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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夢,讓楚伶的人生看似完整,實則缺了一個更大的口。她現在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陽光明媚的陽台,一身家居服的楚伶呆呆的坐在畫架前,而畫架上的畫紙仍是一片白,她現在終于知道那只有背影的陽光男人是誰了?是那個記憶深處的男孩,那現在,他在哪?
眼,從畫紙移到窗外明媚的陽光上。如果沒有那起車禍,她現在是不是最幸福的女人,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與黯夜有交集?
一想到那個名字,她的心還是狠狠地痛了一把,原來遺忘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算了吧。」紅唇微啟,吐出的滿是無奈的三個字。就算讓她知道那個記憶里的男人在哪,她現在也不會去找,因為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沒有了那個愛的資格,現在的她恐怕連殘花敗柳都稱不上,所以怎麼還可以厚顏無恥的去尋找那可望不可即的幸福。
「學長,學長。」陽台上的鸚鵡發出尖尖的叫聲。
也就是鸚鵡尖尖的叫聲讓楚伶遠走的思緒飄回。現在她最重要的,也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畫畫,畫出屬于自己的一片空間,剩下的都是夢,遠去的夢。
從陽光明媚到夕陽西下,楚伶就一直一直的坐在陽台上作畫,全身心的作畫。
「叩叩叩……。」很輕很輕的敲門聲。
而整個人都在畫里的楚伶並沒听見敲門聲。
「叩叩叩……。」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學長,學長。」听到敲門聲的鸚鵡扯著嗓子大叫。
鸚鵡的叫聲將楚伶拉回現實。「請進。」揉了揉眼楮後出聲。
得到回應,房門才被輕輕的推開,隨後走進一臉笑意的易澈。
「學長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看到易澈的楚伶一臉訝異。
「早?」易澈的眼飄向窗外,已經不早了吧,他今天可是比平時晚回來了半個小時。
「不早嗎?」隨著易澈的眼看去,就看到本應陽光明媚的窗外現在已經是一片夜的朦朧。「啊……已經這麼晚了嗎?」她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天就黑了。
「看來是小伶太過于專注了。」一臉寵溺的取笑。
易澈的話讓楚伶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看著畫紙上的素描,現在的她還是傾向于色彩單一的素描,也許有一天她畫出的會是色彩斑斕的彩繪。
「勤奮固然是好事,但要是餓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看著楚伶白皙的小臉和瘦弱的身,易澈笑著提醒。
「我知道。」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專注,不過這樣剛好,她的人生不至于沒有了支柱。
「那下樓吃飯?」詢問的語氣。
楚伶乖乖的點頭。
「小伶,你想不想去專業的地方學習學習?」手很自然的拉著楚伶的小手和她一起下樓。
「這,會不會太麻煩?」好是好,但會不會太麻煩了易澈。
「這有什麼麻煩的?」只要和楚伶有關的,易澈一點都不認為麻煩,況且只是給她找個學習和施展的空間,就更不是麻煩的事了。
「那,好吧。」也許等過一段的時間她就能自己打理所有的一切,到那時她也就不必什麼事都麻煩學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