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7-27
北江村,邛崍市一處偏僻的小山村,村子里的人沒幾個會咬筆桿子,也沒幾個喝個洋墨水,北江村也不怎麼受市里看重,嘴上說要開發整頓,卻一直不見效果,話說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可能受重視,村子里老一輩人都盼著望著能出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一等就是幾輩人,直到趙世書的出現,那是一個勁的瘋狂。
趙世書,北江村唯一一個上過大學的人,稍稍有點知識蘊含,談古論今是一竅不懂,說到泡妞打牌那是無師自通啊。
趙世書倒顯得爭氣,從上小學到初中,都有過人的天賦,基本上能過目不忘,成績優是說不好,打個良好了,上了高中以後,村子里的人都砸鍋賣鐵,誓要供他上大學,好為幾百年落寂的村子帶來祥運,每逢隔三差五都上趙世書他家,噓寒問暖什麼的,打听外邊的世界,村子里也沒幾個出去見過世面的,近兩年倒有兩過,不過出去有段日子就回來了,說外面的世界太黑暗,斗頭腦轉不過人家,一個不留神就栽了,說到底還是不適合俺們鄉下人,還是老家里呆著舒心。
趙家小院子里,幾根木板攔起的柵欄,院子里還溜達著幾只三四年的老母雞,這些盡吃白食的東西,養了好幾年了,就望著盼著多下兩個蛋,沒想到這兩天跟都市小白領似的,居然學會跳槽了,氣得趙三光拿起棍子就是一頓爆喝,這老母雞精靈得很,那能讓趙三光這麼虐待,夾著尾巴跑得比曹操還快,站在柵欄上撲打著翅膀,使勁的叫喚。
「三光,你就消停會,跟幾個畜生較啥勁。」
院子里小木桌邊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悠悠喝了一口茶笑著,一身上個世紀的中山裝,上面留了幾塊長征時的補丁,已經開始褪色了,有些泛黃顯得很古老,將手里的紋著鴛鴦戲水的老式水盅湊到嘴邊吹了又吹,青色的長褲向上卷起,有些干瘦的腿露在外面,腳上是雙千層底的老式布鞋,九成新,他是北江村的現任村長張念國,這雙鞋可算是個寶貝,一直都不舍得穿,這不出來走動,套套關系給用上了,心底里可痛了好久。
趙三光是趙世書的父親,人如其名,三光,可不是小日本進軍寡婦村那三光,而這三光的意思是啥也沒有,唯獨只有這間破房子,一個讓人稍稍欣慰的兒子,讓這窮困潦倒半生趙三光稍稍有點面子,在村子里也能抬起頭來。
趙三光走到桌子邊,挪了挪小板凳坐下,一臉憂郁的看著張念國,「念國兄弟,世書這孩子還太年輕,你說把村長這麼一大職務擱他頭上,這小子指不定會咋的,況且你還年輕,再當兩年村長,讓世書大學畢業了,再談也不遲啊。」
張念國放下盅子搖著頭,「遲了,到那時候就晚了,這村長的位置總是要交接的,縣里一直也不派人來,看這情形估計不會有人來,村子里也沒幾個靠譜的,就世書這孩子爭氣,村長的位置讓他,放心。」
村子里至從出了個趙世書,張念國就一直念叨著將村長的位置傳給他,整得跟傳位似的,不過話說回來,趙世書是村子里唯一上過大學的人,無論見識與閱歷都是上上人選,張念國將這事兒一定,三番五次的上趙家來嘮叨,而趙三光則是一臉呵呵樣,扯兒子大學沒念完,老村長幾次來都失望回去。
「你啥也別說了,這麼多年,村子上上下下都為世書的大學忙活,這倒好,讓他當個村長帶著大伙,這也為難,如果這樣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回頭跟大伙說去,說人家孩子學歷高了,閱歷多了,看不上咱村這村支書了,敢情是尋思著大城市的生活,也不顧大伙多年的情份了。」
趙三光一臉尷尬,老實長滿枯繭的手摩挲著杯子,其實他不希望世書接替村長的位置,這麼多年也看出來了,北江村窮鄉僻壤,那還是人呆的地方,希望世書在城里找份好工作,到時候也不用再呆在這地方受苦了,自家的子女,這做父母的怎能沒有私心,何況趙三光的娘前兩年也剛過逝,突發癥狀救治無效,留下這對老爺倆過活,日子的確很苦。
趙三光考慮了半天,才喃喃說了一句,「這樣吧,等世書從省城里回來再說,也是這兩天的事兒,也總得看看孩子的意思,不可能像地主搶媳婦,強娶強嫁吧。」
張念國頓時會心一笑,老實巴交的臉上寫滿了期望,北江村窮了幾個世紀,也是出頭的日子了,他拍了桌子一下,「老哥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全村人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世書手上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從兜里掏出一把旱煙,熟練的捏好湊到嘴邊八達的抽了起來,張念國將煙袋遞給趙三光,「要不你也來兩口。」
趙三光猶豫了會,「不了,戒了。」
張念國一愣,「別在我跟前裝純,都幾十年爬過來的人,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真戒了?」張念國斜眼看著他,這大半輩子,世書他娘走得早,趙三光拉扯著趙世書也不容易,他也沒啥嗜好,唯獨喜歡抽點旱煙,至從媳婦走了之後,這煙是經常不離手,比自個兒子還金貴,那是寧可三頓無飯,不可一刻無煙啊。
