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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她救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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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令狐衛羽這廂終回歸于平靜後，那本是狹窄陰暗的蛹道，終于再度開啟。而一路查覺到歸凰山靈力蜂擁至此而極度不尋常地暴躁的都了了和小雨，拖著四個被都了了的妖花藤裹成粽子般暈過去的藥煉門四人，神色緊張地出現在石室的門口。
直到他們看到巨龍安然無恙地趴在石床上，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然而，都了了卻是敏銳地發現到，巨龍的氣息有些不穩定。
「阿龍，你這是怎麼了？」平日巨龍的神識雖然同樣在消耗獸火的力量，卻從來都沒有像今日一樣的萎靡，「還是因為剛剛歸凰山的靈力暴動，讓你的狀態也跟著失常了？還是這個傢伙對你做了什麼？」
說著，一雙紫色的眼眸危險地瞪著仍在角落中修練的令狐衛羽，眼神中，不無層層殺機。
「不過說也奇怪，這知狐妖的樣子，實在有點眼熟」小雨舌忝著棒棒糖，一雙眼楮骨碌碌地直盯著令狐衛雨，左右幾個跳竄，直到都了了受不了她的行徑，而伸手把她撈回來後，疑惑地倚在他懷里，低聲說道。
「別猜了。」巨龍病怏怏地躺在那里，沒好氣地說道，「說實話，這小狐妖當年可以說是間接救了你們兩個一命，而她的爹娘，你們兩個恐怕也還听過他們的大名、甚至還見過他們的畫像雷狐和火妖，你們總不至于忘記吧？」
這怎麼可能忘記？他們兩個，可是傳便四界的大人物啊！
「什麼？來頭竟然這麼大？」小雨聞言，險些沒有把手中最心愛的棒棒糖給掉了。要不是都了了眼明手快地撈了起來，只怕這小妮子等會兒也要來大鬧歸凰山了。
「嘖嘖，你看看你」巨龍遙了搖頭，看著小雨，又看了看略顯沉穩的都了了，低聲說道，「她才比你們小上幾個月，就可以在沒有什麼外力的幫助下，即將突破至三階初期，而你們呢？一個是二階中期大圓滿、一個才剛突破二階，明明被後都有無數人花費心血地照顧你們，也坐上了妖族里地位崇高的巡法使的位置了，卻偏偏都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阿龍，我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糟！」小雨蹦跳了起來，忿忿不平地說道，「我們也有很認真的修練，就算輸給待在角落的那個人又怎麼樣？她不就是得到了你守護了一千多年的天火，而修為大躍進而已嗎？」。
回復妖身後，不論當初怎麼在外表上作文章，令狐衛羽的妖身依然難掩稚氣，從頭到腳都是小小的，只有那一身皮毛比任何一隻狐妖都還要水亮光華、更隱隱透著一股令人難以為抗的靈壓。第一次，小雨對于實力的差距，產生了恐懼──也第一次發現到，之前她在族里可以昂首闊步，那是因為有多少的前輩，是壓制著自己的靈壓，才沒有讓他們這些初初入門的後輩，一點自由活動的空間。
「或許，墨陽闕火不接受老夫，是因為老夫不適合。」巨龍遙了遙頭，坦然地說道，「你們剛剛沒有在現場，是無法體會那種震撼的。墨陽闕火的靈性，遠遠大于其他的天火，也早已經衍生出自己的意識了。當初之所以沒有接受老夫為其主，恐怕，除了老夫的資質、也還有體質上的不足，這才沒有承應老夫的念想，而是將老夫推向了飛昇」
其實回頭想一想，要是他自己與令狐衛羽換位，恐怕，連一半的時間、都難以支撐下去。
不同屬性的靈力大爆發地在體內沖撞，再加上坐是霸道又橫沖直撞，並且難以規勸的墨陽闕火巨龍對于目前回復于平靜的令狐衛羽，實在很是敬佩。這種修練的痛楚，雖然最後都會昇華為令人艷羨的實力，但是過程中的苦痛，卻是永遠、也難以對外人言明。他剛剛才只是守在一旁，就已經被弄得狼狽不堪，那就更不用想眼前這實力不如他、自然防御不如他、年紀與見識更是遠遠不如他的小狐妖了
可她終究是咬緊著牙關挺過來了，用著最堅韌的姿態，連早已是式神的伯牙齊的靈力都沒有用到──單單憑藉著自己的實力，還有強勁的意志，便把最難的部分，獨立完成了。
