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易越想越氣,越想越困。「難道我……?真的就這麼失敗了嗎?」漸漸的,慕容易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不,我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突然!只听「噗」的一聲。慕容易一口鮮血已經噴了出來。
原來,就在他即將倒下的那一刻,慕容易突然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胸口,想以疼痛來解除睡意。這一下還別說,果然很奏效。強烈的巨痛立刻使慕容易馬上清醒的神志。但隨後,汗水也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
「咳……咳……!」
慕容易干咳了幾下。漸漸的,疼痛感一點點的消失。漸漸的,慕容易恢復了清醒。
「這樣是不行的……如果總是這麼自殘自己身體的話,還沒等過關自己先痛死了。這個靜之試煉一定有什麼蹊蹺?到底是什麼呢?」
慕容易趁著暫時的清醒,馬上便開始想辦法來應對眼前的麻煩,從這也能看出慕容易在面對困境時,不急不躁的性格。只見慕容易已是重新盤膝坐好,腦子里開始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或許答案就在過去呢?慕容易不斷的回憶著。
終于,記憶在其中的一刻停止了,而慕容易仿佛也找到了答案。那一刻的記憶不是別的,正是幾個時辰前道痴真人對他說的《冰心真決》。
「回憶起道痴真人好象說過,這個《冰心真決》不是什麼武學寶典。但好象可以平和心情,起到靜心的作用?難道?難道道痴真人教給我的《冰心真決》,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
慕容易的思路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在這里不得不說慕容易確實很聰明過人,他算是完全想對了。
其實,道痴真人早就已經想到了,以慕容易現在的資質,很難通過靜之試煉的。很大程度上會失敗,所以,索性道痴真人就把如何度過靜之試煉的心法,告訴了慕容易。但畢竟這麼做不符合情理。所以,道痴真人就只說一遍,至于慕容易能記下多少,領悟多少,就全看他自己的了。
慕容易開始努力的回憶著,道痴真人對自己說過的《冰心真決》。
「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譴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注一)」
慕容易一邊想著這些真決的心法,一邊努力的試圖解讀心法的意思。
漸漸的,慕容易突然感覺,一股冰涼的氣息從丹田內涌出,身體舒服異常。
其實慕容易不知道,他如今坐的這塊八卦圖,本來就是用來運功養氣的陣法。而對于他現在這麼一個凡人,運用起《冰心真決》來,能起到的效果是很大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這里面就又要謝謝玉醫子的那個小徒弟「陸兒」了。陸兒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徒弟不得不說,他是慕容易以後人生的重要鋪墊。就因為他的胡亂用藥,把不該給屬于慕容易的修真之藥,給他服了下去。這些修真藥物本身,就是蘊涵著大量真氣的藥品。本是用來補給那些,大量消耗真氣的修真人士。
這一下可好,反而把慕容易「補」的是走火入魔,異正異邪。
對于他這麼一個凡人來說,居然被強行吃了修真藥物,而變的體內突然有了大量真氣的他,確實算是異類了。
難怪當時的玉醫子就說︰「看來他注定是回不到凡間,過凡人的生活了。」
只能說這一切的一切就是機緣。因為這冰心真決配合著八卦圖,就一般入窺門徑的修真人士來說,是能夠在修養真氣上,能起到莫大作用的。更別說像慕容易這種,體內蘊涵著暴亂的真氣,卻不會運用的凡人了。
漸漸的,慕容易感覺體內的那股清涼之氣,已經慢慢和自己融合起來,運用自如。在加上《冰心真決》的靜字真言,更使他體內暴戾的氣息,慢慢流暢起來。身體的傷痛感,也逐漸的減退了很多。
不知不覺間,慕容易已經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突然,慕容易的眼前一亮。
在他眼前,居然顯出了一個北斗七星陣。但星陣一會兒就開始起了變化,北斗七星陣立刻又變成了東斗三星陣。最後星陣一下子全部消失掉。
同時,石碑後面的大門已經開啟。
也就是說,慕容易過關了。
現在等待他的就是最後一個試煉,心之試煉。如果心之試煉也通過的話,那他就算是成功的挑戰了試煉,成為昆侖山的一員,從此踏上修真之路。
原來,慕容易在這練功期間,不知不覺已經順利的度過了九十六個時辰。只是他自己過于專心,不清楚而已。
這里面,冰心真決的意義十分重要,因為在修煉冰心真決期間,身體會介于某種特殊的界限里。修煉之人不會感到乏味,困意,饑餓等等一切,原本屬于常人的正常反映。
這一點,不光修煉冰心真決的時候是這個樣子,修煉別的法門的時候,也會是這個樣子。只是現在的慕容易,也就算是初窺門徑而已。
話說回來,只見慕容易慢慢的站了起來。奇怪的是,他感覺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痊愈,而且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精力也十分的充沛。
慕容易高興的大叫一聲,一直凝視著通向最後試煉的那道門。那種堅定的眼神仿佛在說。
「這一次,我贏定了!」
快速的走進石門後,但一進去他就楞住了。
因為這里不同于前面兩處,動之地和靜之地是兩個山洞,而且還寫有石碑。但這心之試煉,就像是浩瀚的天空一般。與其說是浩瀚的天空,不如說是白茫茫的一片比較好,總之什麼都沒有。
甚至連他腳下踩到的地面,都是白色的。感覺自己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
就在慕容易發呆的時候,一個蒼老老頭的聲音,突然響起。
「天性者,天賦之性,即真如之性,所謂真心,不識不知,順帝之則,而人得以為人者是也。(注二)」
「何人在此?」慕容易听到聲音後,頓時嚇了一跳,但馬上又好奇的問道。可是對方卻不回答他,只是自顧自說著自己的話。
「人心者,氣質之性,即知識之性,所謂機心,見景生情,隨風揚波,而人因之有生有死者是也。(注三)」
「你在那里說些什麼,快帶我去心之試煉啊?」慕容易不由得開始疑惑起來。但對方還是不理會他,依舊在說著類似于古語般的東西。
「天性者,天機,即是天道;人心者,人機,即是人道。守天機者存,順人機者亡。惟大聖人觀天道,執天行,中立不倚,寂然不動,感而遂通,修真性而化氣性,守天道而定人心,不使有一毫客氣雜於方寸之內也。(四)」
直到老頭把這最後一句說完,終于停下了。
注一︰選自老子《靜心經》
注二,注三,注四︰選自《黃帝陰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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