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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徹底愛上她(1)
第十章徹底愛上她
悲傷無用，到了約定的那天，我草草吃了點東西，還是打車去了襄氏企業。
辰溢的秘書出來迎接我。
「你好，我叫崔心稚。請多多指教——」
我目炫地看著這位崔小姐，辰溢的秘書。
天吶，她與童美音竟是長得這麼神似。有那麼一剎間，我還以為她是童美音。
崔心稚把我帶到頂樓，辰溢的辦公室外面。
她告訴我，辰溢現在正在面見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讓我稍等一會。之後這位崔小姐便去忙自己的事了。我等了大概十幾分鐘。
「襄辰溢——」
我听到里面傳出聲音。巨大的咆哮聲。
咦？這聲音？
是童美音的。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便走過去貼著辦公室的門，做出了偷听的不當行為。
「請你記住我們的關系。」
辰溢的聲音冷冷的。
「我知道，我只是你的情婦……」
「這是100萬的支票。」
辰溢好象簽下一張支票，交給她。
「干什麼？」
「馬上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這是決絕的聲音。
我從未听過辰溢以這種聲音對任何人說話。
「辰溢……」
童美音愴然欲泣。
「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她丟出了一顆炸彈。
靜悄悄的。里面沒了聲音。良久——
「那就打掉。」
辰溢的聲音非常冷酷。
打掉？我一下子，推開了門——
「不能打掉，不能打掉這個孩子——」
「飛宣？」
辰溢和我，還有童美音，我們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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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就是小若澤？」
淮村貝非常聰明。他猜到了事情的始未。
「沒錯。」
我的心情沒法如我的眼神這麼平靜。
「這次，我和辰溢因為這個突然到來的小孩子，又沒有離婚。辰溢不想要這個小孩。他說他後悔了，他說他不能離開我。我一時心軟……我跟他說我會愛這個小孩，因為愛他，所以我會愛他的孩子，如同愛他一樣。」
我實現了我的諾言。我很愛小若澤。
「那個女人，童美音，她應該不會就此罷手才對？」
「奇怪的是——她答應了。只是從辰溢那里拿走了100萬，並答應把小孩生下來。孩子出生後，她會離開這個城市，不再回來。」
「你們的婚姻是一段荒唐的婚姻……」
他的聲音如一個魔咒一般，給我們這段愛情做了一個注釋。不過，我卻不想承認這是一段荒唐的愛情。即使婚姻是荒唐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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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當辰溢向襄家宣布這個消息時，全家人陷入了一陣歡騰中。連在美國念書的辰恩都親自給我打電話，一個勁兒地恭喜我。
在眾人的期待中，孩子終于出生了。爸爸給他取名叫︰若澤。襄若澤。
母憑子貴，媽媽對我的感觀有了改變。
爸爸也為有了孫子而整天笑得合不攏嘴，連公司也很少去，把一切公事都交給辰溢，他自己則整天整天陪著剛出生的孫子。
只有辰溢，他完全沒有身為人父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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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個時候襄辰溢他是愛你的。」淮村貝說，「那個孩子，畢竟不是他和你所生，所以他不合體期書友網"。如果他合體期書友網"，該你不合體期書友網"了。」
他打趣地望著我。
「是嗎？」
我苦澀地笑。事情才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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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溢不喜歡孩子，他真的不喜歡孩子。為了孩子，我們常常吵架。當我哄著孩子睡覺，忽視了他的時候，他就會大聲地對我吼。
「林飛宣，孩子又不是你親生的，為什麼這麼疼愛他？」
他總是這樣，生著悶氣。
讓人感覺他在與孩子爭風吃醋。
「因為這是你的孩子啊，所以我愛他。」
「可是——我——」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想要的生活根本不是這樣的。我不要你這麼疼愛孩子，我——」
那天，他莫名其妙地大發脾氣。並甩門離去，走出家門。我覺得他很沒有道理對我發脾氣，所以也與他睹氣。沒有追出去。
他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媽媽追問我為什麼又吵架了？
我被罰跪。跪了一整晚。
每次與辰溢吵架，無論錯的是不是他，我都會被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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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完全沒有尊嚴的日子，你為什麼不離開那個家？」
淮村貝不解地問我。
「因為我愛他。愛到，可以放下尊嚴。」
這是一種盲目的愛。
也許大多數人會不恥這種愛。會覺得我傻。
