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咬了咬牙,然後厲聲說道︰「我知道,你沒有時間。而且你也不會去做殺人滅口這種事情。是有人想沖進別墅抓你。」
「打電話報警。」蕭晨連忙把李詩思按在床下,急促的跟她說道。
李詩思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驚訝,連忙拿出了手機,連續按動了三個號碼——110之後,把手機放到了耳朵邊,嬌女敕的小嘴對著手機的話筒,就大聲的喊道︰「警察,有歹徒沖進了我家。」
「小姐別怕,我們會馬上派人去的。請告訴我您家的地址。」
「閘北區B街21號。」李詩思緊張的說著。她已經听到歹徒們已經沖進了一樓的大廳。
屋子外傳來門被砸壞的聲音。來偷襲的不是別人在是伍彪大黑六子蛤蟆四人,他們四個在今天下午的行動中沒有獲得任何的成果,還損失了四位弟兄,這讓他們十分的不爽。于是伍彪就開始了這個有些野蠻的計劃,發起了突然的進攻。
蕭晨的房門很快被踢開。伍彪手拿開山刀便沖了進來,其他的幾人也都拿著武器。可是他們一看蕭晨全都楞住了,一下子都慌了神。
他們怕的不是蕭晨,而是蕭晨手上的那把五四式手槍,這種手槍在我國的軍隊之中裝備了差不多五十年,以性能穩定,威力大而深受軍人的喜愛。而且這種槍在62年解決印度邊境問題時,第一次使用。一上戰場就確定了驚人的效果,實踐證明一槍就能干掉一個敵人。
伍彪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剛才沖進房門,想殺人強行帶走李詩思的想法,在一瞬間完全消失,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怕字。
「舉起手來。」蕭晨冷冷的說道。李詩思十分驚奇,這蕭晨什麼時候竟然弄了一把槍。不過再這個節骨眼上。有槍,還真是管用。
伍彪他們四人就堵在門外,蕭晨拿著一把槍對著門口,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都別動,放下你們的武器,然後舉起手來。靠牆站好。乖乖的等警察來。否則一槍打爆你的頭。這種五四手槍的威力你們也知道的,可是上過戰場的,一槍就能干掉一個印度阿三,七九年時還打死過不少的越南小鬼子。你們是想當印度阿三,還是當越南小鬼。」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逼人的寒光,手槍就對著伍彪的腦袋,用帶著威脅的口吻,壓低了聲音說道。
伍彪四人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害怕,他們和要劫持的目標只還有不到五米的距離,可是卻怎麼也夠不著,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李詩思。面對著致命的手槍,伍彪四人都害怕蕭晨立即開槍向他們射擊。
他們四人只好乖乖的彎下腰,然後放下了武器。警察來到很快,伍彪他們听到了警笛聲之後,心中對自己這次魯莽的行為,開始了後悔。
在動手之前,他們四人還在罵李然的那個計劃,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太過細致,而忽略了執行起來的變數。覺得自己人多,所以才果斷是進行這個強搶的簡單計劃。
但是沒有想到他們這簡單的計劃,同樣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且這次把警察都遭來了。來了一個一鍋端。
李詩思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狠狠的盯了他們一眼,然後握緊了小拳頭厲聲說道︰「蕭晨,開槍打死他們。」
伍彪一听這話,立即額頭冒汗,蛤蟆兩腿都開始了哆嗦,大黑被嚇得臉色鐵青,幸好他皮膚黑,否則肯定都要被嚇得臉色發白。
蕭晨連忙伸出了一只手擋住李詩思,厲聲說道︰「繳械不殺,只是江湖規矩。」伍彪一听這話,頓時附和道︰「對,對,江湖規矩。」
李詩思對蕭晨的作為,決定十分的不滿,可是剛剛才被蕭晨按在床上打了,也不敢再造次。李詩思也不會開槍,只有用言語說服蕭晨︰「他們幾個打傷了鐘哥。我們要為鐘哥報仇。」
蕭晨心中暗暗叫苦,他其實比李詩思更想幫鐘壑報仇,可是關鍵在于蕭晨手中的那把槍。蕭晨撇了李詩思一眼,厲聲說道︰「根據我們國家的法律,犯罪分子在放棄抵抗之後,再對其進行的攻擊行為,就是防衛過當。其性質,就是我持槍殺人。剛才是你叫我開槍的。你就是幕後主事者。也要抓起來蹲大牢。李詩思你不進上海女子監獄里吃幾年牢房吧。你最美麗的幾年青春就在牢里過了。」
李詩思無奈的看了看伍彪,再看了看蕭晨。氣得嘟囔起了小嘴。
