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國土形似一個蠶蛹,蠶蛹的尾部和大漢相連。文字首發138看書網三面環水,各種天然的港口極多,所以高句麗的漁民數量相當可觀,當然主食也都是些‘水貨’。
這天一道早,伊老頭和往常一樣,背上自己的雨具,叫醒兒子準備出海打漁。當他打開屋門的時候,立刻就傻了。
睡眼朦朧的兒子一下撞到了父親的身上,揉著眼楮道︰「走呀!不是去打漁嗎?站在門口干什麼?」
伊老頭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門前的大海上,一艘艘如同小島一樣的大船將海面完全遮住。出生的朝陽,從大船的縫隙中照過來,將船的影子拖的長長的。
「那!是,是,哪里來的?」伊老頭的兒子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都圍攏在海灘之上,爭相目睹,紛紛議論這些船的來歷。有知道的人說︰「我還記得那時幾年前,我們出海走的遠,在海上見過這樣的大船,听說是漢朝的,那船在海上打那些過海的猴子,大船開過去,那些猴子的戰船全都撞城碎片,掉進海里淹死!那麼多人,瞬間就成了漂浮在海上的死尸,成了魚蝦們的食物,那場景我至今都沒有望!」
「他們到我們這里來干什麼?」有人問道。
那人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些東西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你們知道海上幽靈嗎?說的就是這些船!別看他們巨大,在海上卻靈活的很,神出鬼沒,踫見船只,只要不是漢人的船,全部毀掉!」
「哎!」伊老頭嘆了口氣,第一個轉身往家里走。兒子急忙追上他,問道︰「你以前對我們說的是不是就是這種巨船?」伊老頭默不作聲,十年前的記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一天,海面之上陰雲密布,伊老頭為了維持一家的生計,不得不在這個惡劣的天氣中出海。老婆剛剛生下自己的第二個孩子,家里吃的已經沒了,今天要是再打不上魚就只能挨餓了。
海上的風浪很大,小船就像一片樹葉一樣,隨著大浪在海中搖曳。這種天氣,海里的魚不不會到海面上來,伊老頭撒了很多次漁網,什麼都沒有撈到。有些喪氣的伊老頭指著天上大罵︰「老天爺,你瞎了眼楮嗎?」
「啪!」一到劇烈的閃電,劃過天空,在海面上激起一串水花。突然,幾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海線之上。那身影就像怪物一樣,在波濤之中若隱若現。在閃電的光亮中,離著這些黑影還有十幾仗的時候,伊老頭終于看清了。
是船!是一艘艘巨大的船,他們就像剛剛從海里面鑽出來一樣,帶著海水和雨水,迎著狂風全速向伊老頭看來。伊老頭當時就愣住了,自己的小船在這些船面前不堪一擊,只要撞上自然是船毀人亡。
當伊老頭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島之上,在烈日之下,海面平靜急了。也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更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他只是記得,自己鼓起最後的勇氣,在大船撞上自己漁船的時候,縱身跳進了波濤洶涌的大海。
這段記憶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電閃雷鳴中的巨大船只就是他的噩夢。只是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只有一只,如今這海面之上竟讓有上百支,他不知道這些人來干什麼,卻也知道並不是什麼好事。
潘璋站在飛龍艦的甲板之上,望著海邊那些驚慌失措的漁民,對副將道︰「這些高麗棒子,平時老闖進咱們的海域捕魚,這一次就把他們連鍋端了!省的和我們的漁民爭搶漁場!」
副將一笑︰「可主公只讓我們駐扎這里,不能輕易招惹!」
潘璋神秘的一笑︰「主公不讓我們招惹他們,可如果他們招惹我們呢?難道只能被動挨打嗎?」
「挨打!?哈哈,笑話,……」副將剛剛說到這里,立刻明白了些什麼,對潘璋點點頭︰「屬下明白了!將軍你就瞧好吧!別人欺負我們那時絕對不行的!」
本來冷冷清清的漁村,因為這些巨船的到來變得格外的熱鬧。有沒有見過巨船來看新鮮的,還有專門跑來向這些巨船上的人兜售自家生產的魚干和蔬菜的。小漁村很快就成了幾十里內人口最多的地方。
這天中午,副將帶著幾個士兵,走進了臨時集市。這邊瞧瞧,那邊看看,很快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這家伙五大三粗,一條各部都有屋椽粗細,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他挑著一個籮筐,里面裝了一些魚干正在尋找做生意的地方。
副將向幾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在那大漢剛剛放下挑擔,幾人就圍攏了過來。副將抓起一把魚干,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那大漢用生疏的漢語說道︰「將軍,嘗,嘗,好的!」
幾個士兵沒有搭理里賣魚干的大漢,只是一個勁的往嘴里塞。籮筐本來就不是很大,七八個人一頓大吃大嚼,很快筐中就少了一小半。大漢終于急了,嘴里連七八糟的說著一些高句麗話。用手不停的比劃著自己的筐和幾個人的咀嚼動作。
副將還是不看他,還是不斷的往嘴里塞。當一筐魚干已經見底,幾個士兵實在吃不下的時候,那大漢呼的一下起身,一手抓住副將的衣領,嘴里屋里哇啦的對附近的人大聲說著話。旁邊的高句麗人圍攏了過來。
一個年級稍長的高句麗人想將兩人拉開,卻因為力氣不濟,被大漢推到一邊。大漢惡狠狠的盯著副將,憋了半天說出一個字︰「錢!」
副將看著他,心中想笑,臉上卻沒有露出來,對大漢怒目而視,周圍的軍士一個個面朝外,警惕的看著那些漁民。副將扎住大漢的大拇指往外一拜,大漢吃痛,急忙甩手,副將趁機雙腳點地,往後一躍,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大漢摔出來一樣,向後猛然飛過去。
低矮的茅草屋被撞塌了,副將費勁了屋內。等到眾人進去之後,地上一灘血紅血紅的液體,副將雙目圓睜,一根尖尖的木條從副將的胸口伸出來,血水還在往外不斷的冒。
「殺人了!將軍死了!」一個士兵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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