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手 第十五章 離別

作者 ︰ 玄遠一吹

第二天王雙兒主動找龍羽仙談了話,在小屋子里談的,內容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虎子和龍羽仙的師傅師母以及其他兩位師姐師妹都在外面候著,不敢出聲,也不敢離開,生怕有什麼事的兩個當事人會突然從屋里露出個頭來叫自己,白霜凝站在龍羽仙師母旁邊,那雙白女敕的玉手被來人牽著,似乎害怕這麼好得女娃兒突然跑了。

龍羽仙的師傅沒有坐在睡椅上,都站著,氣氛有些壓抑,這位為老不尊的老人倜儻的說了句,怎麼好像四方會談似的,氣氛蠻壓抑的。在他旁邊握著白霜凝手的龍羽仙師母瞪了一眼這位不按時候亂講話的丈夫,沒有做聲,老人很尷尬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屋里的兩人不知說些什麼,只是過了幾個小時才出來,王雙兒出來時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龍羽仙的臉看上去有點苦逼,像被了一樣,低著頭。那兩個等著很著急的龍羽仙二師姐和三師妹知道自己的大師姐要走,都前拉著王雙兒的手,不肯放,二師姐還好,只是求著王雙兒不要離開,舍不得。龍羽仙那個才十二歲的三師妹則已經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哭著喊著師姐師姐,不要走。

王雙兒有些動容,眼楮微紅,依舊倔強的沒有讓外人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勉強露出笑意,模著比她矮上幾個個頭的三師妹額頭笑道,別哭,師姐我還會回來的,以後一定來看你。

已經哭得喉嚨有些嘶啞的小女孩一只手拉著王雙兒的手,一只手抓著她的衣裳,說什麼都不放。

等到好不容易放了,王雙兒獨自離開,龍羽仙還是想去送送,兩個老人一人握著白霜凝,還有一人抓著哭啼聲越來越大的小女孩,目送兩人離開,虎子其實想上去跟著自己老的,只是還沒走幾步就被自己師傅叫住,問他跟上去干什麼。這位小弟只好乖乖回來,站到自己師傅後面,一聲不吭。大氣不出。

龍羽仙把王雙兒送到山下,為這位還是一身素紗的女人精心挑了幾件時尚漂亮的衣裳,說是進了世俗就得如俗還鄉,不能再穿的跟枯野道姑一般,嚇到人不好。這種激勵的言辭惹來王雙兒一雙殺人的眼楮,嚷著我就是俗氣怎麼了。龍羽仙不說話了,繼續挑選衣裳,等看見一件白色裙子時,龍羽仙看了看,讓後拿出來和王雙兒對比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都,笑道,這件不錯,穿在師姐身上肯定不俗。

王雙兒紅著臉不說話,龍羽仙推著這位不想換衣服的師姐進了試衣間,站在門口充當護花使者,幾位站在店子門**頭接耳的女服務生看著長相俊俏的龍羽仙,捂著嘴偷偷笑,龍羽仙當做沒看見一樣,依舊不動,如保安一般。

等到試衣間門慢慢打開,王雙兒從里面出來,龍羽仙眼前一亮,果然和穿一身素裝的王雙兒有天囊之別,果然應了那句人靠衣裝。幾個原本還在偷笑的女服務員看見王雙兒,也都吃了一驚,說不上是嫉妒還是羨慕,總之很復雜。

龍羽仙嬉皮笑臉的看著王雙兒,贊嘆道,師姐就是美啊。

王雙兒似乎很受用這句話,嫵媚的白了一眼像頭的龍羽仙,嚴肅道,美得你!龍羽仙笑了笑,模了模頭,道,師姐,咱們去吃飯,快中午了。說著就拉著王雙兒朝外面走去。

王雙兒又好氣又好笑道,還沒給錢呢。龍羽仙拍了拍頭,哦哦哦了幾聲,然後一人在此跑進去,丟了幾張紅色票子,說夠不夠。幾個原本還想因為兩人買霸王衣而發飆的女服務員看見那幾張紅色票子,眼楮發亮,說夠了,龍羽仙不屑的憋了一眼,心中冷笑,庸俗的女人與睿智的女人差別就在這里,丟下一句多的不用找了,你們自己分吧。走出店外。

龍羽仙帶王雙兒去那家回來時的店子去吃飯,老板娘看著一天不見就換了一個女人的龍羽仙,笑著說道,今天吃些什麼。龍羽仙說隨便來點,葷的素的都行,只要不太油膩。老板娘說了一聲好類,帶點北京的腔調。王雙兒就問老板是不是北京人。老板娘恩恩的點了點頭,笑道,弟妹怎麼知道。

