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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上房門的楚伶就靠著房門軟軟的滑倒在地。當空間只剩下她一個人,一直隱忍的眼淚才開始肆虐的涌出眼眶。
她真的不值得他做那麼多,真的不值得……
如果哪一天他知道了她是那樣的不堪,他是不是就會後悔對她這麼好?是不是就會對她很失望很失望……
當暖暖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直射進整間臥室,倚靠著房門的瘦弱嬌軀才挪動了身體,如羽扇般的長睫毛呼扇兩下後緩緩地睜開,大眼里流露出來的是哀戚。
沒想到她靠著房門睡了一宿。眼,看了看整間臥室,楚伶才緩慢的爬起身。她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了?
「學長,學長……。」陽台上的鸚鵡發出尖尖的叫聲,女敕黃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格外的漂亮。
「我們搬出去好不好?」楚伶拖著有些發軟的雙腿,朝著陽台走去。陽台上的鸚鵡,衣櫥里各式各樣的女裝,牆壁的顏色,這個房間的每一樣東西都能看到易澈對她的寵愛,可是她承受不起。
「學長,學長。」鸚鵡朝著楚伶呼扇著翅膀,嘴上不停的叫著。
看了看鸚鵡,楚伶拿出鳥食送到鸚鵡的嘴邊。一想到她自閉那段時間易澈的付出,楚伶心里的虧欠就更加的強烈。
「我是不是應該搬出去?」看著啄食自己手里鳥食的鸚鵡,楚伶不知道是對著自己說的還是對著鸚鵡說的。
「叩叩叩……。」很輕很輕的敲門聲。
突來的敲門聲讓楚伶一愣,會是誰?
「叩叩叩……。」沒得到回應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仍舊是很輕很輕的力道。
「請進。」屏住呼吸,因為楚伶怕是易澈,現在的她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易澈,不過還好不是,進來的是女佣人。
「小姐,先生說讓您吃過早餐再去畫廊。」看著楚伶,女佣人的眼里全是羨慕,別墅里的女佣人差不多都對易澈傾心,不過易澈的眼里只有楚伶一個。
「知道了。」低著頭,楚伶很小聲的回答。易澈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離開這里,遠遠地離開。
「先生還說,他這段時間會在公司里面住,暫時先不回來,讓小姐您安心的住下來,不用離開。」將易澈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到楚伶的耳朵里。
「這……。」他怎麼知道自己想搬走?
「早餐已經做好了,小姐洗漱好下樓就可以用餐了。」話一說完,女佣人才轉身離開。真不知道老天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有些人不想要偏偏唾手可得,有些人拼命地想要卻怎麼也得不到。
楚伶就那麼呆呆的看著敞著的房門。他知道她想著離開,而他為了不讓自己離開居然要把家讓出來給她,那她到底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學長,學長。」滿身都是女敕黃色羽毛的鸚鵡又開始扯著嗓子大叫了。
「哎呀……。」一時想不出到底該怎麼辦的楚伶煩悶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她是不是該找易澈好好地談一談,告訴他不必那麼做?或者告訴他自己那不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