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拍手道︰「好!這方法既簡單又好,即便同樣擊碎石塊,總還是有不同的,既比出了高低,又不傷人。」他知道安多是密宗之人,又是藏人,不像江湖中的漢人那般因為火蓮教親近朝廷而憎恨他們,加上李文秀的師門淵源,實在沒有必要將關系弄糟。聖教的臉面需要維護,但也不必傷和氣,結下仇家,讓聖教在江湖之中樹敵過多,處境變得艱難。
歐陽逸道︰「請安多兄弟先來吧。」安多也不推辭,道︰「歐陽教主,承讓!我獻丑了。」便行至石頭處,雙腿一分,兩眼一閉,調息起來,衣袖無風鼓起,雙手抱元,將全身真氣運轉至手掌,一個僕步擊掌, 的一聲,一陣粉塵揚起,待得消散,眾人便看見安多所擊之大石四分五裂,掌心打擊之處更是碎成了小石塊。
火蓮教和百煉門之人看得呆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安多的功力竟然精湛如斯,深厚如此。李文秀和孫昊明更多的是驚喜,即便一會歐陽逸能將大石擊得粉碎,也未必比安多高明,畢竟安多的功力是自己苦練得來,而歐陽逸的功力,更多的是傳承而來,相比之下,大家更肯定像安多這般踏實努力之人。
安多看看自己的手掌,搖了搖頭,想著自己還是功力不夠,這樣的石頭,若是師父出手,定成粉末,啥時候自己才能像師父那般呢?
歐陽逸心內也像有些吃驚,臉上卻是不顯,他確定自己功力在安多之上,但是,若非自己身集幾位祖師的功力,單靠一味的用功勤練,能否在他這樣的年紀達到他這樣的水平呢?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將疑問揮出腦海,他站了起來,往石塊走去。
只見他慢慢行至跟前,也不作勢,揮起一掌輕飄飄印在大石上,不見聲響,大石絲毫沒有反應,眾人愕然,他轉過身笑眯眯地道了聲︰「獻丑了。」袖子輕拂,身後石頭像沙堆那般散落下來,變成了一堆細小碎塊。
全場無聲,落針可聞!紅蓮臉露笑意,她知道,這下火蓮教將眾人給徹底的鎮住了。連一向默然的黑蓮,也是神色一松,一絲喜色一閃而逝。百煉門趙蓋勝眼里卻滿是驚駭之色︰對方有這樣高強的功力,自己又中了火蓮教之毒,難不成要一輩子受他們牽制?李文秀和孫昊明張大嘴巴,覺得不可置信,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又釋然了。
安多輕笑一聲,打破寂靜,道︰「歐陽逸教主這摧心掌和步步生蓮,真是厲害非常!」他听師父說過這兩門武功,雖未見過,但今天見歐陽逸使來,也猜出了幾份,故而出言試探。
歐陽逸被道破招式,再次對安多另眼相看。他之所以走得慢,是因為他在運功調息,他那一擊之力,使得正是摧心掌,石頭里面碎成小塊,表面卻是完好無損。這是火蓮教的獨門殺人武功,一擊便取人性命,外表絲毫看不異常,若非對死者剖心裂月復,否則還真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他那看似輕巧的拂袖,正是步步生蓮的武功身法,那袖中暗藏內勁,輕拂之下,那脆弱的石頭表層便頓時裂開,露出里面石塊。他之所以露出這手武功,目的有二,一是贏取比試,二是震駭眾人,尤其是剛剛收服的百煉門之人。
歐陽逸笑道︰「安多兄弟眼光真毒!這也被你識出。不過,在步步生蓮之前,我已將石頭內部擊得粉碎。」語調一轉,問安多︰「難道你不想認輸?」
安多說的是比試一掌之力,他雖用了兩招,卻只擊出了一掌,算不得違規。安多也是個明白人,若非歐陽逸心急拂袖,隨便哪人上來輕輕一腳便能將石頭踢得粉碎,所以,安多也不好對此多說什麼。對于二人之話,紅蓮和黑蓮听得明白,趙蓋勝也猜到了幾分,唯獨李文秀和孫昊明不知所雲。
「這一場比試,是在下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安多施禮道︰「比試已完,請歐陽逸教主依諾放了葛氏夫婦二人,我等感激不盡!」安多大方認輸,開口問歐陽逸要人。
「趙蓋勝,即刻將那二人放了。」歐陽逸轉頭吩咐道。
趙蓋勝斂首應諾,眼中閃過一絲忿恨與不甘,轉瞬即逝,很快便下去將人帶了上來。李文秀和芸兒上前分別扶住徐芷菁和葛天生。安多朝歐陽逸抱拳行禮道︰「謝過歐陽逸教主,我等告辭了!」歐陽逸本想等安多和李文秀開口相求,買他們一個人情,將徐芷菁的毒給解了,誰知,二人根本無意相求,爽快地辭行,胸間頓時生出一絲惱意,冷然道︰「慢走!不送!」
安多一行人轉身離去,走了幾步,芸兒見孫昊明沒走,喊道︰「孫大哥,你不走嗎?」孫昊明朝趙蓋勝和他身後的容輕鴻拱了拱手,道了聲告辭,便大步離去。
歐陽逸道︰「此間事了,我們便上京而去吧。」黑蓮、紅蓮齊聲應是。紅蓮向趙蓋勝訓道︰「用心辦事,效忠聖教,若有異心,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罷,也不理會趙蓋勝的反應,尾隨歐陽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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