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下屬的心因為前方男人的這句話而提了起來,「昨天,你扶了她!」別懷疑,這句話雖然平淡,但卻帶著隱約的怒氣。文字首發138看書網
「當家,我」
下屬的話還沒說完,前方的男人已經打斷了他,「自己下去領二十棍!」
下屬不敢辯駁,應聲道︰「是,」接著就立刻退下。
黑暗中隱射出隱隱的輪廓,赫然是昨天載付筱年的司機。
只是下屬的心中隱約明白,若不是他是當家手下得力的助手,恐怕今天就不止二十棍這麼簡單了。那個小姐對當家到底是有何意義,值得當家為她大動干戈,他不明白,若僅僅是獵物,何必要這樣對待?
男人搖搖頭,快步走了出去,當家的心思,不是他能夠猜測的。
司徒尚軒從一夜宿醉中醒來,勉強整理了自己一番後,這才趕去了醫院。
不管陸辛瞳怎麼做,這條腿,畢竟是因為他而斷的,他或多或少,也是該負些責任的,比如說,盡最大的可能,幫助她。不管她這條腿是殘廢了,還是再也不會好了,他也會盡可能的醫治她。
剛進了醫院,還沒推開病房門,就听見辛瞳在里面趕人,「我不要听你說話,你給我出去!」
「可是陸小姐,」護士盡量勸說道︰「你昨天的晚餐就沒吃,就今天早上的早餐要是還沒吃,就該餓了,你的身體就更」
不待護士委婉勸說完,陸辛瞳已經冷笑著打斷,」我的腿已經斷了,再慘還能慘到哪里去,大不了就是死唄,反正我活著也沒有人會心疼!」她這句話完全是氣話。
司徒尚軒忍不住了,推開了病房門,怒聲道︰「陸辛瞳,快點把早餐給吃了。」
「尚軒,」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的司徒尚軒,辛瞳的目光里有些許的亮,卻又黯淡了下去,撇開了眼神冷淡道︰「你來干什麼,你不是不想見到我麼?」
「司徒先生!」護士小姐看到司徒尚軒,可算是看到了救命恩人。
「你先下去吧。」司徒尚軒還在跟辛瞳對視,話是對著護士說的。
「好好,」看出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護士小姐推門出去,還很貼心的帶上了門。
「陸辛瞳,你自己心情不好,不要牽扯到別人的身上!」
「我牽扯到別人的身上!」辛瞳被這句話說得頓覺一陣委屈,吼了嗓門道︰「我怎麼牽扯到別人身上了,我斷了一條腿,我發發牢騷,我還不能了我!?」
「陸辛瞳」司徒尚軒深吸口氣,似乎是無奈了幾分,這才強硬的說道︰「把早餐吃掉!」
「我不要吃!」辛瞳只看了一眼便氣呼呼道。
「陸辛瞳,如果你想就這樣餓死,那麼我沒有意見。」他的話語冷冰冰的,讓她的鼻頭直冒酸。
「吃就吃!」辛瞳氣憤的端過桌子上的餐盤,胡亂的往口里送,「司徒尚軒,你越想不想讓我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就越要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不會讓你跟付筱年兩個人雙宿雙飛的。」
听到這個名字,司徒尚軒的聲音一僵,良久才冷淡的說道︰「那就最好。」無人看到他放在腿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對了,話說付筱年跟那個老男人的婚禮,應該差不多就在這幾日了吧。」辛瞳吃著吃著,這才想到了這件事情。她的嘴角霎時勾起詭異的笑容,「真是令人期待呢?更想不到的是,付筱年居然會選擇一個足可以當她父親的男人,我還以為她真的是愛情至上呢。卻沒有想過,付筱年不過也是一個平常人而已。」
司徒尚軒緊握成拳的拳頭正在止不住的顫抖,那雙深潭般的碧眸里,隱藏著滔天的痛楚。
陸辛瞳卻並未察覺,一如既往的在他的傷口撒鹽巴,「我還真以為她發誓愛你一生一世,一輩子,抑或是永遠?結果沒想到,她的承諾,短短幾日就」
「啪」餐盤掉落在了地上,里面的殘漬濺濕了被單床上包括辛瞳的病號服,清脆的餐盤掉落地面的聲音清晰可聞,辛瞳呆了一樣看向剛一拳揮向她手中餐盤的司徒尚軒,「尚軒」他的手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碧眸如冷冽的刀片一樣清冷的剮住她,從那里頭,她看到了殺氣,毫不掩飾的殺氣。
他,竟然想殺她?
