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帝俊努力的回過頭,艱難的從嘴里吐出幾個字,「竟然會是你!!!」
帝俊雙目圓睜,怒沖勃發,雙拳緊握,就要沖過去擊打偷襲之人。文字首發138看書網但是帝俊胸口的傷勢實在太重,來人相當惡毒,兵器上竟然還淬有專克炎陽真火的炎陰毒水。兵器入體本就刺在金烏元丹之上,又被炎陰毒水一攪,元靈直接粉碎。
帝俊跑不到一步,頭一歪,身體蓬的一下化作一團耀眼的火花,卻是身化灰灰去了,連元神都未能逃月兌出來。至死帝俊都不相信,竟然是遭了身邊人毒手。
「好惡毒的賊子,九嬰,你為何要毒害帝君?」妖神中有一人心疼帝俊身死,忍不住跳出來指責九嬰。
九嬰長吸一口氣,嘴角掛著一絲邪惡的微笑,慢條斯理說道︰「不是本聖惡毒,實在是本聖也沒辦法!良禽擇木而棲,妖族大勢已去,本聖不得不另謀生路!再者說來,帝俊和東皇太一對本聖也就一般般,本聖也用不著為他賣命!」
那妖神看著九嬰猥瑣的表情,心中無端火氣,惱恨九嬰的無恥,揮起兵器就砸向九嬰。
九嬰呵呵一笑,右腿前蹲半步,左腿後升,做了個前傾的姿勢,雙手一舞,掌中不知何事多了兩道寒光。九嬰猛的一甩手,兩道寒光帶著一冷一熱兩道氣浪撲向那名妖神。寒光速度極快,一去一回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待得飛回九嬰手中時,卻是兩道精輪,一紅一白,是為日月精輪。
那名妖神眨巴雙眼,兀自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繼續指揮著手中兵刃砸向九嬰,突的只覺脖子一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漸然離自己越來越遠,爾後眼前一黑,再也醒不過來。
「好狠的手段!」眾妖神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向低調屢受欺凌的九嬰,何時竟然有了此等修為?
眾妖神各自對望一眼,大家不經意的點點頭,猛的一聲大喝,身體突然飛速倒退,轉眼隱沒在雲層深處,再也不見蹤跡。
帝俊和東皇太一已死,妖族大勢已去,眾妖神都是聰明人,愛惜性命,不願為了所謂的愚忠與九嬰搏命。更何況現場還有來頭甚大的乾坤道人和巫族,眾妖神自知不敵,卻是作鳥獸散了。
巫族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呆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帝俊天帝,轉眼就身化灰灰,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們不是在做夢吧?祖巫們殫心竭力欲要消滅的對象,竟然就這樣死在面前?
巫族眾人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做的好!」很突兀的,一道喝彩聲響起,伴隨著一陣稀疏的鼓掌聲。
九嬰回過身,平靜的看著曹小龍,嘴角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副笑臉,顯得很諂媚和誠懇。九嬰一個箭步沖到曹小龍面前,噗通一下跪在曹小龍面前,說道︰「遵主人諭令,九嬰順利完成任務,請求歸山!」
「好,很好!九嬰,你做的不錯,回山之後本座即便封賞你!」曹小龍嘴角帶笑,大聲的贊嘆道。話未說完,突的,曹小龍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換上一副相當正經嚴肅,充滿威嚴的面容,說道︰「東西呢?」
九嬰眼角閃過一絲猶豫,一閃即逝,從袖中掏出一件物事,雙手捧著遞到曹小龍面前,其神態小心翼翼,甚至于有些不舍和肉疼。
曹小龍接過物事,略微辨認便知此物果然便是東皇鐘,不由高興的哈哈大笑,猛的將迷離版的東皇鐘拋在空中,嘴里一道精氣吐出。天地間只聞一聲古樸而又蒼老的鐘響,一股土黃色的氣浪從東皇鐘中涌出,原本已然被鴻鈞修復的花草樹木在黃色氣浪之下,再次遭了大災。
東皇鐘,不,混沌鐘在曹小龍的精氣之下現出混沌鐘原形,卻是一面外形古樸,青黑色的大鐘。兩面分別雕畫著一些難以名狀的圖紋,有異獸盤旋,又有瑞獸爭舞。混沌鐘的頂端,有一塊橢圓形黑色突起之物,仔細近看,長的竟像一個男人的面孔,只是外貌有些模糊,看不大真切。
這才是東皇鐘的原性,東皇太一至死都不知道,其實東皇鐘在他手中,威力只發揮不到十之二三,還有大部分功能未能發掘出來。
曹小龍抓著鐘把,即興在空中揮舞幾下,最後滿臉興奮,有些意猶未盡的將混沌鐘丟入須彌空間。
曹小龍右手虛托,將九嬰從地上托起來,上前拍著九嬰的肩膀,高興的說道︰「好樣的,本座果然沒看錯人,你做的相當不錯!」
九嬰謙虛的抱手一笑,說道︰「九嬰不敢居功,此事不過是按著主人指導,依葫蘆畫瓢而已!此事能成,都是主人的功勞。主人之智,深如東海,廣如青天,九嬰欽佩!」
曹小龍擺擺手,嘴角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自傲,說道︰「這些話休要再說,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毋須給本座戴高帽子。這些阿諛奉承之語,本座不愛听!」
九嬰恭敬的低頭應是。
曹小龍又上前拍了拍九嬰的肩膀,狀似愉悅,說道︰「你今日的表現,讓本座刮目相看,待此間事了,便隨我回盤龍山,兌現我的承諾!」
九嬰難掩喜色,激動的說道︰「多謝主人,為主人效勞,乃是九嬰難得的榮耀!」
曹小龍滿意的點點頭,背著雙手緩緩轉過身。
驀然,一道寒光飛起,宛如黑夜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沖天的殺氣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一閃即逝。
曹小龍身後的九嬰身軀一震,九頭十八只眼瞪的如銅鈴般大小,全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踉蹌的退後幾步,九嬰努力的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咆哮著對曹小龍吼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九嬰的身軀退後,巫族眾人這才看清,從曹小龍的背後緩緩走出一位黑發黑衣的男子,手中還握著一把帶血的長劍。正是那位從頭到尾,只是束手而立在虛空中,冷漠到靠近就能感覺到冰冷氣息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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