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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小事。」有口無心的回答，心里卻依然回憶著那雙眸子。難道真是？或者不是？希望不是……
哎，怎麼一靜下來就覺得心里堵得慌，想喝點酒呢？
「小事？我可是容嬤嬤，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雖然大體上看起來比較正常，可……那微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容莉俯，仔細端詳了沈千茹片刻，很有把握地端起面前的咖啡。
「是呀是呀，我有什麼能騙過容嬤嬤呀。怎麼沒給我點咖啡？」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連沈千茹自己也感覺到了，只怕是比哭還難看。
「你……什麼時候喝過咖啡？」容莉在各方面包容性還算比較強的，不喜歡吃的東西也能勉強自己吃一點，不喜歡用的東西也能勉強自己用一兩次。可是這個沈千茹就不一樣，她太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的踫都不會踫的，作為閨蜜的容莉比誰都要清楚她的「惡習」。
「來杯紅酒吧。」沈千茹苦笑，什麼時候起自己會這樣徹底地在另一個人面前這樣暴露過？
「給。」容莉將自己喝過的咖啡往目光不知道在哪游離的沈千茹面前一推，然後不明意味地一笑。哎，沈千茹，不管你是鬧還是靜，什麼時候這樣失魂落魄過？
「咕咚咕咚……」似是喝酒一般，沈千茹微嘆一口氣，端起杯子就是幾口。未加粒糖的咖啡，如一只被潘多拉盒子里放出來的夜鬼，將她本就鮮血淋淋地心揉捏得更緊，任她怎樣皺眉也揮之不去。
「容嬤嬤！」回過神來，生生把又要流出來的淚逼回眼眶，可……就算是沈千茹，也總有失誤的時候，淚水再一次洶涌而出，只能溫怒地看向容莉。
「哭出來就好了。讓自己不為這件事難過的辦法就是，做件別的事情讓自己難過。」容莉知道，這個沈千茹不願意說的事情，就算她怎樣刨根問底，她也不會說。所以安慰她的方式，只能是陪她，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我……要離婚了。」將自己的情感如此赤0果在別人面前，是沈千茹從來都不會做的事情。可這一次，她做了……
「離什麼離啊！」容莉也沒問緣由，便立刻表示反對。從包里取出一支煙，然後幽幽地抽了起來，那目光迷離地更加讓人看不清。
沈千茹猛地收回目光看向容莉，片刻才慢慢將聚集的目光散開，揮了揮手，又叫來一杯咖啡。是的，要忘掉那切膚之疼，必定要找一種更痛的感覺蓋過。而苦咖啡，暫時還能起到這種作用。
「你知道的。當初的秦波又沒錢又沒權，完全是憑著死讀書才考出農村，考到了現在的北河市政府辦公室。可是你說說，搞行政的，朝里沒人有什麼奔頭？人家都有背景，就他只有背影。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是第一個反對的。男人，沒錢沒權，空有一幅皮囊有什麼用？」抿了抿因為抽煙而微干的嘴唇，容莉叫來服務生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