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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敏感(8)
言簡意駭。他把車子一直駛往效外，而且路上一直沉默不語。
而我則頻繁地看著表，無法象他那麼好心情。
「你真的很不識抬舉，難道我一點也吸引不了你嗎？」
他想想，又開口。
看來他今天打算無所不用其極，也要讓我對他有所表示。
只可惜，我恐怕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
「別的女孩子都盼望著得到我的青眯和真心。」
他又說。
我對他的忽視，明顯傷及他這魅力帥哥的自尊了。
「你的嘴巴可不可以暫停一下？」
我已經很煩了，很亂了，他還嘰嘰喳喳地吵我。
他的情緒怎麼一下子轉變得這麼快？剛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轉眼之間就好象沒事了。不愧是情場高手，我由衷地佩服他。
「我很珍惜和你相處的每一秒。」
嗯？然後呢？
你要一直廢話個沒完嗎？
「我極力以最完美的自己對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如果配合不了，就假裝一下，勉為其難吧。這是我最後的心願。」
「我不想欺騙你，更不想欺騙我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配合不了，請原諒。
可是此刻。
我卻不敢確定我是不是在欺騙他，還有我自己。不知為何，慢慢地他在我的心里產生了一些反應……正如辰恩所言，是我不想面對嗎？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從此，我們再無牽絆，好嗎？」
「好吧，你問。」
我擰著眉心，我的頭居然在犯痛。
「為什麼你可以不喜歡我？」
「為什麼我一定要喜歡你？」
真是好笑，每個女人都得喜歡他嗎？
「為什麼你可以對我的感情視而不見？」
「……」
我沒有說話。他太激動了，我怕一刺激到他，他便會把車子開到天國去。
「為什麼不回答？」
「你不是說只問我一個問題嗎？」我用他的話來睹他，「已經回答完你一個問題了，所以我沒有必要再回答你第二個問題。」
他不說話了，臉色靜謐得可怕。
我借著月光，透過窗戶向遠處望去。前面是一片海，寬闊的海。
在車上都可以听到海風。
還有潮水撞上岩石的聲音。
「如果我們一起葬身大海，我想會很美的。」
他忽而詭秘地笑，讓我一驚，不得不正視。
我望著他復雜的、詭異的笑容……我膽戰心驚。我不想死，也不能死。我還有小若澤要我照顧。還有我活在這個世上要記住一些事。
我要記住對辰溢的恨，記住對他的愛戀……
我不要我自己的人生、我的記憶在這個世上煙消雲散。
「你別做傻事。」
我嚴厲地命令他。
「到了陰間，閻王爺應該會為我們主持婚禮吧？」
他笑得恣意，看來真的被我刺激到。
「淮村貝，你瘋了嗎？停車，快停車，你這個瘋子……」
我焦急，我害怕。
他瘋起來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我不想領教。
他不听我的話，一意孤行，將車子直直駛向了大海……
我無計可施之下，只得與他搶駕駛盤。
車子強烈地、搖晃、振動、左右亂撞起來。
「你放手，快放手……我跟你開玩笑的……快放開……否則我們真的會葬身大海。」他大聲地吼。死亡的邊緣，他也感到害怕。
望著他的側臉，我相信了他。我松開了自己的手。
「你快停車呀……」
車子還在搖晃。
「車子停不了……剎車失靈了……」
他恐慌地說。
「呃……？」怎麼辦？怎麼辦？
想到死亡，我就只有驚惶，沒了主意。
「跳車……快跳……」他的手臂橫過我腰身，用力推開了我旁邊的車門。
然後他伸手把我推了下去。
我感覺自己被滾了下來，好象撞上了一塊堅硬的東西，然後感覺一片漆黑。
我要昏倒了嗎？
淮村貝，他怎麼了？
他會不會死？
我已經無法想更多了，淪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
迷迷糊糊中，我好象努力想要觸模一些東西，可又不知道要觸模的是什麼。
我看到辰溢站在遠處。
他不住地對我微笑。
我走過去，卻又抱不著他。
他自我手中一下子就流失不見了。我叫他的名字，他在我身後回應我……
我轉過身去，去抱他。
他又再一次流失不見。
「辰溢，不要走，不要……走……」我沉痛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可是他還是絕情離我而去。
他的笑容在最後消失于我眼前的時候很是淒楚。
「你就不可以愛我嗎？」
這句話是誰說的？
我突然舉目張望，然後看見淮村貝向我走來。
他說︰「他已經走了，你不可以愛我嗎？」
是他。是淮村貝。
「請你把你對他的愛，轉移到我身上吧……請你……請你……」
淮村貝伸出手來捉我，我卻恐慌地躲開。
然後他沮喪地盯著我。
「你這麼絕情，你就這麼絕情嗎？」
不是的……不是……我在心里吶喊。
我想告訴他這些話，但又發覺自己發不出聲音。
我想邁起腳步，向他走去，但我發覺自己動彈不得。
最後他過來，想觸撫我。
可是當他觸近我的時候，我卻象辰溢從我指尖流失掉一樣從他指尖流失。
當我的身體穿過他的指尖的時候，我轉過身去看他，看見他孤寂的背影……
「你在哪里？」
他在吶喊。淮村貝在吶喊。
「林飛宣，你在哪里？」
「我在你身後，我在你身後……你轉身吧，就可以看到我。」
他為什麼不轉身呢？
只要他一轉身，就可以看到我了。
淮村貝，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轉身。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一直叫，一直叫。似乎听不到我回應的聲音。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你為什麼听不到我的聲音？我在這里。
「我在這里……我在你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