但當時的我，就是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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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辰溢終于回來了，他渾身酒氣。
看見我又被罰跪，他非常抱歉，非常愧疚。走過來扶起我。他一把將我擁入他的懷里，懺悔、保證︰「以後，絕不會和你吵架了。」
「辰溢……」
我淚盈滿眶。
我的辰溢，他又回到我身邊了，他並沒有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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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就這樣，你原諒了他？」
淮村貝對我非常氣憤。覺得我是女人群中最沒有尊嚴的人了。
「沒錯，我原諒了他。」
但是如果原諒，可以免除我以後的不幸……或者說，之後辰溢做出的事我同樣可以原諒他，那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原諒他！
但，我再也無法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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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溢背叛我的這天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到來了。原來一對夫妻，沒有正常的性生活，真是不行嗎？辰溢的情緒越來越焦燥了，讓我覺得自己的幸福已經慢慢從指間流失。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離開我，不要我。
「公司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了？」
在生活中，我給他的關懷從來沒有缺少過。
而他總是會溢出一臉的笑容，對我說︰「沒有，一切都很好。」
可是今天他卻一個字都沒說。
「我去上班了。」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他提著公事包，出門。
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我追著他，一直出到大門。
他上了車，突然拉下車窗，對我說︰「飛宣，我是愛你的。遇到你以及和你結婚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覺得很幸福。真的。」
我還沒來得及對他說什麼，他便讓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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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去公司後，我就如平常一樣，帶著孩子，偶爾逛逛街。」
回憶使我的眸子蒙上了厚厚一層憂傷。
發覺到淮村貝正在看著我，我整整神色，繼續說。
「後來王媽說，那天辰溢走了之後又回來過。他很奇怪地把他的公事包鎖在保險箱里。那個連我也沒有密碼可以打得開的保險箱。」
他的公事包，至今還在那個保險箱里鎖著。
「那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我笑得比哭還難看，「沒有後來了，他走了，永遠地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我的生命。留給我的，只有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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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溢一直沒有回來，我們等了又等，並報了警。
幾天之後，□□局打電話來說，有人在海邊發現了一具男尸，讓我們去認尸。
當听到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消息時，我昏倒了。是爸爸媽媽去認的尸，他們哭著回來，說是我害死了他們的兒子，我是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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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真的把我告上了法院。」
淮村貝一愕。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怎麼會？你怎麼可能殺死襄辰溢？」
我苦笑。
「如果沒有伍宙次，只怕，我現在已經在牢房里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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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言之鑿鑿地對□□說，是我把辰溢殺死的，我們夫妻關系一向不太好。
辰溢工作忙，忽略了我。而我不安于室，不甘寂莫，除了辰溢，在外面還有別的男人。也許這些事情被辰溢發覺了，我便殺了他。
□□開始展開調查。
我被作為犯罪嫌疑人被扣壓起來。
伍宙次雖然是讀經濟系的，但他並不喜歡他讀的那個專業，在那段他無所事事的日子里，他考取了律師的執照。在我官司纏身的時候，他幫了我大忙。經過他的調查，他終于找到了案情的一點端倪。
