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洪深的臉色也變了。雖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蕭晨犀利的言辭,但是這畢竟只是動動嘴。而張磊動手在先,現在又動了刀。在洪深的面前,張磊一付要殺了蕭晨的樣。雖然張磊是咱氣頭上,可是這一次徹底的反了洪深的忌諱。
第一個忌諱。洪深請他們幾個心月復吃飯。大家都輕裝上陣。要帶刀,也是他們的手下帶刀。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刀了。這扔洪深懷疑張磊的動機,難道他是想趁飯局時,行刺自己。第二個忌諱,在這里只有洪深有生殺予奪的權力,張磊要在洪深的面前殺了蕭晨。這就是越權。
這兩點無形之中已經觸踫了洪深的逆鱗。
雖然洪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是洪深還是沒說什麼話去阻止這件事情,因為這個時候自己不管幫誰都得罪人。不如讓他們斗得更加厲害的時候,在出來做和事老。
羅大炮本想伸手去攔住他們,可是見到張磊對方動了刀子,他自己都是大吃了一驚。在這樣的場合張磊為什麼會有刀。羅大炮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先看向了謝忱,看到他沒有異動。這才看向蕭晨,大聲的喊道︰「蕭晨你趕緊離開這。」
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光,眸子里是戰意盎然。他雖然听到了羅大炮的喊聲,可是現在要躲,已經來不及了。蕭晨如果現在向後跑,那是剛剛啟動。而張磊是已經動了起來,在速度差下,張磊會迅速的追上蕭晨,然後在蕭晨的後背動手。
蕭晨遇事不慌,他在游船上可是踫到過比著更危險的場面,他冷冷的看著拿著刀朝自己沖來的張磊。
蕭晨十分的沉得住氣,就在張磊沖到他面前不到一米的時候,突然蕭晨拿起一串鑰匙向他的臉扔了出去。張磊看到有東西向自己的面部飛來,下意識的停了一下,判斷這物品是不是對自己造成傷害。他本能的頭一側,躲開了這串鑰匙。可是就在這時蕭晨已經突然進了一步,張磊正想用刀捅蕭晨,可是他的手還沒有出。就突然趕緊到了兩腿之間的重要器官,受到了十分沉重的打擊。
這一招可以說是兵法之中的圍魏救趙,聲東擊西。在張磊的注意力被突然襲來的鑰匙吸引時,蕭晨用彈腿偷襲他的襠部。
這下張磊手中雖然握著刀。可是他哪里還有力氣在刺出去。蕭晨連忙後退。張磊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面子。雙手捂著自己的襠部,罵了一聲︰「tmd。」接著他努力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厲聲對他的副手說道︰「你們上啊!還看什麼,給我殺了他。」
張磊的副手叫李寒,是一個從東北來的高大小伙。他听到張磊的命令,立即上前了一步,向對蕭晨出手。
洪深這時發話了大聲的喊道︰「助手。」他已經看出,如果蕭晨要想殺了張磊,張磊現在已經死了。剛才蕭晨那一招彈腿,只要再多用一些力氣,就可以殺了他。蕭晨這樣做,顯然是顧忌道洪深的面子。
李寒听到了老大的命令,連忙停了停。回頭看了看洪深,然後再看了看張磊。
「李寒,動手。」張磊早有不臣之心,而且他隱藏得沒有羅大炮深,很快就表現了出來,他厲聲吼道。
李寒是‘只知道將令,不知道君令。’拿起刀就沖向了蕭晨,他不知道這一沖,為張磊的覆滅添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話說當年雍正皇帝派年羹堯去打仗,經過浴血奮戰年羹堯終于打敗敵人凱旋歸朝。雍正皇帝親自帶人出城十里相迎。這是將軍回朝的最高的接待禮儀。在君臣見面之時,年羹堯自持功高,很不客氣。最重要的是當雍正讓大軍進城時,年羹堯的部下,沒有一個人動的。
後來年羹堯下令進城,他們才行軍。事後年羹堯很得意的說︰「陛下,他們常年在外打仗,只知道將令,而不知道君令。」
事後雍正便把年羹堯一年降了十四級。這就是‘只知道將令,不知道君令。’的下場。
只見李寒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宛如一道白虹刺向了蕭晨的小月復。
蕭晨的目光中戰意升騰。他左手截住了李寒的匕首,然後使出了一招「大纏。」把李寒的手完全死死的控制住。接著手向著李寒手腕關節壓了下去,那手腕頓時被擰到一個彎曲的極限。李寒的手上頓時產生了巨大的痛楚。他手中的刀子,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當李寒的匕首落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脆響之時。蕭晨一個滑步把左腳切入了李寒的兩腿之間,然後再一個狠狠的一個肘擊,直接頂在了李寒的胸口,硬生生的把他撞在了大門上。
整個打斗的過程,蕭晨用的都是軍警格斗術或者是以色列格斗術,完全沒有使用形意拳里的任何招式。
「老弟,這下你可惹禍了!嗨!」羅大炮一臉窘迫,大叫著跑了過去,無奈的向下砸了砸拳頭,接著馬上就拉著蕭晨就要走。可是剛才走了兩步,洪深便用一種低沉陰郁的口氣說話了。
