混小子,那麼多你不要,偏偏……偏偏弄回這麼個。你……你想氣死我啊?」
「女乃女乃,沒你想得那麼不堪,你听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立刻把這給我趕出去,我賈家還沒落魄到撿人破鞋的地步。」
「女乃女乃,你不能這麼說靈兒。」
「你……你個渾小子,都這時候了你還幫她說話。你…你怎麼對得起賈家列祖列宗啊?不行,這個不能留,要麼把她送走。要麼把她解決掉,我賈家丟不起這個人。」
「不行,女乃女乃,她還懷著我的孩子。」
「你好意思說。你明知道她有那樣的過往。為何還要留她?還把她帶回府來?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個臭小子!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賈老太太拿起拐杖用力往賈浩陽身上劈去,賈浩陽卻不躲不避,任憑她打,老太太打了幾下,不知是累了還是自個兒也心疼,她停下來撐著拐杖氣喘吁吁卻憤然的瞪著賈浩陽。
二人對立良久,賈老太太似乎冷靜了許多。她坐回椅子,一手放在桌上偏開頭氣悶的呆坐良久。然後長長吐口氣︰「你舍不得她,就得把之前那個男人和知道此事之人全部抹去,一個不能留。」
賈浩陽抬頭︰「女乃女乃,您……」
「這事兒你親自去做,做不到就把她趕出家門,我賈家丟不起這個人。」
賈浩陽偏開頭聲音有些沉悶︰「我也想,但……不能。」
「為何?這世上還沒有幾件我賈家抹不平的事。」
賈浩陽也很氣悶,他握緊拳頭放開再握緊再放開,老太太皺眉︰「難道那男人還是皇族貴冑?」
賈浩陽很不想說這個,老太太追急了他低聲說了兩個字︰「皇上!」
「誰?你給我再說一遍!」賈老太太驚得站起來。
賈浩陽回頭正眼看著老太太︰「女乃女乃,那個男人是皇上!」
「什麼!怎麼可能?皇上不是清理六宮不近嗎?你……你不要道听途說。」
「女乃女乃,新皇一年多前登基,剛登基那一個月沒有上朝,只為寵幸一個不知名的民間女子,直到後來那女子莫名消失,皇上回宮主政,才清理的三宮六院。」
賈浩陽轉身看向床上的靈兒︰「一年多前,我听聞新皇寵幸民間女子,就隱隱覺得可能是靈兒,但我一直不敢去求證,只想躲到這荒野之地,寧願永遠不知道此事。
但她回來了,她離開了皇上回到我身邊,這是天意,她注定是我的。
女乃女乃,她是偷偷逃出來的,皇上不知她在這里,我們不能讓他知道,更不能讓他帶走靈兒。」
老太太再次呆呆的坐,先前滿滿的怒氣如今卻變成滿滿的擔憂,世人都知伴君如伴虎,與皇上爭那是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可能招來滅門之災。
「不行,浩陽,這丫頭不能留,趕緊把她送走,不管送到哪兒,不能留在我賈家。」
「不,我不會送靈兒走的,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你個渾小子,這時候還要犯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是皇上的,皇上的能隨便踫嗎?天下那麼多,你為何偏偏要找她?你自個兒天不怕地不怕不要緊,不能連累我們賈家滿門。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最好自己送,你不送我會派人送,你最好早點兒忘了這。」
賈老太太沉著臉拄著拐杖走向門口,她的腳步不再那麼輕盈,身形似乎也有些佝僂,賈浩陽握緊了拳頭,他在心里狂吼︰不行,不能放手,我好不容易得到她,絕對不能放!
賈浩陽在原地呆立良久,來到靈兒床邊時她已經睜了眼正望著床頂出神。
「靈兒,你醒了?」賈浩陽有些驚喜,靈兒緩緩轉頭看著他,輕輕喚了聲浩陽。
賈浩陽心中一軟,跪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在臉上輕輕摩挲︰「靈兒,你醒了就好,你可知道你方才的樣子有多嚇人,嚇死我了!」
靈兒想伸手去模自己月復部,賈浩陽按住她︰「別動,你身上扎著針,文章正在熬藥,等解了寒涼之氣就好了。」
「孩子了?」
「孩子挺好,別擔心。」
靈兒輕輕松口氣,她緩緩閉上眼,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靈兒,你吃了什麼,為何會受這寒涼之氣侵蝕?你仔細想想。」
其實,她早就醒了,早在浩陽讓文章親自去熬藥的時候就清醒了,老太太和浩陽的話她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裝作沒听見,至于自己為何會突然月復痛,她也想明白了,是芝蘭,芝蘭遞給自己的酒杯有問題,她當時就聞到一股異味,只是沒放心上罷了。
賈家容不下我,我也不能連累賈家,所以我必須離開。
雖然舍不得浩陽,但我有他的孩子,後半生可以無怨無悔了。
在離開祥平城之前,還有幾件事必須做,我要讓算計我的人不得安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