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把目光放在了照片上兩人的眼楮的位置。先前在心中的疑問頓時有了答案,喃喃的說道︰「怪不得,當我第一眼看到她的眼神時,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這個叫米妮的女孩,是我的小師妹。」
秦玉和沈夢瑩再一次吃了一驚。
敢情這次是打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秦玉玉手托著香腮,想了想才說道︰「這下麻煩了。」
沈夢瑩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失落之色,看了看到手的化妝品,連忙惋惜的說道︰「秦玉姐,你不是說要把這些化妝品還給米妮吧!」
秦玉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撇了她一眼說道︰「我是說蕭晨麻煩了。這次知道了她是自己的小師妹,蕭晨肯定下不了手。可是米妮去不知道,她肯定還想著怎麼樣把蕭晨給殺了。我是說蕭晨有危險了。」
就在這時秦玉發現了背包的底部還有一瓶女孩子用的指甲油。毫不客氣的把它搜刮到了自己的包里。
蕭晨沒好氣的看了看秦玉和沈夢瑩,他現在腦子里有點亂。看樣子不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蕭晨轉移了話題道︰「也沒有什麼好麻煩的,見了面和她說清楚,再說以後還會不會踫面也很難說。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再說。」
蕭晨下了車,夜色中蕭晨的背影有些蕭索,他打開了駕駛室的大門,上了車,看著遠方黑暗的夜空。他的腦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和師傅張一鐵學習形意拳的場景。
他听師傅說過自己有一個女兒,可是卻不知道她張得什麼模樣。
張一鐵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看中了蕭晨傳授武功,可是卻沒有去見過蕭晨的家人朋友。所以秦玉也不認識這張一鐵。
那些蕭晨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跑到山上跟著師傅練功。直到兩年前張一鐵突然失蹤。
蕭晨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張一鐵會突然不辭而別,在沒有父親的蕭晨眼中,這位很是嚴厲的師傅其實就好像父親一樣。
此時的蕭晨很想再一次踫上米妮,想問問她自己的師傅到底在什麼地方。哪怕米妮要殺了他。
此時的蕭晨心情有些矛盾,而就在這時蕭晨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帶著這種惆悵,蕭晨踩下了油門,開始在H市中尋找飯店。
沒有太多的去挑選,蕭晨開車停在了一家停車比較方便的飯店門口。
「就在這里吃吧!反正就是湊合一頓,也別太講究了。」蕭晨不客氣的說道。他完全沒有把沈夢瑩這個富家的千金當成大小姐,而是把她當成普通的朋友。
而且蕭晨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們好像很久之前久已經認識了。
因為現在已經過了飯點的時間了,飯店里的人也不算太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
只是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三人就酒足飯飽。
「服務員,埋單。」蕭晨一邊用紙巾擦了擦嘴,一邊對著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大聲的叫喊道。
一位老板娘樣子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她看著蕭晨一臉微笑的說道︰「一共是八百五十三塊。」
「什麼?八百五十三塊。」蕭晨一听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們剛才都想著怎麼對付米妮這個女殺手去了,千防萬防,沒有防到天底下最多的奸商。蕭晨他們找自己找的飯店並不高級,點的菜也不多,四菜一湯。
這頓飯就算是在上海吃,最多也就值兩百塊錢就不錯,可是對方竟然一口氣就開出了天價八百五十三塊錢。
靠沒算起來一個菜就得差不多兩百。這四個菜也都是家常菜,分別是醋溜土豆絲,宮保雞丁、水煮牛肉、糖醋排骨。湯只是一個普通的蘿卜排骨湯。這幾道菜就算是在上海吃也不過花上三百塊,就可以了。
「你們菜單拿上來,點菜前我都看了,我很清楚的記得,就算全部點一遍,一起端上來一也都沒這麼貴。」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厲光,黑著臉然後不客氣的對著這個女人說道。
菜是蕭晨點的,當初他記得這價錢也不過時三四十塊錢一個。這還是里邊最貴的,這里的檔次不高,最多就是比大排檔稍微的強點。他們三個人吃怎麼可能花上八百多塊。這不坑爹嗎?
