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與非自己階層的人這麼親密的接觸,以往在國外讀大學時倒也沒有什麼所謂貴族大學,但都是物以類聚,好家庭的人自然會走到一起、玩到一起。
雖然大家都很熱情、開朗,但聶風在介紹自己時還是有所保留,只說自己是名普通的商人。
而司懷陽也不能暴露身份,畢竟他爸爸逃稅入獄那件事曾經很轟動,現在PLO注資到他們的車行,他就介紹自己是聶風的合伙人,兩個人都沒透露具體的個人信息。」白雪!白雪!「遠處傳來呼喚聲,坡上閃爍著點點亮光。
這個月大姨媽又遲到了!鑒于上次的烏龍,白雪沒放在心上,她覺得也許是自己與聶風登記成為夫婦後緊張所致!
眼淚滑落下來,白雪有一種怪異的悲傷感,仿佛什麼重要的東西正中體內漸漸流失,她意識自己正在失去它!
她真的好傻,總喜歡作夢。還想著要讓曾受過情傷的聶風再次明白愛情……」聶……聶風!聶風我在這兒!「白雪想盡全力喊出來,可聲音從嘴里傳出來卻是那麼低而弱。
「馮蘭!馮蘭!白雪在哪兒!」司懷陽用力搖著好似暈厥的馮蘭。
唱歌!對!唱歌提神!
聶風心跳得厲害,明明剛才還很沉著,可現在他抑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疼痛令她發出呻/吟聲,她喊了兩聲馮蘭沒有得到回應後,不禁有些擔心,馮蘭是不是已經滑了下來,出了什麼事!
「白雪?」聶風心一沉!
聶風想都沒想,拿著手電朝馮蘭指著的方向跑去。
焦急的跑在土路上的聶風突然覺得左肋下一窒,疼得他彎下腰來。」是啊,我下去吧!「司懷陽扶住冷汗打濕了額前頭發的聶風,」你休息……「
如果知道他是這麼一個月復黑的男人,也許她就會逃得遠遠的,也不會在戴嬌妍的生日宴上作出那麼荒唐的事!」白雪!白雪!「司懷陽要下去救人,卻被領隊攔住。
在國外有一種很有趣的分析,夫妻雙方感情深厚時、互相非常依賴時,就會擁有雙生子的同感同受癥狀。很多雙生子有心靈感應一樣的能力,其中一個受傷另一個也會覺得同一位置疼痛或不舒服。夫妻共同生活數年、感情也很深厚時就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妻子或丈夫有什麼不適或出什麼事,另一半也會跟著心慌、心悸等。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聶風走到大炕邊……
稻田外圍一般都會挖著灌渠溝,而白雪被人拉了一下沒收住腳栽下來時,她手臂在空中猛劃了幾下,是坐姿滑了下來,然後掉進了水渠里!zVXC。
聶風拖著腳步來到水渠上方,數條光束照在白雪的身上,可她像是什麼也看不見一樣趴在水管上發出微弱的聲音。
大腦里滑過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四年前,她站在校園的角落里偷偷窺視他的事。
推開門跑到司懷陽的屋前,聶風用力拍著門板。」水渠下面有聲音!快過來!「有人高聲喊著,手電的光束照到了坡下的水渠,」天啊!她在這兒!她掉進水渠里了!「什熱開貴。
如果她暈倒在水渠里,這種不深的水也能淹死她!
像是一顆信號彈,瞬間炸開召回了所有焦急尋找的人。
聶風向領隊簡單的說明原因後,有男游客說看到兩個女人好像出了大院!
難道要等到天亮?白雪不怕自己在這種極冷的里泡得久,怕的是如果馮蘭掉下來……馮蘭掉下來的話,那是誰剛才拉了她一把?難道草叢里還藏著什麼?
「怎麼回事?出事了?」有兩個膽小的女人恐慌地問。
這種疼痛不單單是身體傳來的疼痛,還有心也跟著扭痛!
她一定是福大命大,所以才沒在滑下斜坡、掉進農村灌渠溝里時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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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啊!救命啊!」女人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嚇得膽小的女游客驚叫起來。
司懷陽有些尷尬,「我和馮蘭不住在一間。」
大家正準備著的時候,院門突然被拍得震天響!
