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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來說,最初的想法,和你理解得差不多。」就算是嚴肅、聲音也不改猥瑣本性地,坐姿狼狽地癱在由枯葉厚厚地鋪成的地上,木綿羊靠著堅實的羊頭杖,一手模著胡須,簡略地說道,「千百年的情況,其實和現在,可以說是變化之大。蒼封界以修仙為尊,追本溯源,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不得已不是因為人們排斥,應該說,是因為這里的〝能量〞再也不適合魔法之類的分子能量活動,所以才導致,大家都被修仙的消息蒙蔽、而從此再沒有看到任何關于魔法的論述。」
「再?」令狐衛羽看著木綿羊,疑惑道,「這麼說,之前的蒼封界,其實是可以修習魔法的?那麼魔法和修仙,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老夫這麼說吧!」木綿羊用著羊頭杖,在前頭的地面上,畫出了目前蒼封界的國家分布圖,「看到這地圖,你有什麼感覺了沒有?」
地圖間,正中央的部分,是蒼封山脈群。其余八國,以包圍放射狀之姿,成就蒼封界。蒼封山脈群綿延不絕,佔地面積又大,而整個蒼封界、就像是圍繞著蒼封山脈群而成一樣,依附著、汲取著力量生存。
「感覺上,就像是沒有蒼封山脈群、也不會有如今蒼封界的規模和國家的存在。」
「嗯也差不多是事實了。」木綿羊用著杖尾戳了戳中間的那個圓形範圍,又看了令狐衛羽幾眼,「看來,幾位大頭的對你都算不錯──老夫剛剛偷偷看了看,你身上的東西可各個都來路不凡幸好有配戴了可以預防一般神識偷窺的寶貝,不然你這一路平安肯定有鬼。不過、也就是因為祂們待你好,所以祂們也不好透露太多關于蒼封山的秘密給你。
你也應該知道,各國每隔幾年,都要獻上各個神所遴選上的男子或女子入山,當作巫祭吧?
這些巫祭,代表的是世俗的信仰、還有臣服。他們終其一生,都要待在所屬的宮內,為神獻上最虔誠的信仰。雖然看似榮譽,卻是面甜心苦;只因為哪一次選的,不是當代最有潛力的孩子?這種做法,其實很惹民怨,卻具都敢怒不敢言。」
這也太無聊了吧?
「你肯定會覺得很無聊對吧?」看著令狐衛羽的表情,木綿羊忍俊不禁地笑道,「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這規矩,可不是祂們所定下的。就連祂們,也難以完全決定自己的事情。神,其實沒有大家想像中的自由,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而蒼封界,本來是可以法修、也可以修仙的,但是、在經歷過〝神隱〞事件後,折損了不少本來優秀的人才;甚至,有關于法修的人可以吸收修練的分子波動,也是由如遭逢浩劫般地嚴重的衰弱。幾千年下來,也就自然而然的,再沒有法修者,也沒有人能記得法修曾經擁有的輝煌了。沒見過法修、卻听過法修的老夫,當初也是載著滿月復的疑惑,這才到處游歷、企圖尋找一些無法錄檔得陳舊資料,企圖去探知一些過往的秘事。所以蒼封山那幫家伙相當厭惡老夫,只因為,法修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
「就像應該要被抹殺掉一樣?」
「就像應該要被抹殺掉一樣。」
深深倒吸一口氣,彷佛听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
「所以老夫看到這個小子,由他的力量所產生的波動,和一般你們人的不大一樣,這才猜到、他是罕見的法修。修仙的靈力,震動的方向比較單純、而且有一定的頻率;但要是魔法,則震動的方向比較不規則、而且頻率多變,也更容易出現像時間操作這種奇特的能力。」
「但是他這樣,又要怎麼生存?」沒有可以吸納共生的靈力來源,琉珂就像是只能花錢、不能存錢一樣,早晚、會被自己的能力,給硬生生的耗死。
「可能是變異。」木綿羊摩娑著長長的胡須,看著臉色丕變琉珂,依舊平淡地說道,「有命活著,就不要嫌丟臉。越稀有的能力,本來風險也就相對的高;只要這麼一想,你也不會那麼難過。更何況,你很有可能,代表了日後蒼封界得一種全新的修練型態,老夫完全不覺得,你有什麼好羞恥難過的。
活著還可以浪費時間想這種娘們的事,死了、就真得什麼都沒了!」
「我是被拿來做實驗的,那種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琉珂瞪著木綿羊,嘶啞道。
「人生來走上不同的路,在老夫看來,這跟實驗沒甚麼兩樣。」木綿羊依舊平靜得近乎冷酷,「你不過是由他人替你〝選擇〞了路,但實驗的精神、創新的精神,根本沒有甚麼太大的差別。唯一過不去的,是你自己心中的坎確實,身不由己很難受;但人的一生漫長,又怎麼可能事事順遂?這等事情,就像是路上的一顆小石頭,根本不需要你介懷老夫看你這樣扭扭捏捏的,根本就難成大器!活了也是白活的,倒不如死了算了!」
「原來你那麼小的腦容量,是真的有在想東西啊!」
「你的感嘆,根本完全沒有讓人舒服到。」
「沒關系,老子說話也不是要讓你舒服的。」
「你知道的也不少,為何一開始不你自己去說?」
「你在外面晃蕩那麼久,肯定知道的比老子多;老子為何要浪費時間、浪費口水,來解釋這種事情?」
「怪不得成天有一堆人想追殺你,光是那張嘴,就不知道已經得罪了多少人了!你能活到今天,還真真是個奇蹟!」
「哈哈哈,至少老子還活得好好的,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你可千萬別連累了女女圭女圭,這麼特別的孩子要是為了你而死,那就太不值得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他最好會這樣!
「彼此彼此、托福托福。」
嗯,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