作為準梟雄,洪深自然還不會馬上就處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張磊,他深深的懂得明升暗降的用人之道。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老部下吃虧。而且現在是當著自己的面,這樣打張磊,這無異于是在掃他的臉!正所謂的打狗還要看主人。
洪深轉身看向了羅大炮,他瞪大了眼楮,用低沉的聲音嚴厲的口氣大聲的說道︰「羅大炮,這就是你帶來的兄弟?是來吃飯的,還是來鬧事的?我現在可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被你們都氣飽了。」洪深的話是從嘴里擠出來的,頓時氣氛就緊張了起來。羅大炮本來心里就有開心又害怕,現在全都變成了害怕。謝忱听老大的口氣,似乎這次他是站在張磊一邊,也就松了一口氣。
馬錦濤則是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已經座在了酒桌前,拿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老大,我的錯,我沒有把他管教好。但是蕭晨剛才只是自衛,難道你希望我們赤龍會的弟兄都是軟蛋。」羅大炮外表看起來很粗魯,但是說起話來很有技巧,他先承認是自己的錯,照顧了洪深的面子,然後婉轉的強調蕭晨沒有先動手。
蕭晨把臉轉向了洪深,同時向羅大炮走去,一邊還在警戒著張磊和李寒,然後對著洪深恭恭敬敬的說道︰「老大!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有意以下犯上。只是作為我大哥的兄弟,看到他不停在這挑撥我大哥和您之間的關系。我實在看不過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洪深听了蕭晨的話不由的皺了一下眉。蕭晨很符合他的用人標準。為了兄弟在所不辭的人,很講義氣,同時身手了得。這種人絕對就是個人才,要是就這樣而殺掉或者廢掉也著實可惜。洪深不由的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到底該如何的處理蕭晨。
而蕭晨也有恃無恐,現在蕭晨還沒有幫羅大炮處理棘手的問題,也就是說他對羅大炮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蕭晨知道羅大炮肯定會保住自己。以他一個堂堂的堂主的身份。自己又沒有殺人,或者把人打成殘廢。羅大炮應該可以罩得住自己。
「挑關系?你一個毛頭小伙子,以為這幾句話就能讓我和羅大炮之間兩人之間產生嫌隙嗎?我們幾個兄弟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共過患難的!」洪深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心酸,他陰沉著臉,用低沉的口氣說道。他的語氣放緩了很多,雖然他看起很嚴肅。可是那一個開國皇帝,不是登上了龍位後,就大肆的殺害那些曾經的功臣。那些曾經的功臣也都會想著如何的黃袍加身。生活在權力頂峰的人,他們的心里只有權力和利益。
蕭晨沒有說話,咬了咬牙齒。他看了看洪深的表情。蕭晨冷哼了一聲,然後徑直的朝門口走了出去。
「這就是你們赤龍會的待客之道!我是與炮哥,性趣相投,才決定加入你們赤龍會。可是讓我沒有想,你們就是這樣。一個堂主和我大哥一個級別。竟敢當著我的大哥的面,要動我。他那是打我,那是在扇我大哥的耳光。老大,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否則會寒了兄弟們的心。」蕭晨十分氣憤的說道。
洪深輕輕的看了看蕭晨,再看了看張磊,然後想了想之後才緩緩的對著蕭晨說道︰「你既然已經入了我赤龍會,就要守我赤龍會的規矩。以下犯上,就是不對,至于張磊的過錯,我自然也會處罰他,但是現在你快去給張磊道個謙。」
「我蕭晨從來不輕易打人,打了人之後,更不會道歉。因為我從來沒有打錯人。」蕭晨壓低了聲音狠狠的說道︰「我還沒有正式的燒黃紙斬雞頭,就還不是赤龍會的兄弟。這個家伙,就不算是我的上級。我剛才只是維護我大哥的面子,還有保住自己的小命。這有什麼錯。」
「你這小子真是狡辯,既然你還不算是赤龍會的人,那你來這里干什麼。」謝忱連忙幫腔說道。
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覺得在賭大一點,他瞪了瞪眼,裝出十分氣憤的樣子喝道︰「你們既然不歡迎我。那我現在就走。大哥,告辭了」
「這位朋友,你既然已經動了我們赤龍會的兄弟,現在就想走,不合適!」就在蕭晨正要邁出門外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晨練武多年,一听這個聲音亮如洪鐘就知道此人是一個高手。蕭晨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轉身看去,想看看這個說話的人是誰,可是剛一轉頭,就見到一個拳頭向自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