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再參你的佛了,我听著難受!」燕翀听著三人毫不忌諱地討論著男女之情,很不耐煩,插話道︰「妖女,可曾听說過‘蛇蠍美人’?」玉含笑一個眼刀過去,嬌聲道︰「原來你要尋‘蛇蠍美人’的解藥。真巧,我有,不過,我不願賣與你。」李文秀剛從安多的話中緩了過來,問道︰「什麼‘蛇蠍美人’?」玉含笑見她相問,柔聲道︰「有一種蠻藥,名曰‘撒’,其性甚毒,入血即死,配以蛇、蠍之毒,幾毒相互克制,其毒遍處周流,痛徹九九八十一天,始不可治而亡。此‘撒’藥,系毒樹之汁,滴在石上凝結而成,因其色似美人臉頰那般緋紅,又因加入蛇、蠍二毒調制,故稱‘蛇蠍美人’。此毒樹產于廣西泗城土府,樹少,難得。那邊的獵人暗暗賣入苗地,其價如金,苗人視為至寶,我七星堡便有。」
燕翀听後怒道︰「妖女!你七星堡為那阿堵之物,將毒物賣與他人,著實可惡!」玉含笑毫不客氣回敬道︰「我們花大價錢買進藥物,制成之後不賣出去,難不成還能當飯吃啊?我們不偷不搶,憑自己的手藝吃飯掙錢,你管得著啊?」燕翀道︰「你不該買與他人害人!」玉含笑叱道︰「人家若是存心害你,即便我不賣他毒藥,他一樣有別的法兒害你!」燕翀氣道︰「強詞奪理!狡辯!」玉含笑哼了一聲,不理會他。
安多和李文秀見他倆拍案而起,唇槍舌戰,想勸卻根本插不上話,好不容易等他們消停下來,一個說道︰「燕兄弟,你坐下說話;玉姑娘,你莫急。」另一個拉著玉含笑說道︰「妹妹別氣,坐下看他如何說。」說話間朝安多使了個眼色,安多苦笑不已,問燕翀︰「這是燕兄弟的家事,我能說不?」燕翀知道今日若不好好說話,玉含笑是不會給他解藥的,想到父親受此折磨時日已久,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便朝安多點了點頭。
「月余前,燕伯父的仇家尋上門來,兩人間相約進行了一場生死之斗。何曾想對方在兵器中淬毒,燕伯父不慎遭其暗算,左手受傷。幸得當時江南名醫金一方就在左近,家人急請而至。雖得金大夫的極力救治,卻未能完全解毒,現下只能每日服用他的‘金方祛毒散’鎮痛保命保命。若不及時找到解藥,燕伯父性命危已。」安多喝了口酥油茶,繼續說道︰「燕兄弟接到家中傳書,便一路上打探著跑到了我這,若非中了玉姑娘的菩提醉,我們這會已離開松藩了。我和燕兄弟自小一起長大,雖未像兩位姑娘般歃血結拜,卻也情同手足,作為兄長,安多煩請玉姑娘幫這個忙。」
李文秀拉著玉含笑的衣袖說道︰「妹妹,你們三位都與我有大恩。姐姐實在不願你和燕少俠之間有什麼隔閡或是過節,妹妹你就幫他這個忙吧。」玉含笑道︰「非是我不願幫忙,而是我得知道他的仇人是誰。因那‘撒’毒非常難得,我們七星堡早在三年前就不再出售‘蛇蠍美人’了。而三年之前,到七星堡求此毒又出得起價錢的人只有三人,如若他的仇家不在這三人之中,那所用的毒藥便不是我們七星堡所制。須知,這藥品的配置,不同的門派有各自的配方及技法,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毒藥非我七星堡所出,我的解藥未必能解人家之毒。」
燕翀一直細細地听著她的話,說道︰「使毒的是長江虎鯨幫的幫主萬魁雄。因他家兒子為虎作倀被我父親斬殺而懷恨在心。」玉含笑低頭細想,說道「去年姐妹節,也就是三月期間,我尚在七星堡家中。記得當時虎鯨幫有人帶重金上門,點名要此毒,被三姑姑拒絕了,如此看來,你父親所中之毒大半不是我們七星堡所出。」燕翀一听,急了,問道︰「你可能解?」玉含笑傲然一笑,說︰「有七成把握,剩下的三成得見了中毒之人方知。」燕翀道︰「我父親遠在千里之外,這如何是好?」安多道︰「玉姑娘可否跟燕兄弟走一趟?」
玉含笑一臉笑意,顯得頗為詭異,道︰「他可出得起價錢?七星堡的一些藥物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稀罕物。」燕翀哼了一聲,道︰「就知道要錢!說吧,要多少?」玉含笑皺眉算道︰「本姑娘親自出診,診費是黃金萬兩,藥費按市價另計,一路上食、住、行所費你出,不答應免談!」話未完,三人均倒吸一口氣,安多心道︰這玉姑娘未免太貪財了,真是獅子大張口啊!燕翀叫道︰「你比黑山寨的強盜還黑啊!」李文秀拉住玉含笑問道︰「妹妹可能便宜些?」玉含笑道︰「姐姐,你可知虎鯨幫求藥時帶了多少寶貝過來?除黃金萬兩外,還有一箱價值不菲的玉器珍寶,我這個價格很是公道。」李文秀听她這話,為難道︰「可是…燕少俠…是個好人,你就?」燕翀打斷道︰「算了,別說了,她認錢不認人。」玉含笑見李文秀一臉為難的樣子,道︰「我就買姐姐一個面子吧,不收銀子了。將來我有事吩咐時,他幫我辦事即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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