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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對他大怒(3)
辰溢和她四目相對，女人神態激動。雖然辰溢是一派平常的樣子，可是他抓著我手的手指在收緊。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激烈起伏。
就這樣，良久，大家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事，辰溢認識這個女人嗎？我充滿了疑問。一個工人跑過來，對女人說︰
「小姐，家具還要繼續搬進去嗎？」
「搬。怎麼不搬。」
女人調回視線，冷然地道。
我趕緊擋在工人面前，不讓他們把東西搬進去。女人出面說，這棟別墅從今天開始，便是她的了……姐姐的情夫要收回別墅……
咦？莫非她就是姐姐所愛的那個男人移情別戀的對象？
那麼她也是做人家情婦嘍？
憑什麼別墅要給她，正當我們爭執不休的時候，一個男人給她打電話。
她跟男人說了幾句之後，臉色有點難看，就把電話交給我。
「是林飛若？」
男人的聲音听來異常冷酷。
「我姐姐已經死了，這別墅是她留給我的，任何人也不能搶走……」
就這樣一句話，話筒那邊猛然沒了聲音。女人重新給男人打了電話，得到的結論是——她讓工人停止行動，不要把東西搬進里面了。
姐姐，如你所願了，因為你的死，那個辜負你的男人放棄了別墅……
我的眼角流下了淚。
一個女人的價值還有她的愛情難道就只是一棟別墅的價錢嗎？
那女人在她離去的時候經過辰溢身邊，對他冷語︰「有其姐必有其妹，你等著吧，她遲早會甩了你。我勸你別傻了，誰會喜歡你這個窮小子？」她滿意地看到辰溢的臉色一變，她冷笑著，走出了我們的視線。
辰溢的臉色非常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女人叫童美音。
她就是辰溢的前女友，是他的初戀情人。
也是背叛了辰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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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溢告訴我，他和童美音的愛情故事。
他們是高中同學，那時候她很純真，追她的男孩很多，有些還很優秀。
可是她最終選擇了辰溢。
那一刻辰溢真的感到很開心，更是發誓要對她好，愛她一輩子。
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偏偏選中我？
她對他說，你氣宇不凡，學業又好，假以時日一定有所作為，絕非池中之物。
「她看上的是你的才華與潛質。」
我對辰溢說。其實一個女人看上一個男人這方而，也無可厚非。關鍵是看她以後會不會見異思遷、移情別戀，狠狠地背叛他！
「是的。」他不違直言，「她挺拜金！那時我和她的確好了一陣子，那是甜蜜的日子。那段時間她對我很好，千依百順，直到有一天，一個衣衫褸襤的婦人來找我。她問我這個婦人是我的誰？我對她說，這是我的母親，並且跟她說了我的家世。我告訴她我出生于一個貧窮的家庭，是個窮小子……」
自從童美音知道了他的家勢之後，她對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以前的熱情也消失無蹤。
直到有一天，她終于忍不住提出分手。
他問她，為什麼？
她竟然說，以前我以為你是富家公子，才跟你在一起的，因為從你的言行舉止中我覺得你有一份貴公子的氣質，就算父親不是某財團大老板，至少也是個經理什麼的，可是，想不到……原來你是一個窮小子。
這樣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因為我貧窮，所以配不上她？」辰溢非常傷心，他哭倒在我的懷里。
他與前女友的事，雖然事隔兩三年，可是至今他還未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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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過童美音事件之後，我和他的關系就變得很怪。金學院新一輪的特優生評選結果也已經出來了，而我，並沒有入選。
我曾經那麼努力的付出，看筆記，最終還是失敗了啊……
這使我氣餒。
和辰溢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面了，也許是知道我並沒有入選特優生，他特地跑過來安慰我。可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安慰。
那會讓我覺得他在看一個笑話。
我第一次對他說，「不如我們分手吧。」
我是認真的，相當認真。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與他的距離。雖然家世也是差不多，可是我們的才華相差太多了。在學校，他是風雲人物。
而我呢？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平凡女孩。