好半天,馮蘭才半睜開眼楮,軟綿綿的抬起手指了指門外一個方向,然後無力的垂下來。
甩開司懷陽的手,聶風抓過領隊手里的兩根繩子熟練的在身上打了一個消防結,然後順著光束照射的地方慢慢向坡下滑。
不知道馮蘭出于什麼樣的考慮,她向領隊要求單獨要了一個房間,加了一份錢。好在農家大院里房間多,又有幾個自駕的男游客是朋友擠到了一個屋子里,才有多出的房間。
司懷陽拿著毛巾打開門,看到聶風凝重的表情一愣,「怎麼了?」」聶風……「白雪覺得手臂已經沒有力氣了,甚至知覺也開始慢慢變得麻木。
可月復部的絞痛令她越來越痛苦,濕熱的液體從體內滑出來,遇到冰冷的水馬上沒了溫度。
四年後,自己仍然沒什麼變化,又作出了荒唐的選擇,可這一次她沒辦法後悔,甚至還祈盼著能夠在他身上獲得真情。」我……我去!「聶風舉著手站出來,他的臉跟光束一樣的白,」我是她的……丈夫。「
他大意了!這麼久的風平浪靜竟然讓他放松了警惕!把有人想害白雪、給她注射毒/品的事忘掉了!
「聶……聶風……」白雪牙齒打顫,雙臂緊緊攀著更冰冷的大水管,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只希望聶風回房間發現自己不在,能出來尋找。
他會意識她的危險嗎?會來找她嗎?夜色茫茫,他們會發現她嗎?」聶風!「司懷陽發現聶風的不適跑了過來,」你怎麼了?「
領隊馬上組織男游客和房東,準備出去尋人!
「不……不要緊,不會死的。」白雪給自己打氣,「頂多……頂多是再住一次院……
肋下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仿佛要把他的五髒六腑絞成一團!
聶風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可疼痛使他邁不動腿。
水渠上方正好有一根灌溉汲水的大水管,她的右手臂結實的撞在上面,卻也恰巧卡住了她的落勢!
他和白雪才剛剛開始,過去的四年是一片空白,他們還沒有感情深厚到能互相感應彼此的痛苦……
「她在哪兒?白雪不見了!」聶風也不多說廢話,直切重點,「你去馮蘭的房間問問看,我去找領隊!」
因為水渠里的水是眾地下汲取的,所以非常冰冷,白雪下半身在水里泡得久了,開始漸漸發木,整個人也發起抖來!特別是農村空曠,這種接近野外的夜晚比城市里要冷上許多。
可那些光芒都在路上和兩旁照著,沒有人將光束照向坡下的水渠。
每個人都有所保留,但不影響一同出游結伴時的豪邁,要不是明天還要駕車,這些人肯定要喝個痛快了。
白雪機械的唱著自己能想到的歌曲,不管在不在調子上、歌詞對不對,她抖著聲音唱歌。
「馮蘭在不在?」聶風沉聲問道。
那個時候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迷戀這個男人呢?
領隊看著聶風好像隨時要暈倒的樣子,有些擔心,」聶先生,我看還是讓別人下去吧,你的樣子……「
篝火會上唯獨缺白雪和馮蘭兩個人,她們會不會在一起?
不會的!聶風搖搖頭!
在黑暗中,她想爬上去,卻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抱著那根大水管靜靜的等候救援!
想想那個網球明星的緋聞,再想想曲如華的諸多刁難和小學文的惡作劇……
可身體傳來的疼痛卻給聶風另一種想法!
剛剛散了的人群再度聚集起來,大家臉上都有些緊張。
領隊讓人拿來繩子,準備綁在一個人的腰上,然後下去把人抱上來。」白雪……白雪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在光束下發現手在發抖。
聶風和司懷陽都沒有注意到白雪與馮蘭出了大院,所以一直等到篝火聯歡進行得差不多了,他們才各自回房。推開房門揉著酸痛的頸子走進室內,聶風以為白雪和聶學文已經睡了。
有幾名參加自駕游的女性對聶風和司懷陽頗有好感,湊在一起時還特意詢問了與他們同行的女伴是什麼關系,當得知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女朋友後,略顯失望的去和別的單身男人聊天了。
白雪嘲弄地想,自己還真天真,真把自己當成了電視劇和小說中救贖浪子的純情女。
在醫學上無法解釋這種」心靈感應「,但這樣的案例確有發生。可是,在水里呆得越久,她感覺自己的小月復絞痛得越厲害。
聶風和司懷陽撲到門前打開門!一抹嬌小的身影倒了進來!
司懷陽抱起馮蘭,發現她的身上布滿傷痕!
農村的土炕上只睡著累極的聶學文,白雪卻不見蹤影!
白雪!你不要有事!聶風的後背很快被冷汗打得濕透了!
越想越害怕,白雪牙齒打顫,連救命都喊得嘶啞了。」別緊張,很快就會找到白雪的!領隊已經和幾名男游客分頭去找了!不會有事的!房東說村民都很淳樸……「司懷陽不知道是說給聶風听,還是在安慰自己。
「馮蘭!」司懷陽借著門口的燈光一看,認出了倒在地上的人是馮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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