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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挖空心思(3)
音樂由□□進入過渡、然後到中止階段，隨著最後一個舞蹈動作的揮舞海藍完美的結束了這次排練。「你表現得很好。」
在娜露沙的帶動下，整個工作室的人都為海藍的完美表演鼓掌。
「謝謝大家。」
海藍接過毛巾擦汗，一邊對眾人鞠了一個躬。
天舞工作室是巴黎有名的一個舞團，他們的教練娜露紗更是法國著名的舞蹈藝術家，能進入這個舞蹈團繼續自己的舞蹈之路，海藍很開心，也十分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對她而言，舞蹈就是她的生命，她在舞蹈中領略中生命的發光發熱，每一個舞蹈她都盡善善美地演出，博得大家的掌聲及認同。老師娜露紗非常賞識她、倚重她，工作室內的成員也對她很好，她享受這種燃燒地舞動自己舞蹈生命的感覺，在這兒她感到呼吸美好。
「聖誕節那天的演出，相信會相當成功的，一定會引起轟動。」
娜露紗對海藍說，拍拍她的肩︰「休息下吧，你連續跳了幾小時，也累了吧。」
「好。」海藍答應。
娜露紗接著走向排練中心，拍拍掌，對大家說︰「上次大家不是說公演的時候都沒請攝影師來，拍攝以留念，覺得很遺憾嗎？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次在香榭麗舍劇院的演出，我特意請來了一位著名的攝影師，為我們記錄那美麗靈動的一刻，以及為我們拍攝宣傳海報哦。」
「嘩，太好了……」
大家都鼓掌，有個女舞者問︰「老師，是哪一位著名的攝影師？對方帥嗎？？」
「也許人家是女攝影師。」
另一個女舞者道，她們都是法國女孩，個性比較奔放。
「既然大家都這麼好奇，我們就請出這位攝影師吧。」娜露紗拍拍掌，便有人從側間的休息室中走出來；是個男攝影師，東方人，還是個非常非常帥氣，有氣質的東方男人。法國女孩看得心醉神馳，完全被氣質出眾的東方攝影師迷住，只有海藍一看見這個攝影師，臉上鍔然驚然。
「大家好，我叫季景朗，受娜露紗女士所邀，為你們拍攝宣傳海報及記錄片。」
季景朗大大方方介紹自己，他的笑有一種介于憂郁與陽光間的味道；海藍含笑看著瞬間便被熱情的法國女孩圍繞在圓心的季景朗，她想著這五年以來季景朗總是有各種理由出現在她身邊，而都離不開一句話‘請做我的模特兒吧，俞海藍同學’‘請做我的模特兒吧，俞海藍學妹’‘做我的模特兒好嗎，海藍’；她真的快要敗給季景朗了，他的耐心比誰都強。
……
「怎樣？這次出現還要請我做你的模特兒吧？」
中午排練休息時分，在天舞工作室樓下的浪漫咖啡館里，海藍含笑問季景朗。
「這次啊，我不用請求你也做定我的模特兒了。」季景朗笑得很開心，「娜露紗女士說宣傳海報的人物由你來擔任！」
海藍甩頭，笑得無奈，「你該不會告訴我，是因為我你才接下這個工作的吧？」
這五年來季景朗已經由默默無聞的攝影愛好者，搖身一變為享譽國際的名攝影師了，他的作品在國際上獲得多次大獎。
季景朗是自由意志攝影師，他不為名利所動，很少有人能請得動這位大師的。
「應該說，是我報答你！」季景朗含笑，「如果沒有你五年前答應做我的模特兒的話，我想到現在我還是一事無成！所以當娜露紗女士透過朋友介紹找到我的時候，因為知道是你，我很爽快地答應了！」
「哎呀，這麼說我很榮幸哦，季大攝影師居然賣我這個人情。」海藍呵呵地笑了起來，就朋友來說，季景朗是個好對象。
其實五年前她並沒有幫他大忙，只是不想毀了一個有夢想的人，所以答應他可以拍攝她的背部，臉部不能爆光，僅此而己；是季景朗太天才了，僅一個背影的攝影創意，便一舉奪下了當年的金獎。
接下來的幾年，季景朗依然纏著她當他的模特兒，但都被她拒絕了，不過他總是會找到各種理由出現在她身邊，繼續他的纏功與耐性。比如高中的時候他特意轉到她所在的班級，她來法國留學了，他也報考法國，幸虧她讀的學校並沒有攝影專業，季景朗才沒有與她同一所學校。
但听說他只花了兩年的時間就把大學的學分都修完了，剩下的兩年時間他去了世界上很多地方，深入挖掘他的攝影題材。
在海藍的眼中，季景朗的天賦與出色，就跟柏庭一樣優秀。在她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天舞工作室的舞蹈新人時，柏庭就已經攻讀建築系的博士學位了，而季景朗，幾乎走遍整個地球，在每一所著名的城市都留下他的攝影作品，得到攝影界很多大師的認同，名聲大躁，廣為人知。