他卻一把將我擁入他的懷里，「不要這樣。」
他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他了解我嗎？
「沒有入選特優生不要緊。學習成績差也不要緊，我會幫你。只要你再努力的話，就一定會成功的。」他安慰著我，擁著我。
我正心思回轉間……他卻又說，「不過，如果你一定要與我分手，那麼隨便你吧。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也許，離開我對你是幸福。」
幸福？
我好想大笑。沒有了他，我怎麼還可能有幸福？
「我先提出分手，你一定期待已久了吧？」
不知為什麼，我的聲音尖常尖銳。
可能是自從童美音事件後，他對我的態度就很怪，讓我覺得吃味的關系吧。
「襄辰溢，其實你一直都沒能忘記你的前女友是不是？」
我吃醋了。女人一旦醋勁發作，就很恐怖，什麼不顧後果的話都說得出。
那一天，我們鬧得很糟糕。
「飛宣，再見。」
他抱著我身子的雙手松了下來。
他邁開腳步，走出我的生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麼堅定，仿佛對我從來就沒有過感情，才會走得這麼輕松。我的心驀地一陣揪痛。
「不要離開我……辰溢……不要離開我……」
我對著他的背影，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有首歌，不知從哪里傳來——代表著我的心情。
灰色的天你的臉/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
只剩再見/我的眼淚濕了臉/
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總以為/愛是全部的心跳/失去愛我們就要/
就要一點點慢慢的死掉/當我失去你那一秒/
心突然就變老/thedayyouwentaway/
喧鬧的街沒發現我的淚/被遺忘在街角/
thedayyouwentaway/thedayyouwentaway……
——《第一次愛的人》
第八章難以啟齒
自從和襄辰溢分手之後，我常常會在夢中驚徨地醒來。
然後看到滿屋子里都是他的影子。
還有姐姐的。
姐姐問我，「飛宣，你很不開心吧？你不快樂嗎？」
姐姐……辰溢……
我想你們……
我想抱他們——
可當我走近他們正要伸出手，他們都會突然從我指間流失。
只留下屋內我一個人孤單的身影，還有牆上的掛鐘「滴嗒滴嗒」的干嘎聲。
每次醒來之後，我就再也無法入睡。
常常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天明。
沒有入選特優生，又和辰溢分了手，上課時我都沒有一點精神。常常眼楮直直地望著前面根本不存在的一個點，直到下課。
嫣嫣問我︰「你最近是怎麼啦？」
她的語氣充滿了擔憂。
「我沒事的，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
……
慢慢地，嫣嫣從校園的一些風言風語中知道了我和辰溢分手的事。
「原來你們分手了，難怪我覺得你這幾天都怪怪的，眼圈總是紅紅的。」嫣嫣怪我沒有把分手的事告訴她，不夠朋友。不過她更氣的是辰溢。「不行，我得找襄辰溢算帳去，竟敢拋棄我的飛宣，他不想活了。」
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眼看就要大闖經濟系。
我一把拖住她，「是我——是我甩了他。」
「什麼？」
嫣嫣瞪大眼楮，困惑地望著我︰
「你瘋了，那麼優秀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竟然把他甩了？飛宣，你不要他，還有人排著長隊等著他呢。你會後悔的。」
「是的，他很優秀，所以我配不上他。而且我覺得他不喜歡我。」
如果喜歡我，為什麼我們這麼輕易就分手了？
分手後，他從沒找過我。
「既然他不喜歡我，勉強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分了干淨。」
別看我說得意態輕松，其實我心如刀割。
提起他的名字，想起他的面容，我都快要悲傷得崩潰了。
「真的是你先提出分手的？」
嫣嫣不能置信。
「是的。」我很干脆承認。
「為什麼？」
「為了……」我告訴嫣嫣是因為特優生的事，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然後嫣嫣大罵我腦袋不正常。還罵辰溢怎麼可以這麼干脆便分手……說著說著，她倒懷疑辰溢是愛上別的女孩，移情別戀了，才和我分手的。
「不行，一定要去打探個清楚……」
嫣嫣是個說到就做到的人。「我有個表哥叫伍宙次。他也讀經濟系，很巧和襄辰溢同一個班呢。走吧，找他們去——」
我被嫣嫣硬拖著去經濟系。經濟系可是一大堆的俊男美女啊，嫣嫣讓我在外面等著，她自己大咧咧地跑到教室里，揪著她表哥便出來。
軟硬兼施，嫣嫣想從伍宙次嘴里套出辰溢最近的行蹤，並逼問他辰溢有沒有愛上別的女孩？或是與什麼女人走在一起？
開始時，伍宙次還要嫣嫣如果她想知道的話，就直接去問辰溢，他才不會干這種出賣朋友的事呢，後來嫣嫣拿出他與舞小姐交往，不敢讓家里人知道的事威脅他，他才透露一點口風……「辰溢沒有愛上別人。」
他言之鑿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