「笨龍，你在說什麼啊！」都了了同樣不解地看著巨龍，「當初長老們也是說過，除了你的元陽之體，就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可以去接受墨陽闕火了除非這隻小狐妖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否則，就算是你幫她說話，我也不會相信她有這個能耐去馴服墨陽闕火的！」
「她的母親玨，當年就已經是元陽之體了。」巨龍平靜地看著兩人，說道。
「可這也不代表她就一定能青出于藍啊！」小雨不解地說道，「這種，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情。妖族的傳承，除了看父母，還得看自己出生的時運。我承認令狐雷穎前輩、和玨前輩都是難能可敬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孩子，就一定能夠具有同樣、甚至超越他們的天賦！」
「所以，老夫說、你們兩個都還得感謝她給你們當了靶子！」巨龍揮了揮尾巴，懶洋洋地說道，「當年的尹門本是鎖定了你們兩個，卻沒有想到打算動手之際，卻有了這小傢伙出生的剽悍動靜。否則當年妖族不會只有死傷幾十個五階中期以上的人手，就把你們兩個給保下來了！」
「尹門？」小雨疑惑地皺起來眉頭，「這個門派，不是隨著雷狐前輩，在蒼封界失蹤了嗎？」。
「那你可知道，當年尹門為何要搶奪你們嗎？」。巨龍嗤笑一聲，「不知道吧？你們躲過了最大一劫，那群老不死的，卻始終都不願意和你們說寧願你們多年以來都待在深山里頭，也不願意讓你們下山行走。這恐怕是耽憂尹門找不到人，決定拿原本鎖定的對象當作替代品罷了」
「可這又不是我們的錯！」都了了瞇起了眼眸，冷冷地說道，「就算這麼說相當無情，可是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尹門也跟著消失了，頂多、頂多就是妖族幫忙養這個孩子而已」
「你想得真是天真了！」巨龍別過頭，完全不想再看到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傢伙，「失蹤？失蹤而沒有見到尸體，那可是什麼都不算的！要不然當年為何妖族想接她回來保護，卻被玨的伴妖拒絕？尹門失蹤，就算所有的情報都顯示他們滅門了，也只能相信他們是一時沒有下落，卻絕對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妖族才守著你們兩個都顯得吃力，更何況是再加上一個確切的目標在這里？更何況，就算尹門跟著雷狐一起失蹤好了，老夫也寧願相信是雷狐戰死、但尹門大傷元氣的說法這個門派的陰森與可怕，萬萬不是你們從幾篇記載里頭所見所聞，就可以完全概括的。」
「那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來到這里？」小雨看著令狐衛羽，不解道，「她都已經擁有這是間最珍貴難得的東西了，難到阿龍你的獸火，比起墨陽闕火還要更加吸引人嗎？」。
「她的修練出了點問題。」巨龍輕描淡寫地回道，「而這，也就是你們比她幸福、卻也比她吃虧的地方。」
這個回話太復雜了，巨龍看出兩人的懷疑，也步打算賣關子，
「老夫方才說，寧願相信尹門只僅僅是失蹤，就是因為這件事。小狐妖一路從寧國走來，已經連續遇上兩場偷襲就她的說法看來，很像是尹門當年的手筆，卻是比以往還要更上一層樓的卑鄙與噁心。她跟著人類的商旅隊，險之又險地來到肇國，這才恰巧來上一趟的。
不過連兩場的硬仗，再加上修為不足，所以本身也是由盡燈枯的狀態。恰好歸凰山的火屬性靈力豐沛，這才給了她一個突破的機會然後，大概就是你們看到的樣子了。」
「然後呢?」都了了說道，「我們為何比她幸福、卻也吃虧？」
「長老明知外面危險，所以免了你們兩個出外游歷的義務。你們從小到現在，根本沒有什麼生死的實戰經驗；所學所得，無非就是丹藥以及他人的刻意指點而得──比起人家那種再生死間徘徊而領悟得來的東西，能夠相提並論嗎？你們活得比她幸福，因為什麼事都有人幫你們打點好了；你們也比她更吃虧，因為、你們根本沒有機會自己想辦法靠著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但也不代表我們比較差啊！」小雨不服氣地說道，「您就這樣為了一個盜您的天火、又本欲取您的獸火的人這般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