在這種壓力下，海藍認為，自己也要成功才行啊；聖誕節那晚，一定要成功！
「這兩年，你過得好嗎？」
季景朗凝視著海藍，問道。
他已經兩年沒見她了，她依然這麼美麗，就象美玉在釋放光華。五年前他注意到她，是因為她用靈魂在跳舞，他深深被她吸引住，他要記下她每一個靈動的舞姿，他的鏡頭里最美麗的瞬間就是留下她的倩影；二年前，他之所以離開她身邊足跡走遍全球，是因為他要令自己冷靜下來。
二年前，他忽然發覺自己這些年的追逐，是因為他愛上她了，並不只是希望她做他的模特兒這麼簡單、這麼單純；他被自己的愛嚇到，她已經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了，他不能愛她，這必定是段苦戀！
于是他離開了她，以為可以遺忘、或是冷卻。可是他做不到，這兩年來他拍攝的那些鏡頭雖然得到了很多大師前輩的賞識，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鏡頭都是空虛的，缺少了生命與神韻；他鏡頭中的最美依然是俞海藍，無論他想怎麼抹殺、或怎麼稀釋自己的感情，也稀釋不了！
他不是個明知錯誤還不知回頭的人，知道忘不了她、知道她如他的生命一樣重要，他回頭了，回來巴黎，重回她身邊！
「我過得很好啊。」海藍啜了一口咖啡，含著美麗的笑，望向季景朗︰「這兩年除了舞蹈還是舞蹈，雖然沒有象你這樣成為名腕了，可是我努力的跳，努力達到自己設定的目標，我相信我會成功的！」
海藍就是有這種自信，季景朗看著她又笑了，她是一個自信得會發光的女孩。
只有這樣的女孩，在他的鏡頭里才能象花兒般綻放，她是最美麗的牡丹玫瑰。
「那麼感情生活呢？」
季景朗輕輕地問她，象是隨意問，事實上他的心情很緊張。他最怕听到的就是她打算和柏庭訂婚了之類的消息！雖然也明白這是遲早的事，不過他還是希望這天到來越遲越好，或者、根本就沒有這天。
「感情生活啊……」
想到柏庭，海藍心一顫，但這輕微的情緒她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所以即使季景朗很用心地凝視她，也沒有發覺這細微。
「很好啊，柏庭也對我很好。」
海藍甜甜一笑，就象那種沐浴愛河與幸福的人。
「你過得好，身為朋友的我也為你感到快樂。」季景朗這是真心話。他雖然愛著海藍，想與她發展成心中期待的那種可能，可是如果這種可能只有他快樂她卻沒有期望過的話，他又何必摧毀她的幸福。
「你現在住哪兒？」海藍仍然在笑，說︰「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望你的哦。」
「我住在姐姐那兒。」
季景朗道。
他以前跟她說過一些關于他姐姐的事，說住在姐姐那，海藍就知道他住在那兒了。「你有空的話，真的會去看我嗎？」
很多時候海藍都只是友善地說說而己，每次他都滿腔期待地等，卻等來失望。
「當然啊，我有空的話，會去看你的！不過要過了聖誕節之後哦，你也知道了吧，聖誕節那天我要公演。你會去看嗎？」海藍覺得今天的季景朗與以前有些不同呢，也許是二年沒見的關系吧，她想。
「我當然會去看，你的每一場表演我都不會錯過，除了我沒在巴黎的這二年。」
「那我要謝謝你捧場了……」海藍笑，「對了，你這兩年來去了那麼多地方肯定發生了很多故事吧，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很樂意告訴你……」季景朗覺得自己與海藍無話不談，除了他心中的秘密不能透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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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主題珠寶的創意居然得到教授的贊賞，這讓雪純很開心。她交設計稿上去的時候，還擔心教授會批評她的作品呢。
‘要感謝伊尹哲’……坐在房間的電腦桌前，雪純輕喃。
腦中不期然地，又浮現那張優雅帥氣的臉。
只可惜沒有他的手機號碼，要不然她就打個電話去道謝了。
「雪純，我可以進來嗎？」
海藍在外面敲門，輕喊道。
「姐姐，進來吧，門沒鎖呢。」
——
門推開，海藍和柏庭走了進來。
「柏庭哥又過來我們這邊了啊？」雪純笑道，「你最近過這邊過得很頻繁哦。」
在取笑柏庭與姐姐海藍的時候，雪純的心里有些微酸。
