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雨夕顏的打賞,一會兒該墨領紅包去啦~萬歲~~~
在這里給大家拜年,祝賀萬事如意、蛇年行大運喔^^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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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海裕笙看了看眾人打點的情況,只決定給穆岳白一個半小時。
能上多少貨就上多少,他乾脆大方一次,不收人力、也不算物資了。
就權當作是這是一大筆生意,讓海家再次揚名肇國的穆家的謝禮了!
听著海裕笙面帶笑容給報上來的時間,穆岳白听得差點沒咬碎一口虎牙。見鬼的說路太長、怕趕不完路成,會來不及運到焱國去還說什麼,他們人手怕再添無辜的折損,不好讓穆家的人加入雲雲
「他**的!假惺惺的家伙!」在書房里,穆岳白氣得一甩了硯台到牆壁上。黑漆透亮的墨汁如泉水噴濺出一道圓弧,又沿著牆壁的表面,向下墜出幾條丑惡的痕跡。
蒼白的臉上,月光下、隱隱出現幾縷黑絲纏繞。
可惡的海裕笙!肯定是不知道又耍了什麼心機,寧願違約、也不願意讓他把貨物送到隊伍里了
眼神轉向密室里靜靜地〝沉睡〞的貨物,穆岳白纂緊了拳頭,任由著鮮血滑落
隔壁的院子,傳來了妻子為了哄他那剛出生的嫡子的琴聲
指節啪啦作響,然後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凌軻,我們走!」猛地低沉一喝,伴隨著貼身心月復的現身;穆岳白雙手一抖衣袖,將書桌後的密室的門悄聲無息地拉開。
一主一僕,動作迅速而俐落地將密室里的東西搜刮一淨,然後趁著穆家上下沒有人注意時,趕著最後的時限,再度地、踏著夜色朝城外奔去。
而直到那大片的煙塵籠蔽了月色,轟隆隆的馬蹄聲遙遙而去。穆岳白攜著手,站在城牆上,雙眼猩紅,臉上卻是鴉黑一片,
「海裕笙啊海裕笙希望你能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連同那常常壞人好事的付裴元──你們最好是一同成為〝它們〞的食物吧!」
說著,他卻是在也難以忍受月復中的絞痛與惡心之感,大大地噴出了一口腥臭難聞的黑血。一旁的凌軻面色難看地幫他順著氣,一面拿著厚厚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是去唇邊那害著腐蝕性的血絲。這一通忙碌,卻是讓穆岳白臉色愈發蒼白──唇角邊,更是因為那血的流過,而紅腫不堪。
「放心,我一時半刻,還不會就這麼輕易地離去的。」穆岳白看著遠方,喃喃自語道,「只要海家一天還沒有倒下,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把一片大好繁榮,給拱手讓他們去掠奪的!」
地上沒人管的黑血,滋滋地作響。如果此刻令狐為與等人在此,肯定就能認出──這血,和一個月前于大半夜襲擊他們的怪物的〝汁液〞,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
跨下的健馬奔跑得又穩又快,令狐衛羽微微咬著唇,握著韁繩,心有不在焉地想著。
穆岳白和他的下人最後送上來得一批貨物,因為量多而雜,又是不容易壞的種子,所以乾脆分散在各車,以圖方便好上下貨。
但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悄悄地問了海裕笙,穆家何時從布匹和木料改多了種子這項?沿路听多了旁人的嘮叨、再加上前世耳濡目染,她也算是多少會把不尋常的事情,往陰謀論的方向想去。就是這一次,她也覺得穆岳白是什麼好東西,大家說了他與上次高高在上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變得又大方又友善──就像吃錯藥似的!
「嚴大爺!」悄悄地騎向嚴大爺的方向,令狐衛羽低聲問道,「依您的經驗判斷這穆家,有沒有問題?」
對于身邊這名又謙虛、做事態度又認真的小女圭女圭,嚴大爺還是很歡喜的。雖然,他方才也跟著反駁了其他幾個小兔崽子擔心的情況,其實心中也不乏有譜──依照他同海裕笙的商旅隊打交到那麼多年,海裕笙這主事人有甚麼樣的初是風格,她嚴老頭還算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並沒有否認他們的懷疑,只是單單喝斥的他們的態度。
「羽女圭女圭,嚴大爺知道你是個鬼靈精。」嚴大爺看著令狐為與擔憂的眼眸,沉著地點了點頭。
穆岳白之前怒恨于海家奪食,據消息、他也有私下向付家本家抗議過,但最中卻是不了了之。而之後,雖然海裕笙依然有轉賣貨物給穆家,但是看在付家的分上,為了不撕破臉、也為了維系兩家顏面,每次賣給穆岳白的東西,海裕笙都是以持衡成本的價格賣給他
只是照這麼看來,穆岳白並沒有領他這份情。
嚴大爺跟著跑了這麼多趟,海穆兩家的恩恩怨怨,他看得全程。
說實在的,對于穆家這頭白眼狼,他可是看得相當不順眼──在肇國,付家當頭、海家居次、穆家當三,這在一國之中,可不是什麼爛葉白菜的位子。
可穆家始終不滿足。
看著海家越爬越具有地位、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跨國、甚至年輕一輩都是人才輩出
穆家就是眼紅,而且,始終認為,都是付家暗中因為兩家姻親的關系,默默不斷扶持的結果。
「修練修道,因果輪回。」嚴大爺皺著眉頭,低低說道,「嚴大爺和你說著,你就仔細往心里記去。穆家這樣四處搧風點火,又從不檢討自己的錯處,子子孫孫不守規矩、任意妄為;長一輩的,只知道說別人,斂財貪心,劫色又到處威嚇平民百姓你看看,這也是為何,穆家這兩代,始終沒有人可以修仙;頂多就是這新一代的,穆岳白的嫡長子,還有一點可看的資質自從生了這孩子,穆岳白可是寶貝得緊,連門都沒讓嫡妻嫡子再出一步,八名身手不凡的大師全天守候──就是怕他的得意兒子,被穆家的其他人給帶歪了!」
「這也太夸張了吧?」令狐衛羽驚奇道。
「那是!」嚴大爺深以為然,「就穆岳白這副樣子,能養出什麼好兒子?」
〝哧哧哧〞一陣古怪的聲音,自他們身旁的車廂傳來。
令狐衛羽與嚴大爺兩人緊張地對看了一眼。
〝嘎嘎嘎嘎嘎」緊接著,一道更為緊促的聲音,自前面的車廂傳了出來。
「全部人停下!」莫科沉啞的嗓音驀地一提,在黑夜之間,除沉鼓般地遠遠響著,「貨物有問題!全體戒備!」
〝轟〞地一聲!
二十輛馬車車廂,全數如烽火般地,應聲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