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6-08
听到沈柔的話,林謙怒從心頭起,沿著後背脊梁直竄向腦門。即便沈柔和他的關系一直保持在上下屬關系,但是林謙下意識的已經將沈柔看做比普通朋友更親密的人。何況沈柔還是他的員工。林謙向前走了一步,毫無預兆的猛地踹了出去。這一腳準確無比的擊中了男子的小月復。
男子只看到林謙向前垮了一步,還在松松垮垮的扭動著身子,一臉笑意的看著林謙。沒想到轉眼間,就看到林謙抬起了腳,直化作一道殘影便貼在了自己的小月復上。
劇烈的疼痛讓男子慘叫了一聲,雙手捂著小月復慢慢的蹲了下去。林謙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頭發。不理會男子驚愕的眼神,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與肌膚接觸的聲音,像是沾了水的濕布條抽打空氣的聲音。
鮮血從男子的口腔里濺射了出來,飛出老遠。男子的兩個同伴看到情況,已經硬生生的擠開人群,沖了過來。
「你他媽找死!」
喊聲從背後來,林謙微微側頭,一記轉身後擺腿,如凌空刺出的利劍一般穿過層層阻礙,直接印在揮拳男子的胸膛之上。
男子悶哼一聲,身子撞開密集的人群不住後退。因為氣血上涌,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這時候在舞池里瘋狂的男女才反應過來,不少女孩子看到林謙身前男子嘴角的鮮血嚇的驚叫起來。霎時間,你推我,我推你,哄哄嚷嚷的向外面散去。
另一個男子看著林謙凌厲的眼神,猶豫一二,竟然不敢上前。
「滾!」林謙狠狠吐出一個字。
男子當然不敢滾,今天滾出酒吧,恐怕明天他就要滾出明海。只得咬咬牙,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林謙箭步上前,不理會男子的細胳膊細腿,採住他的t恤領子,就要提膝向上頂。沒想到這男子聰明的緊,趕緊低聲道,「英雄,別打,我這就走。」
林謙將男子推開,那男子趁勢一個倒地,竟然捂著脖子翻滾起來。裝模作樣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待人群向外跑,場子里的保安才反應過來。這些場子里的保安大都是些混過的人,打架揍人毫不含糊。
沖過黑壓壓的人群,見林謙蹲著身子,一手採著一個男人的頭發,一只腳肆無忌憚的踩著男子的右手,嘴里還在輕輕說著什麼。頭發下男子的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
「你他媽找死啊!敢在場子里鬧事!」領頭的壯碩保安冷喝道一聲,從腰間拿下橡膠棍來,掂在手里,「活得不耐煩了。」
林謙施施然起身,拍了拍手,拉過沈柔笑道︰「他動我的女人,我廢了他,有什麼不對嗎?」
領頭的保安看到了男人血肉模糊的手,後背泛起一股冷森森的寒意,心道,這小年輕是個狠角色。不過場子有場子的規矩,最大的規矩就是誰也不能再這里鬧事。因為一旦鬧起來,客人都走光了。損失大了誰賠。而且對場子的名聲也很不好。
「我不管這些,誰鬧事,損失就是誰賠。這是酒吧的規矩。」領頭的保安說道。
「我怎麼,沒有听說過。」林謙微微一笑道,「不會是強買強賣的規矩吧。」
「干你娘的,你招子放亮點。五千塊,放你們走!拿不出來,就給我留在這里!」領頭的保安看出來了,林謙和沈柔穿的衣服都是高檔貨,別說是五千塊,估計萬八塊也拿得出來。
林謙側頭看了沈柔一眼,問道︰「沈柔姐,你有沒有?」
沈柔搖搖頭,掏出八百塊,說︰「只有這麼多了。」
林謙翻了翻錢包,只有一千五百塊,合在一起只有二千三百塊。將票子放在手里晃了晃,笑道︰「好像連一半都不到。那只有在這里等了。」
林謙剛剛說完,酒吧的經理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保安圍著林謙、沈柔和另外三個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領頭的保安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酒吧經理顯然比較會來事,語氣說的沒有那麼沖︰「看兩位非富即貴,也應該懂得我們都是小本經營。你們在這里打一架倒是痛快,可這客人起碼跑了一半。再者,傳出去對我們酒吧名聲也不好。其中的損失總不能讓我們自己掏錢吧。我也不多訛你們,五千塊。有錢走人,沒錢我也可以放一個走去提錢。」
林謙看了經理一眼,微微一笑,將手腕上的腕表解了下來。沈柔看到林謙的動作也解下腕表,交給林謙。拉著沈柔的手走到領頭的保安前面,「兩塊腕表,拿好了,我會回來拿的。」