「哈，我是來看看你小丫頭是不是在發呆。」
柏庭輕笑，半真半假道。
「我有什麼好看的啊，你明明就是來看姐姐嘛。」
「誰說我們小丫頭不好看啦，仔細瞧瞧，我們小丫頭是女大十八變啦，小時候看不出來有多合體期書友網"，但長大了還好。」
從小到大，柏庭都喜歡逗雪純。
「哎喲，人家不是說這個！」雪純佯裝惱怒，又因為柏庭話中有表示她越長越好看的意思而暗暗開心；女孩都喜歡被贊美，尤其是象雪純這樣，對自己缺乏自信的女孩，別人的一句贊美會讓她增添自信！
「哈哈！我說的也是事實嘛，小丫頭是越長越好看了，都快要追上姐姐了……」
「討厭！」
……
海藍看著眼前視若無人，談笑風生，自得其樂的柏庭和雪純兩人，心里不免七陳八味，雖然她的臉上還在保持微笑。她想起剛才，她到在柏庭和柏熙兩兄弟的住所，柏熙正和他哥哥討論聖誕禮物的事。
「哥，你說我該送聖誕禮物給我的法國同學嗎？」
「友好的同學都要送啊。」柏庭道，「哎呀，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著要送什麼禮物給小丫頭呢。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呃，送給雪純？」柏熙一堆眼鏡，「哥不是應該將心思放在海藍姐身上嗎？」
「呃……」柏庭怔然，望著弟弟。
柏熙盯著哥哥好一會，道︰「哥，不是我說你。你和俞雪純那丫頭也走得太近了些吧？你對她好象比對海藍姐還要好，還要周到的樣子，你這樣做不怕海藍姐誤會嗎？我都快要以為你喜歡的是俞雪純那丫頭，而不是海藍姐了，你的所作所為有時候真的讓人誤會；比如，每年俞雪純過生日的時候，你都挖空心思地挑她最喜歡的生日禮物，可海藍姐過生日呢，你挑禮物十分鐘就搞定；還有俞雪純那丫頭一有什麼事，你就馬上飛奔過去……」
「你說什麼呢！」柏庭一副被柏熙說得心虛的樣子，聲音提高了不少︰「我對雪純那是出自于大哥哥式的關心好不好！」
「希望如此吧！」
柏熙又推了推眼鏡。
「不過，我對雪純……」柏庭不禁也深思起來，他眼神深遠……門外邊的海藍听著兩兄弟的談話，她的心往下沉的感覺，一冷，腳步不由退了出去，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客廳里，她扶著腦袋坐在沙發里！
‘柏庭對雪純比對我還要細心著緊，想一想、這些年來真是這樣的，難道真如柏熙所說的樣子嗎？’海藍瞬間想了很多。
‘柏熙愛著雪純嗎？會不會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那麼……我該怎麼辦？如果他愛的是雪純，我該怎麼辦呢？還有雪純，我最親愛的妹妹，她又是怎麼想的？雪純，好象也蠻喜歡與柏庭在一起，他們相處總是很愉快，有聊不完的話題……他們、相愛嗎？’……海藍越想越心驚，正這時，門鈴響起了，是柏庭過來了，柏庭看見她臉色不佳的樣子，也只是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嗎？當海藍告訴他自己沒事之後，他便沒有再追問了……
海藍想，如果換作是雪純一副不開心的表情，想怕柏庭一定會追問到底吧？
她越想越心慌，越想越亂……
「雪純在做什麼？不知道她的設計圖交上去沒有？有沒有得到教授賞識？」
柏庭問海藍，話題卻每個字都是關于雪純的。
「雪純在房里。」
海藍努力擠出笑臉道。
「哦，那我去看看她……」
柏庭沒等海藍有所答應，就走向雪純房間的方向了，海藍只得跟在柏庭身後。
……
「小丫頭，你的設計圖怎麼了？教授有贊美你的創意很好嗎？」
柏庭關切地望著雪純，問道。
「啊，作品啊……」雪純故意皺起了眉頭，「哎，哎……」她憂傷地連連嘆氣。
「不要這樣嘛，小丫頭。」雪純不開心的樣子看在柏庭眼里好心疼，「是教授他沒有眼光，領會不到你的創作意念……」
「哈哈！過關啦！」
雪純看見柏庭為自己擔心，感覺到捉弄成功了，她開心地笑起來︰「我們學院的教授都是設計界的宗師級人物，怎麼會沒有眼光呢！如果不過關的話，就是我做得不夠好……不過，過關了哦，教授還說我的創意很好，表揚了我，要我以後好好努力，創作出更好更優秀的作品！」
「真的嗎？真的？」
听見雪純的話，柏庭表現得比雪純還要合體期書友網"的樣子，還激動地抓著雪純的肩。
「當然是真的啊。」雪純輕皺眉，輕輕甩開柏庭搭在她肩上的手，「哎呀你弄得我的肩膀好痛啦。」姐姐還在旁邊呢。
「我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