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不想听!」千戀夏阻斷了她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稟畫,葉笙歌每次利用我,傷害我,都需要拿你當說客麼?」
「我也不想,」稟畫慘然的笑了,那雙光彩熠熠的瞳眸少了往昔的色彩,黯然的像失去了生命,「可是他喜歡你,所以我只能求你,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看到他痛,我有多痛,你明白麼?」
千戀夏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這個為愛傷神的可憐女子,心中愁緒無以復加,她從來沒想過,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能愛葉笙歌這樣深,可是,她是再也不會跟他有關系的,那段過去,她已經決定拋棄。文字首發138看書網
「那就告訴你吧,我跟他之間,再無可能!!」
似是不想再重傷她,千戀夏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稟畫,你這麼愛葉笙歌,你應該努力爭取才是,如果爭取不到,就應該試著放棄,重新迎接另一段愛情,沒有人需要為了一個男人付出她的全部的。一個人的生命中,也不可能只有愛情。」
「我沒你這麼灑月兌,」稟畫苦笑著搖頭,「要放棄,很多年前就放棄了,何必等到今天?」
她看著千戀夏,眼神帶著迷惘,「你知不知道,有些男人像酒,有些男人是調味劑,有些男人是必需品,而有些男人則是毒,是蠱,是你一輩子都逃不開的黑色禁藥。」
「少主就是最後的那類男人,」稟畫看著她澄澈的目光,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少主會喜歡她,因為那雙眼楮,真的很干淨。
人活在世上,有多少人真正做到光明磊落,又有誰,睜著這樣一雙清澈的大眼,辨明著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等你愛上他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了。」稟畫旋身踉蹌著回到吧台椅上,繼續自斟自飲。
千戀夏擔心的看著她有些搖晃的身形,憂心忡忡道︰「你這個樣子,需要我送你回去麼?」
稟畫回眸朝她一笑,「不用了,沒人敢動我!」
被拒,千戀夏尷尬的說道︰「那我回去了。」
「千戀夏,」
稟畫在她邁開腳步時叫住了她,「依我對少主的了解,對于他喜歡的東西,不是佔有就是毀滅,所以,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千戀夏的心里一個咯 ,不過,他會麼,她在心里冷笑了下,便無所謂的朝外走去。
臨近冬日的早晨,晨光大好,暖陽融融的照射著別墅的花園,千戀夏捧著小說書,怡然自得的坐在花園的葡萄藤架下看書,有額邊的長發不小心落下來,拂過她的臉頰,她滿不在意的拂去,又接著翻開一頁書。
冬日又將近了啊,葡萄藤早失去了綠融融的生機,卻又有不知名的小花爭奇斗艷的攀上葡萄藤架,欲取代葡萄藤的位置。
花草亦能如此,人也亦能。
明天便是她跟司徒尚軒的訂婚典禮,一大早,父母早就去機場接機,她的干爹,司徒尚軒的父親司徒昊澤,今天從英國百忙之中飛回,參加兒子跟干女兒的婚禮。賓客宴席的名單還有種種事宜,幾乎都不用她跟父母插手,司徒尚軒已經布置的妥妥當當。
也就是說,她這個現在空閑的拿小說書打發時間的未婚妻只需要在明天試禮服再接著走個訂婚儀式就成了。有這樣的未來丈夫,怕是誰都該偷笑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里會有些許的不安,還會有些許忐忑。
千戀夏放下小說書站起身來,有些頭痛的她準備去外面散散心,但是當看到那些個在大門口忙乎的佣人時,她只好偷偷模模的往後門走去。
至從出了上次的事情後,司徒尚軒一大早上出去的時候就吩咐了佣人,不許讓她出去,還生怕她再遇到什麼危險。不過,她哪有那麼脆弱,那次是例外,例外好不好?她這個大活人總不至于會弄丟吧。
不過千戀夏想到這里還是覺得甜絲絲的,至少可以證明他真的很在乎她,有個人疼,她何樂而不為?
偷偷模模出了後門,直到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她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到底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啊。
才旋了個身,千戀夏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去,便生生的僵硬在了臉上。
奧迪京a六個一,記憶里專屬于某個人的車牌號,張揚而低調的停在別墅外的這一條大道上。
倚在車門邊獨自抽著煙的男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丟開煙嘴便大步朝她走來。
千戀夏捏緊手心,看著那個大步朝她走來的男人,頭部有數千只蒼蠅在嗡嗡嗡的響,沒多做思考,她拔腿就想跑進自家的那個後門里去。
不過她再快也及不上追在她後面的那個男人速度快,剛沒走幾步,手腕就被人從身後拖住。
千戀夏使勁的掙月兌了半天,還是未能把手腕從他手中拔出來,怒氣上涌,千戀夏火大的沖著身後的男人瞪眼,「快放開我的手,我現在可是有夫之婦!」
一句話,便讓身後的男人開始冷笑︰「有婦之夫?你還沒嫁給他呢?」
「快要,即將,正在,明天就會!!」
千戀夏猶不滿意這幾個詞,又加了一句,「以後更會!」
他眼里的光芒在她說出這句話後黯淡了下去,手腕也不自覺的松了松,千戀夏見他松了力道,馬上抽出自己的手。
晨陽投射出點點斑斕的影子,像是遍布的一粒粒憂傷,姍而來。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寂寞的氣息徘徊,用那雙她怎麼也看不懂的深邃眼眸凝她,「你想好了嗎,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他?」
千戀夏清澈的眼眸對上他的眼楮,眼底有譏諷,「對,我就要嫁給他了,所以麻煩你,以後再也不需要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你就這麼討厭我?」聞言,他卻是無聲的笑了,低低的笑聲似乎幾不可聞。
千戀夏倒退一步,他的笑聲讓她感到恐慌。
轉瞬,笑聲逝去,她還來不及防備,他強勢的抬起她的下頜,那雙清潤邪魅的眼里彌漫出危險的氣息,低頭,他的目光像要探入她清澈的眼楮內,「千戀夏,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東西,不是佔有就是毀滅,沒有第三種選擇!」
他俯,一口咬住她的紅唇,直到把她的唇瓣咬出鮮血,他才如嗜血的惡魔,滿意的一舌忝她唇上的血跡,大步跨車而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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