張念國搖了搖頭,「那好,就這樣吧,我就先回去了,過兩天世書回來了,我再跑一趟。」
「慢走,不送了,等世書回來,我就跟他念叨。」張念國手背在身後,頭也不回朝外走。
……
上海回邛崍的長途火車上,車箱里都是硬排座,人相對比較少,也安靜,右邊兩人座的位置上,一穿著還算時尚的年輕人,將電腦擺在桌子上便放開雙手操作了起來,隨便打開了個網頁,搜起烽火戲諸候的來,唉,年輕人一愣,電腦屏幕上顯示了烽火戲諸候的最新小說《陳二狗的妖孽人生》,年輕人閉眼咬牙漫罵,「這廝咋這的不厚道,又挖坑了,極品公子似乎還沒完啊,這大清朝除李蓮英、魏忠賢以外,又一天下大太監,這廝太強大了。」
他一身穿著來克的最新款式,頭發是三七分的偏分,樣子長得不咋的,可也不是那種走在大街上嚇人的主,整體看上去馬馬虎虎,配合飄逸的秀發,也算是個儒雅五好青年,細女敕修長的手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很是認真,嘴角笑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說不出的感覺,給人一些猥瑣婬-蕩的感覺。
他就是趙世書,北江村里唯一的大學生,從小到大,武力值與智力值高得變態的家伙,自問活了二十一個年頭,還沒人能斗得過他,惹著自己的人,不是拳頭上直接壓倒,再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干翻,看似是個五好青年,骨子里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談古論今咬文嚼字是一竅不懂,說起打架斗歐泡妞打牌,可謂是無師自通。
生在農村怎麼著也得會兩手,不然生活太尷尬了,野外生存與實戰技能,不去特種部隊簡直是浪費人才,他剛考進上海華東大學,以660分的妖孽成績直接被錄取,不知道這廝整天游戲花叢,居然也能考這麼好,著實一個怪胎。
武力值與智力值變態的他倒不在乎什麼大學名校,主要是有美眉泡就行,听說華東師範大學在全國排名第二,那美眉自然也不少,幾經猶豫徘徊下,仰天長嘯,為了黨也為了人民,我就來次犧牲,讓美眉來得更猛烈些吧,這保守二十個春秋的處男之身,就讓它在風雨交加的夜晚,破了吧。
在華東大學也上了一年學了,大學的生活是無聊的,特別是高智商的人覺得特別無聊,對于趙世書這種變態的人渣來說,學習根本沒什麼了不起,課堂上不是睡覺就是看h漫,扯扯同桌女孩子的細女敕小手,一個猥瑣又婬-蕩的媚眼拋過去,嚇倒一大片,自認青春無敵勝過春哥的趙世書,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不過他可是個傳統男人,不太喜歡隨便的女人,要那種經得起風雨歲月磨礪的人,來過赴人生,最近他的思想開始變化,狠下決心要游戲花叢,硬是要把人家的女朋友搶過來當自己情人,這也不怪他,誰叫一個保守二十個春秋的傳統男人,讓一個思想不斷進化的時尚女人給糟蹋了,狠心的拋棄之下,趙世書終于明白,女人只是拿來征服的。
上大學開始趙世書就已經不用家里出錢了,因為智商變態的他從高中時就開始學會什麼叫「保守」商人,開始搗騰起任何可以換取利益的東西,老家里一塊沒人稀罕,看都懶得看的破石頭在他手里,洗了一翻買給別人,價錢那是一個勁的往上漲,雖說沒人稀罕這玩意,可也有傻子愣是喜歡,當個稀罕寶似的瘋狂搶購。
見過世面總歸是見過世面,趙世書也不像村子里人目光那麼短淺,這一身正版來克裝價值三千塊,桌子上聯想筆記本電腦是三年前高中的時候買的,銀行卡里少說也有個萬兒八千的,在村子里也說得上是個超級富翁了。他為自己以後的人生定了誓言,不求風騷驚天下,但以婬-蕩動世人。
所謂︰牛x的人生,何須彪悍的解釋。
對此話,趙世書不以為然,趙世書二十有余,走過的道路,彎彎折折,其弱不堪;所取得的成就,至今令人不忍目睹,想了很久,針對時下對于「婬-蕩」此詞的新栓釋,趙世書在此提出一句,希其可以括前半生,並借此了望下半生。
趙世書唯一看不穿的是他的父親,趙三光,看似本份像個老實巴交地道的農民,而骨子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霸氣,還是王者,面對兒子趙世書的時候,他總是顯得很有學問,見識,一心只期望他做一個平凡人,念完大學找份平常的工作,平淡的過完一輩子。
北江村子里沒有人知道趙家爺倆的真實來歷,二十年前趙三光托著不滿半歲的趙世書來到村子安家落戶,從此過著平淡的生活,趙三光在村子里是最低調的人,與村民之間從不多話,只是一笑而過,對自己的過去只字不提,仿佛背後有著怎樣的不堪回首的歲月。
江湖上風聲正盛的「皇城」也在一瞬間覆滅,富可敵國的財寶統統充公,而掌控皇城的幕後黑手‘王爺’也在一時間消聲匿跡,傳聞‘王爺’掌控著前朝遺留下來的絕世寶藏。
一切的故事將在這里拉開序幕,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趙家小畜生,將開始他的刁民人生,而江湖傳聞‘王爺’的秘密也將會在他的黑暗左手下,一一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