「 」病房門大力甩上的聲音,伴隨著他頭也不回的白色身影,辛瞳緩緩的笑了,情勢越來越有趣了,他們之間的矛盾,終于爆發了嗎,那麼,她可是很期待呢。
第五天,付筱年在這座囚籠一樣的別墅里已經被囚禁了五天,她試過多種方法逃出去。爬窗窗戶被封住了,耍小陰謀,被輕易拆穿了,威脅利用甚至是自殺,都不能撼動死死守衛在別墅四周的保鏢們,而這五天之內,別墅所謂的主人也沒有出現過,而付筱年也已經知道,這個別墅的主人把她從那個人販子的手中買了出來。
但是他買了她,又不見她,這又是咋回事?
五天之內,她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也無法從這里逃出去,不過別墅內的管家佣人們卻對她極其客氣,吃好穿好,這五天之內,她不僅沒受到任何的虐待,反而過的各種好,這讓付筱年十分困頓。但是困頓的同時,她的心里擔心焦急的要命,不知道尚軒逃出去的沒有,但是私心里又希望他來帶走她,付筱年那個極其矛盾啊。
恐怕付筱年想不到的是,她的尚軒,再也不會來找她了。
這五天里,辛瞳再也沒有看到司徒尚軒來找她,也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他像是完完全全的從她的面前消失了。但是辛瞳知道的是,今天是付筱年跟那個外國男人的婚禮。
是的,付筱年跟約克森的婚禮,就在今日。
約克森有過十幾任的情婦,妻子卻永遠只有一個,付筱年跟約克森聯姻,純屬商業聯姻。
但是另所有人顛破眼鏡的是,約克森對這位聯姻小妻子的愛護簡直到了極點。先不說這次的婚禮如何的盛大,也先不說約克森這次的婚禮邀請賓客的身份都是平常有往來的合作對象,就憑約克森這次的婚禮允許記者拍照見新聞等等事跡上來說明,眾人已經可以預見,約克森的下一任新寵,會是這個來自中國的女孩子。
下午舉行的婚禮,婚禮地點在格萊特本家,道上的許多知名人物都一一來參加了,一路過來,約克森牽著付筱年的手,在見證人下,完成了神聖的婚禮儀式。
司徒尚軒這幾天都躲避在酒店里,連一步都沒出去,酒店里的窗簾是拉上的,整個房間內都是黑暗的,這五天來,他就把自己關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喝酒度日,不時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像是失去了原有的靈魂。
今天是付筱年跟約克森的婚禮,他知道,整個西歐都在宣揚著這件事,他卻想裝作不知道,裝作已經忘記了這件事,裝作那年那個女孩子沒有說過那一句‘我喜歡你’。
是不是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才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司徒尚軒很後悔,很後悔,如果早知有今日,他當初就不該那樣對她,不會那樣對她。
可是,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她殘忍的把他扼殺在了心門之外,高傲如他,卻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 」的敲門聲伴隨著門鈴響動的聲音,刺耳的在外頭響起,辛瞳的怒斥聲一聲接著一聲,「司徒尚軒,你給我開門,司徒尚軒,快點給我開門!」
「司徒尚軒,你不是自認你是條漢子麼,那你縮在你的龜殼里,算怎麼回事?因為一個付筱年,你就活不下去了嗎?因為付筱年今天跟別人結婚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嗎?」門外,辛瞳坐在輪椅上,雙手拼命的敲打著房門,里面卻沒有一絲的聲音。
酒店經理跟一干保鏢們站在一側,不敢多說話。「你,去把門給我打開!」辛瞳指著酒店經理道。
後者猶豫了下,「這」他這才知道這票人惹不起,但是這沒經過客人同意就
「這什麼這,讓你打開就打開,他都悶在里頭五天了,不吃不喝的,要是死了怎麼辦?你負責的起嗎?」辛瞳咄咄逼人道。
酒店經理這才下了狠心,上前打開了房門。
「我們進去!」保鏢們不敢動,辛瞳推著輪椅,率先進了房門,吩咐尾隨進來的保鏢道︰「開燈,然後馬上出去!」
「是!」保鏢之一上前開了燈,然後立刻躬身退出去,連看都沒看房間內一眼。
房門合上,刺耳的聲音卻響在了耳側,「司徒尚軒,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了什麼樣子,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不就是一個付筱年麼?你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沒有她都度過來了,你現在又在因為什麼,因為她嫁人了,因為她不喜歡你了。司徒尚軒,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辛瞳推著輪椅上前, 轆 轆的聲音在木質地板上清晰的傳遞,她看著這房間內的一切,看著房間大床上躺著的男子,心,漸漸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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