王雙兒也不為老板那句弟妹自來熟而感到不適應,笑道,我也是北京人,土生土長的,所以對北方人口音比較熟悉。

老板娘似乎找到多年失散的弟妹一般,握著王雙兒得手i,笑道,北京人好啊,好好,這頓飯,就當我請自己人。老板狼笑呵呵的離開,進了廚房,估計又是自己燒菜。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果然一點不假,老板娘將菜上齊,然後坐在王雙兒的旁邊,笑道,哎我都十幾年沒回北京了,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說實話,出來這麼多年,想家總是有的,畢竟那里才是我的根。

王雙兒靜靜的听著老板娘的苦訴,一個離開自己故鄉十幾年的女人,有很多話憋在心里都說不出來。

弟妹,你這次是不是回北京?老板娘笑道。

嗯,王雙兒簡單的回答道,估計老板娘有什麼事要交代自己。

哦哦哦,老板娘點了點頭,笑道,我好久沒有回北京了,現在天天看新聞聯播,說自己家鄉搞得客客氣氣大大方方的,前幾年還搞了個奧運會什麼的,哎都是沒時間回去,不然,我這個離家這麼多年的人也想回家看看,弟妹,你這次回去能給我寄幾張北京照片過來不,我想看看家鄉的變化。

王雙人點了點頭,笑道,沒問題,過幾天我就寄過來。

龍羽仙坐在旁邊一人吃著飯,插不上話。等到女人將自己幾年的話對好不容易見到的北京家鄉人說完後,松了一口氣,笑著起身,道,你們慢慢吃,不打攪了。

龍羽仙憋了一眼走開的老板娘,露出一絲微笑,一個在外十幾年的人還不忘自己的家鄉即使在怎麼庸俗也是值得自己尊重的,做人,就是不能忘本。

王雙兒只是小吃了幾口,沒有像龍羽仙那般風殘雲涌,大沙四方,幾個路過的美眉看見龍羽仙這般吃香都不忘多看了幾眼,似乎怕以後再難看見這種如同怪物般的牛人。老板娘目送著兩人出了飯館,再三囑咐王雙兒記得給她這位離家十幾年的相思人寄上幾張照片,王雙兒微笑著點了點頭,笑道,放心,我一回到北京就幫你弄好,估模著五天就可以到你這里。

老板娘滿意的•點了點都,沒有再說別的客套話,只是叫龍羽仙以後多來坐坐,幫他開小灶。這一點龍羽仙自然是樂意到極點。也不裝做作,點頭說好的,就怕把你這家店子吃垮。老板娘笑呵呵,扭著那縴細的柳腰,嬌笑道,只要你有這能耐,隨便怎麼折騰都行。

平民百姓說話就是有點匪氣,說話從不含糊,不像那些貴族上流社會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每句話都是字字珠璣,暗藏深意。龍羽仙就是喜歡喝這樣的人說話,特踏實,雖然他也是貴族中出來的人,但對于那些底層百姓都是很尊重,沒有擺姿勢,露凶樣,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龍羽仙將王雙兒送到車站後,將脖子上的那塊翡翠親自戴在王雙兒身上,翡翠上面刻著一條龍,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王雙兒拿著這塊翡翠,入手手感極佳,看著龍羽仙的臉眼楮有些迷離。

龍羽仙溫柔的幫王雙兒理了理秀發,微微笑道,這可是我們家老佛爺給我的,帶了快十年了,現在給你,當做信物,定情不定情我還拿不準,如果回了北京你找到更適合的記得邀請我這個師弟喝杯喜酒,再將這翡翠親自送還我,要是你還記得我,就當我給你們王家的小小聘禮,一直戴著。我們龍家人從不會讓自己人吃虧。

王雙兒眼楮微紅,不知今天紅了幾次,不過所受的刺激蠻多,她抱著龍羽仙,吻了下龍羽仙的唇,臉色微紅,看著一臉得意笑容的龍羽仙,嘟著嘴笑道,這玉佩就一直戴在我身上了,以後你反悔了,想拿回去,我也不會答應。

龍羽仙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點了點頭道,只要你喜歡,一直戴著。

龍羽仙陪王雙兒等著火車到來,等到快要上車了,龍羽仙拉著她的說,溫柔道,不管以後受了什麼委屈,都有我,龍家的女人,沒有任何人敢惹!

王雙兒的眼楮這次很不爭氣的流了一滴淚,掉在龍羽仙的手掌心。狠狠點了點頭,轉頭,朝火車上走去。這位王家的女人再次要回到北京。那座天子腳下的紫荊城似乎也就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太平。手握翡翠的王雙兒眼神堅定,似乎做了什麼決斷。上了火車,朝龍羽仙微笑的揮了揮手臂,龍羽仙也回應著,等到火車緩緩開走,龍羽仙點燃一根香煙,輕輕嘆了一口氣,要走的都走了,沉默了五年,自己似乎也該讓那群還生活在溫柔鄉的人渣們敲下警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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