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闖江湖 比武救人(四)

作者 ︰ 桑珠

歐陽逸將手中的鳶尾花全丟給黑蓮,道︰「將她頭上的花換下來!」黑蓮躬身領命。

安多向孫昊明道︰「孫兄弟剛剛贏了一場,這一場比試,由我來吧。」孫昊明本想著自己輕功過人,搶紅蓮頭上之花更有把握,竹鏢也可擾亂黑蓮,幫李文秀一把。但見他們兩人方才四目相對,顯然是另有打算,想到方才二人合練劍法,配合默契,便不再爭搶,囑咐道︰「小心行事。」

四人到了練武場中間,黑蓮赤手空拳,矗立一旁。紅蓮的軟鞭長約丈余,乃牛筋所致,鞭尾帶有鋼釘,若是被打,定然皮開肉綻。安多手握長劍,心底終有一絲忐忑,對兩人練習了半月余的劍法既有企盼,也有不安。李文秀回頭望了一眼芸兒,見她殷切地望著自己,心下一定,取下纏于腰間的軟劍,準備迎戰。

紅蓮斜睨著安多,長鞭朝安多一揮,道︰「看你的能耐了!」她一動,黑蓮便直撲李文秀而去。李文秀腳步一蕩,運氣而行,手中軟劍隨之刺出,使的是‘電掣星馳’的右路劍法。安多閃身避過紅蓮長鞭,見李文秀使出劍招,忙行左路,長劍出鞘,映照日光,折射出點點光斑,晃人眼目。

這一招名為‘電掣星馳’,講究的是利落迅疾,兩人的速度和劍招需如閃電流星般快速掠過。黑蓮身法極快,但萬萬沒有想到一夜之間,幾人中武功最弱的那女子會進步如此神速,剎那間便避開自己攻擊的方向,並出劍擊向自己。聞及劍鳴之聲近身,黑蓮伸手阻攔,李文秀這才看清,原來他手中帶著一副金絲軟甲所織的手套,刀槍不入。黑蓮內力在李文秀之上,手掌硬是擋住了李文秀襲來劍尖,軟劍被阻變彎,李文秀惟有借力抽身,快速滑向一邊。

安多身法比李文秀更快,在紅蓮第二鞭尚未近身之時,便欺身向前,劍尖直刺紅蓮而去。紅蓮見他來勢洶洶,忙向前一躍,欲避了開去,哪知安多右手持劍,左手也沒閑著,三指成刀,劈向紅蓮持鞭的手腕。紅蓮手間一麻,好在鞭柄處系有細鏈,長鞭方未月兌手離去。安多一襲得手,並未戀戰,而是配合著李文秀移形換位,閃到了另一旁。

黑蓮一個空翻穩身之後,發現對手已由女子換成了男子,暗生警惕之心。觀戰的歐陽逸看得分明,見安多和李文秀配合默契,劍法犀利,淺淺一笑,朝場中喊道︰「分開兩人!」黑蓮和紅蓮正為對手的招式驚奇著,听得此語,猶如醍醐灌頂,即刻明了,便欲將二人拆解分開,逐個擊敗。

安多和李文秀見歐陽逸一語道破,並未慌亂,繼續著下一招‘換斗移星’,這名字夸得便是這一招的手段高超,神通廣大。流星錘法的這一招本是左錘先至打敵頸後,使其頸骨錯位,頭顱移位,右錘後至,掃向敵人雙目,左右錘成前後夾攻之勢,旨在取敵性命。安多和李文秀改成劍法之時,嫌其過于狠毒,便將左路劍法尖下移幾份,削向上背的大椎穴,而右路的刺人雙目,則改為惑敵之虛招。

安多揮劍斜刺,黑蓮見他襲來,欲矮身錯開,卻不曾想到對手是比剛剛那女子高強不少的男子。他避得雖快,安多的劍來得更快,只聞的嗖地一聲從頸後劃過,黑蓮頓感皮上一片火辣,原來後背衣物已被劃破,雖未見血,卻被劍氣所侵。黑蓮回身迎戰,欲引開安多,哪知安多根本不作理會,見李文秀那邊吃緊,忙使著流星劍法的下一招‘擊電奔星’,沖了過去。

李文秀長劍迎上了紅蓮的長鞭,她這刺敵雙目雖是虛招,遇上這長鞭卻變成了實打實的實招。紅蓮本想打她手臂,奈何手腕挨了安多一記手刀,等自己再次揮鞭之時已錯失了擊打李文秀的最好時機,惟有迎劍而上,纏住了李文秀的軟劍。她的長鞭柔韌異常,李文秀的軟劍雖輕盈鋒利,但經驗力氣均在她之下,又不能像江湖高手那般給軟劍注入內力,震斷軟鞭,惟有與其角力相持,死死把住劍柄。

安多見紅蓮與李文秀僵持不動,不過瞬間,便從後側靠近紅蓮。紅蓮長鞭與李文秀軟劍絞成一股,若要分開,絕非易事,聞及風聲襲來,欲收鞭已然不及。安多瞥見黑蓮已向李文秀襲去,情況危急,未作細想,左手一指,往紅蓮頸後風池穴和翳風穴中間一點,紅蓮一跌,長鞭松月兌,李文秀得勢劍走‘擊電奔星’右路,旋即揮劍轉身,正好迎上了襲來的黑蓮。黑蓮手帶至寶,自然無懼她刺來長劍。屈指便抓,一手揪住李文秀軟劍,欺身而上,手向李文秀頭頂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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