而伍彪、蛤蟆、大黑、六子四人听到蕭晨這話,頓時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伍彪臉上露出了一個訕訕的笑容,向著蕭晨點了點頭,稱贊道︰「這位兄弟說得對,熟悉法律。我們幾個死不足惜。千萬別連累了你們蹲監獄。」
伍彪的話一停,蛤蟆就立即插嘴道︰「這位大哥,您的槍拿好啊!千萬別走火。」
六子也連忙點頭,然後對著蕭晨說道︰「這位大哥,謝謝您的不殺之恩,我們哥四個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黑則直接感慨道︰「警察怎麼還不來啊!這效率也太低了。要是平常我早就干完事,走人了。」
李詩思這還是第一看到歹徒向早點被警察抓走的。
警車很快的開到了李詩思家的門口,荷槍實彈的警察,拿出了手槍,指著已經繳械的伍彪蛤蟆大黑六子等四人,就厲聲喝道︰「不許動。」
伍彪真是後悔自己這個黑社會混得級別太低,連一只槍都沒有,訕訕的說道︰「我們都沒動。」
這時一個警察拿出了手銬,大聲的說道︰「把手伸出來。」
李詩思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表情也松懈了下來。她推了推蕭晨的肩膀,然後好奇的問道︰「你這槍怎麼來的。」
蕭晨輕笑不語,但是表情很是得意,看著警察開始給伍彪他們帶手銬,這才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李詩思的問題。
在警察給伍彪戴上手銬時,他氣得肺都快炸了。伍彪氣的不是警察把冰冷的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限制了他的自由,而是那時,他看到蕭晨拿出了一支芙蓉王香煙,放在了嘴上。然後蕭晨拿起了那把五四手槍,用槍口對準了香煙,扣動了扳機。
擦一聲之後,黑洞洞的槍口,竄出一道紅色的火焰,點燃了香煙。蕭晨從容不迫的吸了一煙,然後看向了李詩思。
這時的伍彪蛤蟆大黑和六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手持兵刃的情況下,竟然被一把打火機手槍給唬住了。
伍彪這身高一米八,滿臉都是橫肉的大漢,第一個留下了悔恨的眼淚,他心中那個憋屈,別說多難過了,現在他還能怪誰,只能怪自己腦子簡單膽大心不細,關鍵時候掉鏈子。同時他的心理也把蕭晨罵了一遍︰「狗日的,你這該死的小狐狸,以後老子出來一定要弄死你。」
蛤蟆那是悔得腸子都快青了,剛才警察拿真槍頂著他們時,他都沒有害怕,現在卻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這是因為後悔而流出的眼淚。最慘的是六子,他已經欲哭無淚了。剛才蕭晨拿著打火機對著他們時,他還對蕭晨說了一聲謝謝。這簡直就是被人家買了,還有替人家數錢,他的面子算是丟進了。
李詩思看到蕭晨淡定從容的抽著煙,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後怕,眼神里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得意,訕訕的說道︰「蕭晨,剛才你是裝的。」
蕭晨淡淡的舒展了眉毛,從容的說道︰「不然還能怎麼樣。我當時也是沒有了辦法。總算老天開眼。總算是有驚無險。」
李詩思不由的擦了擦汗,喘了一口氣,用一種贊賞的目光看向了蕭晨,同時也明白了剛才為什麼蕭晨不開槍射擊的真正原因。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佩服蕭晨。
這次警方行動正好踫上了電視台記者跟拍。警察一宣布危險解除,電視台記者就立即沖到了別墅之中,拿著攝像機就拍對著伍彪和蛤蟆等人。伍彪等人哪里還有臉對著鏡頭,都狠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連忙用帶著手銬的手擋住他們的老臉。
電視台的主持人,連忙拿著話筒,站了過去,想以他們作為背景人物。但是伍彪等人連忙轉過頭去,用後腦勺對著鏡頭。
主持人連忙說道︰「今天晚上九點左右,在閘北區B街21號,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的搶劫案。由于警方的及時,使得當事人免受于難,現在我們就采訪一下當事人。」
言罷主持人便帶著攝像師走到了房間里,主持人拿著話筒放在自己的嘴邊走到了李詩思的面前詢問道︰「這麼小姐,剛才匪徒沖進你家之後,你們是怎麼制服歹徒的。」
李詩思先看了蕭晨一眼,蕭晨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意思是隨便說。李詩思便抑揚頓挫的說了起來。
不過李詩思說了什麼不是接下來的重點,重點是攝像師拍攝時,把李詩思的那條藍色的蕾絲邊小內褲和屋子里雜亂的情況都拍了下來,而且在上海新聞里播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