關健人物居然是崔心稚，那個長得與童美音特別相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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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心稚親自來找我談。她承認辰溢是她殺害的……」
我把一切都告訴了淮村貝。這是我心底最深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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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心稚說，她的父親在她8歲的時候就病死了，她的媽媽帶著她改嫁了三次。
到她十八歲那年，她媽媽也死了。
她被繼父趕出了家門，無家可歸，四處流浪。
她到很多公司應騁，但她的學歷實在太低，沒有公司會樂意騁請她。
那天，她在漆黑的巷子里被人欺負的時候，是辰溢突然出現救了她。
她跟辰溢說了她的糟遇後，他很同情她，並且把她安排到他的公司里上班。
自從他救她的那一剎，她便已經深深地愛上他。
在公司里她總是勤勤懇懇地工作，只是為了他一句贊賞的話，和得他的歡喜。
4月22日晚那天，正是我與辰溢大吵一架，他負氣出門後，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那天。那天，崔心稚在酒吧喝酒。
她把辰溢叫了去。
他們發生了關系。
我一度不相信崔心稚說的話，可是看到她的臉，與童美音如此相像，我不由得相信也許辰溢是對她有感覺的。我痛恨事實的殘酷。
她懷了辰溢的孩子。
但辰溢告訴她，即使他愛她……但他不能拋棄我，所以不能離婚娶她入門。
她一氣之下與辰溢扭打起來，錯手，便把辰溢給殺了。事後她很害怕。把辰溢的尸身丟棄在海上，想不到事後，還是被發現了。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我和辰溢的女兒一出世，她便患有白血病。我沒有大筆金錢讓她住院，讓她動手術。所以，拜托你……」
崔心稚說著，而我卻沒有在听。
他愛她……辰溢愛她……
我滿腦子都是這句話！辰溢居然背著我愛上了別的女人……只是因為與我的夫妻關系，所以不忍拋棄我嗎，看我可憐嗎……
「你會為我照顧我的女兒吧？」
崔心稚一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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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居然答應了她嗎？」
淮村貝看著我的神態就在嘲笑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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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答應崔心稚嗎？
她抓住了我的弱點。
「據我所知，你現在的兒子襄若澤也不是你親生的。是他與一個叫童美音的女人所生。可是，你也把那孩子視作親生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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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他的骨血，所以，我沒有辦法置之不理。雖然痛恨他。痛恨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雖然只有一次，卻痛切心扉……」
我緩緩地說著。
海浪涌到我們腳邊，淮村貝一副我腦袋不正常的樣子盯著我。「他背叛你已經不止一次了。與童美音那個女人生下孩子的事……」
「那次我不怪他。」
是我的安排造成的，我不會怪他。
「如果他心里還有你，根本不會與除了你之外的女人發生關系。」
「襄家必須要有香火承傳下去。」
而他，對我沒感覺……
淮村貝緩了口氣。對我沒話說。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良久，他忽而又開口——
「崔心稚呢？她的結局是？」
「她被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也許，我不該把這一切都告訴淮村貝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錯了什麼藥。
我竟然會告訴他我所有的往事。
我伸手醺了醺自己的眼楮，它已經不知掉了多少眼淚。也許是因為流淚太多的緣故，我的眼楮已經很痛。但最痛的還是我的心。
翻起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我的傷痛不比當時少。心在剎那間已碎。
「他根本沒愛過你。你這個傻瓜。他可以愛童美音，甚至可以愛崔心稚，就是不愛你。你這個傻瓜。林飛宣是個大傻瓜。」
淮村貝朝我一盆冷水潑下來。
我扳起了臉，「淮村貝，我告訴你這些事情，只是讓你知道我不再相信男人，所以請你別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別纏著我，別對我做出無禮的舉動。」
我說的「無禮的舉動」是指他對我張狂的吻。
那個吻讓我火冒三丈。
「我喜歡你也有錯嗎？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是一種錯誤嗎？」
他嘟起嘴， 強地道。
從剛才的幽深中回復孩童本性。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如果你喜歡的人是我，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我不想再受男人的欺騙，如果你一定要纏著我，那麼你一定會遍體粼傷的。」
說完這些話之後，我扭頭就走。
「林飛宣……」
他叫住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