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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伶……。」沙啞的兩個字卻是黯夜用盡了力氣說出來的。
瘦弱的身一顫，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他還記得她的名字？
真的是她，真的是小伶，是他的小伶，黯夜激動的想沖上前抱住楚伶，但雙腳像被定在了地面，一動都動不了。
楚伶從來都沒想到她和黯夜還有見面的機會，可是現在的她和他沒有關系，一關系都沒有。所以……「對不起我們已經下班了，所以先生請你離開。」收起自己所有的心思，所有的表情，楚伶就一臉冰冷的對著黯夜說道。
「小……這里面的作品都是你的？」黯夜開口卻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是。」眼，從黯夜的身上移到自己的作品上。為什麼這個男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了，他不應該是一臉幸福的嗎？不應該是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嗎？那為什麼現在的他像是失去了所有一切的男人？
「那……這幅？」壓著心里的煩躁，黯夜指著身後那幅名為‘念’‘逝’的彩繪。這上面是小一，是他的小一，可是為什麼小一的畫會出現在這里？
「先生，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已經下班了，想要參觀請明日再來。」不回答，楚伶就是想把他趕走。她知道最高的境界是她真的能面對他談笑自如，可是她沒有那麼高的境界，她做不到。
「小伶你告訴我，這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求你告訴我。」楚伶的不回答，楚伶那一臉冷漠的要趕他離開，讓黯夜失控似的沖上前抓著楚伶的肩膀乞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瞬間亂了套，渾濁的什麼都看不清。
「你……。」黯夜的乞求讓楚伶一時語結。他求她？一項高高在上的黯夜求她？
「小伶，我求求你告訴我這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嗎？」現在的黯夜連對楚伶吼叫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哀求。
「那上面不是寫了嗎？這是我失去的記憶。」楚伶努力讓自的聲音听起來沒有波瀾，但她自己知道，那只是薄薄的一層假象。
「你的記憶……。」按著楚伶肩膀的手無力的滑下，她的記憶，小一的記憶，楚伶是小一，那尚嵐彤是誰？誰能告訴他尚嵐彤是誰？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希望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
「是，我的記憶。」看著黯夜一臉的頹然，楚伶疑惑，這和他有什麼關系，他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只有他的寶貝嗎？為什麼來這追問她的畫？
「小一，你是小一，那他呢？」顫抖的手指指著畫上的小男孩。楚伶是小一，那他是該哭還是該笑？小伶是小一？
「這和你沒有關系吧？你應該關心的不是我的畫上畫的是誰，你應該關心的是你的寶貝。」楚伶冷言冷語的提醒，就算現在的她想著他還是會心疼那又怎樣？現在的他們沒有關系，連仇人都不是，他們只是陌生人。
「寶貝，我的寶貝？」楚伶的話讓黯夜嗤笑的出聲，寶貝，多麼可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