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那個晚上之後,楚伶明顯的感覺到黯夜和以前不一樣了,雖然之前的那段時間他對她也可以說不錯,但之後好像就可以說很好了。
「過幾天有個畫展,你要不要去?」早餐桌上,黯夜對著楚伶問道,雖然語氣還是一貫的毫無感情,但卻能听出其中的平和。
「這……可以去嗎?」雖然他對她不一樣了,但她還是很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
黯夜輕嗯一聲當回答。如果不可以他就不會問了,她真的是他見過最笨的女人。
「那去吧。」畫展啊,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開個畫展,展示的都是她得意的作品。
「好。」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了看腕表。
「是哪天?要不要請帖?」現在她能和他像朋友一樣的聊天了。
「二十六號。」至于請帖,他想去就是他們的榮幸。
楚伶輕哦一聲。她好像很久都沒去看過畫展了,不知道是誰的畫展,有沒有紀薩的?紀薩,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白皙的小臉竄上淡淡的擔憂。
「鏗……。」安靜的飯廳里瓷器相撞的聲音格外的響亮。
黯夜冷著眼看著咖啡匙掉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個聲音拉回了楚伶飄走的思緒,她知道這是他的警告,隨後抬起頭朝著黯夜笑了笑。
這才對,他當然知道她臉上的憂傷是因為誰,但她是他的,她的身和心都是他的,所以她該想的只有他。
「我自己去嗎?」只是隨口那麼一問。
黯夜卻輕哼一聲。
應該是自己去吧,他才不會陪著她去看畫展。
「楚伶,二十六號是國內幾大著名畫家聯合舉辦的畫展,你去嗎?」調好畫料,莫特森對著楚伶問道。
「聯合舉辦的?」她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畫展呢,也對,能傳到黯夜耳朵里的怎麼會是普通的畫展呢。
「是啊,展示的還有你之前的師傅紀薩的作品。」閑聊的語氣。
「紀薩。」細細念著那兩個字,頭,從畫紙移到窗外明媚的陽光上。如果見到了會打招呼嗎?如果打招呼要說什麼?
「那天我要去,所以沒辦法過來。」看到楚伶表情的變化,莫特森猜測著她和紀薩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你不去嗎?」
「去。」她一直想知道紀薩怎麼樣了,可是如果見面,她有些怕。而她是不是還欠紀薩一個‘對不起’。可是就算看到,沒有黯夜的允許她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她可不想再發生一次上次的事情。所以這個畫展對她來說已沒有了之前的期待。
「紀薩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成績,實屬不易啊。」莫特森用標準的國語夸贊著。
楚伶的頭,輕輕的點了點。是啊,紀薩也只比她大了十歲,卻可以和城中那些資深的大師相比,只能說他除了勤奮之外就是天分了。
「相信你自己,相信十年之後的你就是今天的他。」這句話有安慰,也有相信。
「謝謝。」她沒那麼遠大的目標,她只希望十年後,她是自由的,是沒有束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