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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百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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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可以同時隱藏天火的氣息嗎?」。
「百相由心生。」巨龍說道,龐大的身軀重新趴回石床,對著正在打坐的令狐衛羽說道,「所以只要你練習得當,就算不用吸收別的火源,也可以改變墨陽闕火的型態,以及他散發出來的氣息。」看著她一雙緅色的眼眸頓時比那夜明珠還閃亮,登時咧嘴一笑,「別那樣看老夫,墨陽闕火雖然名列天火,卻是只有神以及修煉至仙的人之間,才被允許留傳。老夫當初修為只差一步便登九階末期大圓滿,守在火種旁邊一千五百年,就算再怎麼嫌棄老夫,火種還是會願意與老夫交流的。」
「交流?」難不成這天火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不過想想當初伯牙齊曾經抱怨過,墨陽闕火在轉移到自己體內的時候,曾經有過好一陣子不讓他進到自己的丹田里、甚至是讓任何人的神識接近自己;要是經由這樣,認定墨陽闕火具有自己的意識,似乎也不是那麼奇怪。
「墨陽闕火是唯一能分化出自我意識的天火,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巨龍字全般大的鼻孔噴出一股小小的火焰,呢喃般地說道,「這也是當初,在歸類天火時,大家對于墨陽闕火的定位,有著諸多的意見和爭議。天火是生于各界與天地之間,最為稀奇、最為極特、最最具有靈氣的地方──目前含上墨陽闕火,五陽四陰,無一不是出自最令人難以接進之處。有的自天而降,有的傍地而生,連當初前去判定的人,都是傷痕累累地回來,這些天火是既稀罕又危險。成形多年以來,幾種天火都有自己的輪迴,自火種到火成,多各有借著因緣際會得主,從而降落凡間──但是,多又因其本身兇性過強、力量過高,很少有人能夠治得住,所以幾代替換,並沒有多少的定性。
至于老夫說墨陽闕火特別,是在于──他不是沒有沒人發現過,但是因為有了自主意識,並不輕易讓人隨意〝為主〞。其他天火因為沒有意識的問題,基本上以暴制暴,又控制得當,都能夠逼迫天火認主維用;只有墨陽闕火,但凡看不上的人,多會化形以攻擊,沒把人燒成灰渣不罷休。老夫當初也是因為恰逢他輪迴成火種,這才能夠將他帶到歸凰山,而沒有被燒成灰燼。之後相伴的這些年來,老夫也沒有多動逼著他認主不過墨陽闕火也是狡猾,想盡辦法的變通著,以交流、以老夫的修為為由,始終沒能讓老夫如願。」
彷彿因為想起了當年的事,巨龍露出了一陣緬懷的笑容,表情也柔和了起來,
「直到最後,老夫只差一步飛昇,這墨陽闕火卻是鼓足了勁兒,硬生生地將老夫的修為推至頂峰,讓法則不得不正視老夫的實力,並逼迫老夫飛昇以離蒼封界──這才讓老夫發現上了他的大當!」
「可若是如此」
「你要說,若是墨陽闕火有能力,又為何不是燒了老夫、而是只讓老夫飛昇嗎?」。巨龍看著滿臉尷尬的令狐衛羽,微微一笑,「墨陽闕火和人差不多,具有相當的智慧和處事原則。老夫帶他到歸凰山,對他來說,是大補而非傷害──若是老夫不管不顧地將他給扔到極寒之處,那麼要吞噬他成為老夫驅策的火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老夫早就知道,墨陽闕火知道不少天之間的秘密,對于身為僅存的龍族的老夫來說,追求強大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甚至吞噬了墨陽闕火,也不可能再讓龍族興盛起來,所以一開始存著僥倖,只受了點傷,就揣著墨陽闕火的火種來了歸凰山。之後火種復甦,咱們就成了純交流」
令狐衛羽看著巨龍的樣子,又忍不住模上了丹田的位置,感到一陣狐惑。
自從她擁有墨陽闕火後,這天火從未企圖掌握過她的意識。就算是傷最重的時候,墨陽闕火也只是幫忙重新運轉丹田,淨化捋順她體內的靈力,幫忙調度、吸收,根本沒有所謂的反客為主的意思。
可是听著巨龍的意思,卻是要不是他當初沒有惡意,這墨陽闕火就會反抗而反噬了!
「可是墨陽闕火如今」
「老夫也不知為何他甘願乖乖地蟄伏于你的體內。」巨龍垂下混濁的眼,嶙峋的手指畫著地面,刻出一道道詭異的花紋,「或許是由于你的體質與旁人不同,對他來說,待在你的體內,並不代表示認主,而是一種平行的存在。」
「可是若真是如此」令狐衛羽遲疑道,「那我還有辦法,能夠驅使他變化嗎?」。
有命令、有驅使,這和下達指令,改變兩者之間的立場又有什麼不同?
「說實在,老夫只听他自己說過,他自己的幾樣簡單的能耐。」巨龍回道,「自由轉換型態,變換屬性,是墨陽闕火最基本的能耐。所以老夫才會說,或許他本身就有辦法在不動用到自己的〝意識〞的情況下,由你為他形塑一個全新的形態。你不如就這樣試試,自心底,以一種你熟知的獸火為藍本,為他塑造一個新的形體──說不定,還真能連他的氣息都跟著改了!」
巨龍沒試過,但從交往的這一千多年以來看,墨陽闕火基本上從來沒有騙過他。再加上他試如此善待眼前的這名小狐妖,巨龍想,即便這麼做有可能觸即墨陽闕火的底線──恐怕他也不會太過反抗這小狐妖的做為才對。
「只要你運轉著全身的靈力,集中在丹田里的火種上,用與煉丹相同的手法控制你的靈力;只要火種的外部軟化,與你的靈力重新共鳴後,就用你的神識,給他一個重新凝聚的方向,讓他順著你的神識而行動,那麼、應該就離成功轉換他的形態不遠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