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丹增土司陰險狡詐,在大少爺和大老爺里應外合的攻擊之下,堅持了三天三夜,佯裝敗退。在我們大肆慶祝,歡歌熱舞,酒醉迷離之時,又帶著兵馬攻了回來,困住了三位土司大老爺。幸虧我們佔據天時地利,碉堡高築,土牆厚實,他們攻不進去,但大老爺他們也出不來啊!
父親見勢不妙,便遣了我帶著嘎嘎一路循著你留下的記號尋來,九天前,我和嘎嘎便到了這個小鎮,誰知道,左尋右找,愣是失了你的訊號。我便帶著嘎嘎在附近村寨不停轉悠,打探你的下落。索朗當時越想很害怕,大老爺他們危在旦夕,如果安多少爺你再遭遇不測,那索朗怎麼辦啊?幸得佛祖保佑,讓索朗遇上了少爺您。」
索朗說的是藏語,安多邊听邊用漢話,將緊要處說與李文秀知道。索朗雖然著急,說話卻條理分明,顯然是個機靈的少年,見少爺麻煩地將自己的話在譯成漢話,他喝了口水,直接便用漢話問道︰「三少爺,您沒事吧?為什麼我會找不到你留下的記號?嘎嘎會探不著你的氣息?」他在松藩出生長大,不僅會藏話,還會說羌、回、漢、苗等不同語言,這也是管家放心派他出來辦事的原因。
安多見李文秀也同樣望著自己,說道︰「嘎嘎是條靈犬,跟我日久,自然熟悉我的氣息,哪怕是一季以前我走的路,它也能探尋出來。為了以防萬一,方便家人在需要之時能找尋到我,我一路上也會留下記號。自那日中毒昏迷,我便無法再做標示,你找尋不到,也是自然。身上中了迷藥和毒藥,氣息便有了變化,這細微變化,人難以覺察出來,嘎嘎卻能分辨得了。換句話說︰嘎嘎只認得我中毒之前的氣息,中毒之後,氣息改變,它就識不得我了,自然就和你一樣,找不到我。」
索朗和李文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安多皺眉看向索朗,問︰「我父親他們被困多久呢?」旺堆掐指一算,道︰「我在路上走了五天,又在此耽擱可九天,我離開松潘之時,他們已經被圍四天了,算下來應該是十八天了。」
「堡內兵馬數目幾何?糧草可足夠?」安多擔心他們會斷糧。索朗神情一緊,臉紅道︰「具體的兵馬數目,小的不知,請少爺責罰。十三橋和瓦東寺兩位土司各帶了千余的人馬,德格老爺有兩千家丁,加上官寨之人,數目即便不到六千,也不下五千。至于糧草,眼下雖是青黃不接之時,但去年收成不錯,堡內尚有不少存糧,應該能堅持一些時日。」安多听了,嘆了口氣,憂心忡忡,恨不得一步便回到堡中去。
李文秀見他眉頭緊鎖,勸道︰「心急無用!你趕緊用飯,好快些上路。」安多胡亂扒了幾口飯,抬頭道︰「阿秀,我不能再送你了。你一路小心!」
李文秀笑了笑,說道︰「自然是你的事要緊。」三人不再說話,默默用飯,等他們吃完,馬匹也吃飽喝足了,安多便起身與李文秀告辭道︰「我要走了,後會有期。」
李文秀搖了搖頭,道︰「你幫我救了徐姨一家,又贈我寶劍寶盒,我無以為報,只能與你一道赴險,盼能助你一臂之力!」席間,她一邊用飯一邊細細思量,覺得自己有必要陪安多走這一遭。
安多一下子抓住李文秀的雙臂,高興道︰「阿秀,你真的不走呢?」李文秀俏臉紅成一片,掙月兌起來,道︰「我回江南之事並不著急,拖上一些時日,也無關緊要。」安多渾然不覺自己孟浪了,只是以為自己大力抓疼了李文秀,趕緊松手,道︰「太好了!有阿秀相幫,我們雙劍合璧,何愁救不了我的父兄!」
一旁的索朗先是听說自家少爺送了人家姑娘寶劍寶盒,又見自家少爺一付欣喜若狂的樣子,不由重新看向李文秀,縱然白女敕水靈,眉目如畫,卻很縴細,仿佛風一吹就要飄起來似的,還沒有達娃小姐好看了,奇怪,安多少爺怎麼不喜歡達娃小姐而喜歡上眼前的姑娘呢?
康巴姑娘以健壯為美,索朗觸目所見皆是如此。李文秀雖長在新疆草原,卻是地道的江南女子,雖不如康巴姑娘那般健壯,卻也骨骼均勻。索朗看習慣了康巴美女,覺著李文秀不如達娃也是正常,他有所不知的是︰在安多才離師門的那一年中,正是那些熱情主動的康巴美女唱著火辣辣的情歌將他嚇怕了。而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漢人姑娘,正是因為她身上不同于康巴女子的那份溫柔順從,初見時寂寞憂傷的歌聲,讓他听在耳中,記在心上;受傷時茫然無助的眼神,又讓他生出了憐愛之心,進而愈演愈烈,讓安多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本來,我想讓杜撰的德格土司一家被人滅掉,留下安多一人,再無拖累,與女主一起游劍江湖,報仇雪恨後比翼雙飛。現在知道歷史上的德格土司一直傳承到了1950年,那小女子便不能逆天而行,強行滅掉人家了!後面的大綱得改了,安多男主的位置岌岌可危!
目前已經寫到25萬字了,在28萬字後,安多會消失,換武當新秀馬家騏上場,呵呵——男主,男主,可真難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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