領頭的保安拿著腕表示意了酒吧經理一下,見酒吧經理微微點頭,便側開了身子。
將手表放到保安手里,林謙分開保安和後面的人群走了出去。
那保安望著兩人的背影,嘿的笑了一聲,說道︰「這小子倒是識相。」
「經理,這三個人呢?」
「一樣,五千塊。沒錢就月兌光了衣服扔出去!」酒吧經理冷冷說了一句,一雙招子不放亮點,還扯上酒吧。
領頭的保安將腕表放到經理的手里,酒吧經理拿起來端詳了一下。這一端詳不要緊,倒是將他嚇出一身冷汗來。林謙的腕表只是一塊市面上四五百塊的普通腕表。但是沈柔的女式腕表卻是江詩丹頓的malte系列石英女表。價格要在二三十萬人民幣以上。瞧著那水晶藍寶石的鏡面,以及「vacheronconstantin」這一行小字,酒吧經理感覺額頭上滲出一絲絲的冷汗來。
酒吧經理是沒有江詩丹頓系列的腕表,可是他卻見過。
想想林謙和沈柔隨意的樣子,如果這塊表是真的,恐怕是惹到大人物了。酒吧經理吩咐讓客人們好好玩,酒水錢免了,之後趕緊上樓。拿出電話給陳情撥了過去。
恐怕林謙也想不到男孩女孩酒吧就是陳情名下的產業。和她父親陳立興沒有一點關系。陳情此時正在附近一座台球室和何曉佳玩球。接到酒吧經理的電話倒是有點驚訝。
「什麼事?」陳情倚在台球桌上,問道。
「小姐,今天酒吧里有人鬧事了。」酒吧經理說道,「兩撥人,有」
陳情微微皺眉,說道︰「鬧事?誰這麼大的膽子,趕出去就是。這點小事不用跟我匯報。」
酒吧經理說道︰「不是,他們鬧了事,老皮讓他們留下五千塊錢。鬧事的兩人也沒有這麼多錢,便將腕表給留下了。不過我看那腕表跟小姐手腕上的差不多,都是江詩丹頓的。我怕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身份,所以跟小姐說一聲。」
「這樣?」陳情下意識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微微皺眉道,「你等著,我這就回去。」
「走,回去看看。」陳情將球桿放到球桌上,對何曉佳說道。
「怎麼回事啊?」何曉佳不滿的哼哼著將手里的球桿扔到球桌上,跟著陳情走出去。
陳情將事一說,何曉佳頗為驚訝的笑道︰「那你可是賺了大便宜了,隨便一塊表少說也要十萬塊吧。」
「也就你個小財迷喜歡,這事還不知道怎樣呢。要對方真是個不好惹的主,難免要惹出麻煩來。」陳情撇著嘴說,「真是煩人,玩幾桿球都不讓人省心。」
「誰讓你要求那麼高,非要做個獨立的女強人。像我這樣多好啊,起碼沒有負擔,能多活兩年。」何曉佳勾搭著陳情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我這些年的零花錢都投到酒吧里面了,你把錢分我一半好了。」陳情大學還沒畢業便學著做生意,不得不說是陳立興的遺傳。而陳立興的兒子陳勇卻沒有半點做生意的天分,天生喜歡提刀子砍人的把戲。
說著話,陳情和何曉佳進了酒吧,上了樓。酒吧經理將收到的兩塊腕表交給陳情。「小姐,就是這兩塊,是一對男女給的。」
陳情拿過來仔仔細細的翻看了一遍,隨手將腕表遞給一旁的何曉佳,臉色也沉了下來,沉聲問道︰「人呢?」
酒吧經理看到陳情面色一變,心眼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慌忙答道︰「走了有七八分鐘了。」
「調出監控來!」陳情吩咐著,已經走出了經理室。
很快七八分鐘錢的監控給調了出來,剛開始的監控畫面看不到林謙的面孔。陳情只是覺得背影和身段有一單熟悉,但是還沒有想到會是林謙。等到林謙站起身子,轉過身問沈柔的時候。陳情這才禁不住的驚呼一聲,呆立在那里。
「怎麼是他!」何曉佳站在一旁同樣震驚無比。
「快,快去追回來!」陳情跺著腳,指著酒吧經理,「快去啊!將人給我請回來!」
酒吧經理也意識到事情麻煩大了,趕緊得沖出監控室,下樓吩咐幾個保安去追人。等酒吧經理沖出去陳情也反應過來了,這件事還是自己出面的好。于是又拉著何曉佳沖下樓去。
「你也真舍得?」酒吧外,不遠處的銀行提款機前,「幾十萬的腕表隨手讓你送出去了。我看著都心疼死了。」
沈柔笑道︰「再去換回來就是。又不是什麼必須的東西。」
「這麼一說我倒是著相了。」將錢取出來,林謙笑道,「走,要回來去。」
林謙和沈柔又帶著錢往酒吧里趕,正巧遇到開著車疾馳而來的陳情和何曉佳。
「剛才那是不是林謙啊?」何曉佳指著後視鏡里的兩個人喊道。
陳情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一腳狠狠踩住剎車。車子剛剛挺穩,陳情拉開車門急急的下車,超林謙和沈柔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