「您不相信我的賬單?來我讓你再看一次。」這位中年婦女雖然依舊面帶微笑,可是眼眸之中已經閃現出一絲狡黠的精光,轉頭大聲的對廚房里的人用濃重的方言大聲的說道︰「上菜單。」
「哎!」了一聲後,一個服務員和一個個子不高但看上去很敦實壯碩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那個女的服務員很不客氣的拿來了菜單。
而那那個中年男人則在蕭晨的面前擺出了一個很威武的姿勢。他的雙手故意張開,天氣已經很冷了,還故意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強壯的肱二頭肌和胸肌。
不過蕭晨只看一眼,便把他的戰斗力定義為了只有下下級的垃圾貨。對于練武的人來說是不應該有這樣僵硬的肌肉的。
人的肌肉分成兩種,一種是負責快速運動,一種負責慢速的抗舉起重物。練成這個肌肉男的樣子,就是完全靠在健身房里聚啞鈴。而一但這種肌肉過于發達,則會影響快速肌的收縮。
當然這肌肉男的這一身肉,還是相當的具有觀賞性。至少可以嚇到一些門外漢。他胸口的兩塊胸肌,宛如兩塊板磚,月復肌就好像搓衣板。蕭晨等人都已經穿上了兩件衣服了,而且風很大,他在蕭索的風中,竟然沒有半點顫抖的樣子。
肌肉男龍行虎步的走到了蕭晨的面前,用一種很霸道很囂張的眼神冷冷的橫著眼,看著蕭晨,然後毫不客氣的用一種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菜單在這里,好好看看。」言罷肌肉男粗魯的將菜單,隨手扔在桌子上。
蕭晨看到菜單的外面的和原來的那一個差不多,可是當他打開里面時,卻發現價錢上,基本比剛才高出了四倍。
讓蕭晨影響最深刻的就是那一道普通的蘿卜排骨湯,標價居然是兩百塊。基本上是當人參湯來買的。
眼楮一眯,深吸了一口氣,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厲光,當場就要發作。他握緊了拳頭正想出手,
沈夢瑩卻突然不說話一臉害怕的看著蕭晨,老實說她也看過蕭晨的身手,本來是不應該擔心蕭晨于這家伙的對打。可是這是在外地,要是進了局子里,比較麻煩。而且這里既然是黑店,那自然還會有其他的打手。
秦玉已經看出了沈夢瑩的擔心,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她就坐在蕭晨的旁邊,嘆了口氣後沉聲說道︰「不要爭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直接付錢吧。我們走。」
這是肌肉男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之色,他嘴角輕輕的上揚,露出一口黃色的煙燻牙。
沈夢瑩對這個笑容有很深的影響,因為她覺得笑得十分的猥瑣,只見這肌肉男兩眼成兩道月牙,眼楮擠出了很多的魚尾紋,瞳孔之中有著一種猥瑣的婬*蕩之色。尤其是他嘴角的動作,一邊嘴角向上,一邊不動,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估計這是覺得蕭晨等人好欺負,所以才會笑得如此的輕浮。社會上有種人就是欺軟怕硬,專門選擇軟柿子來掐。
既然秦玉開了口,蕭晨的思維慣性就是服從自己這個御姐的一切安排。
沒多想,咬著牙,忍著這肌肉男輕蔑的笑容,蕭晨一邊從褲兜里拿出錢包,作為正宗的御姐控,這個錢包都是秦玉送給他的。當然這里面放著一張李詩思的照片。
當蕭晨看到李詩思的照片時,突然想到自己是一個男人。這種情況之下應該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听秦玉的。
蕭晨用很堅定的眼神看了秦玉一眼,可是秦玉卻是用眼神告訴蕭晨不要惹事,然後看了一眼廚房,意思是動起手來,人家會動菜刀。
蕭晨到不是害怕這幾個痞子動菜刀,他更多的是擔心沈夢瑩和秦玉的安全。這次出門本來就有很大的風險,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個殺手,秦玉也是不想在多生事端。
蕭晨忍住氣掏出來九張一百面值的人民幣遞給那個女的服務員,在鄰桌幾個客人有些幸災樂禍中沒有吭聲,他們此時的心態多數都是為了看熱鬧。蕭晨覺得自己窩囊,同時有覺得自己應該掙月兌秦玉的控制。他靜靜的等著找錢。
可是令人惱怒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過了約莫2分鐘,一個肥胖的女服務員晃著一身的肥膘走過來了,她輕輕的笑了笑,但是眼眸之中卻有一絲狡詐的邪氣,旋即這絲狡詐邪氣被堆積出來的一臉歉然所取代。那肥胖的女服務員輕輕的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零錢找,我們可以給您記賬,您可以下次再來到時候我們會給您打七個折,保證您吃得開心,您看這怎麼樣?」
靠,這不是擺明了坑人嗎?蕭晨他們開著悍馬車來,讓他們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而且听他們的口氣,知道他們是外地來的。所以這老板兩就立即心生歹意。
他們的菜單分成兩種,一種是普通的菜單,一種就是宰客菜單。
蕭晨他們就是踫上了這宰客菜單了。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就連本來想息事寧人的秦玉也有些冒火了,她的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怒色,一對杏目瞪得又圓又大。而此時的沈夢瑩則把目光轉向了蕭晨,她已經完全的對蕭晨有了一種依賴性。這也是一種女人的本能,當危險發生時,她們總是希望得到男性的保護。
看著人家都欺負到頭上拉屎了,蕭晨自然怒不可遏,握緊了拳頭準備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