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25
在喧鬧的基地之中,如末日前一般行行色色的人都在為著生存,不知疲憊的忙祿著。
李鵠漫游在街道上,尋找著自己需要的物品。隨意的走進了一家珍寶閣.這商店佔地極大,整整一棟樓房都被用作了商店,而在這土地稀缺的基地之中,這麼大型的商店卻是極少的。
「先生,您好,您需要幫忙嗎。」李鵠剛走進商店,一位女服物員便走了過來,露出微笑問道。
恩,也許是原于末世前的習慣,在李鵠到過的幾家商場,都是用女服物員來招待客人。
李鵠沒有心思拐彎末腳,直接說明了來意︰「我要買一些人參,年份越久越好。」
「哦,好的,您跟我來。」服物員點了點頭,並沒有露出奇怪的神色,末世之後這些補氣類的藥物,很是受人歡迎,價格也就極劇上升。
服物員帶著李鵠來的一個藥台前,藥台後同樣坐著一個女服物員。「先生,您需要多少年份的人參。」這女服物員面帶微笑的問著。「年份越老越好。」李鵠重服了一遍之前的話。
「先生,報歉,50年後的人參不是我能做主的,您看需不需要我去叫經理來。」李鵠點了點頭,而之前的服物員很是殷勤的為李鵠端來了一壺茶,放在李鵠的身前。
片刻之後,先前的服物員便同一個中年男子一起走了過來。「呵呵,先生是您需要人參嗎。」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傳來了。
「恩。」兩人握了握手,這中年經理介紹道︰「先生我這人參有一株100年份的,一株80年份的,三株60年份的,七株30年份的,不知先生您要多少?」說著便拿出了人參放在李鵠的面前,任其觀看.
「恩,」李鵠沉吟了一會說著,「成色好的話,我全要了。」李鵠之所以向周平購買剛鐵,卻是準被練制一出把真正的法器,不像之前的青鋒一樣。而這練器卻是需要消耗李鵠大量的精氣。
說著便將桌子上的人參拿起一株細細的看了起來,這人參成色也確實不錯,李鵠也就打算全部買下了。
這里一共多少錢。放下手中的清茶,李鵠淡淡的問道。
嗯,先生,這些人參一共五萬三千六百金幣。看到李鵠真的要全部買下,這位部門經理頓時喜形于色的說著,語氣之間也不免有著幾許羨媚。
用元珠付需要幾顆。對于金幣李鵠身上一個也沒有,以前買東西也都是用元珠來付帳,這次自然也是一樣。
先生,元珠的話,您需要付出十顆才行。經理不厭其煩的解釋著,而至于是真的不厭還是不敢還是別的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嗯,李鵠點了點頭輕手一揮,桌上的人參便消失不見了,十顆紅潤潤,圓滾滾的元珠擺放其中。
得到了人參,李鵠也就起身離開了這里。回到小院之中,李鵠也沒能閑下來,明天便準備煉器,今天也必需做上一些準備。
取出剛買的野山參放在石桌之上,右手泛出點點金光,手指如刀,連連揮下,一顆完好山參頓時化位片狀的山參片,其薄如紙,顯然李鵠對自身的控制又精進了幾分。
左手一揮,這些參片便消失出石桌之上,被李鵠收到空間之中。接下來李鵠如法炮制將剩于的野山參切成參片,收放在空間之中,這也是因為空間中不會流失藥性,李鵠才放心而為。
處理完這些山參,李鵠也就開始考慮起這頭疼的陣法問題了。修行時日簡短,這是李鵠現在最大的問題,對于修行之外的手段李鵠盡數不甚明了。
郁悶了一會,李鵠便收斂了心神,該做的還是要做,只是又要傷了幾分自家元氣。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丹田之中法力流轉,雪白如玉的手掌泛著明幌幌的金光,金色的手掌輕飄飄的往這院中一揮,頓時揚起一片塵土。
灰塵散去,小院中頓時空空如野,地面之上在無半點塵埃,而石桌石椅也是不翼而飛。
而天空中正是日頭高起,火紅的金烏讓人不敢以眼直視。李鵠手指輕彈,一顆紅潤潤的元珠飛起,正落在正東方向,一股金色的法力將之懸于正空之中。
指甲輕輕劃過皮肉,點點紅色血珠流出。滴溜溜的匯聚于手心之中,一道血線飛出,直奔正東方的元珠而去。
血線纏繞,化為一道道血色符紋纏繞其中。流轉不定,充滿著妖異之感。
元珠之上符紋流轉變換,血光也是晦暗不定。砰,驟然間一團血焰突兀的從中燃起,靜靜的懸在空中燃燒。
見正東方向的血焰已成,不過李鵠臉色卻是不復之前的紅潤之色。
又是一顆元珠被李鵠彈射而出,懸在正東北方向,接下來又是如法炮制,一縷血焰在正東北方向靜靜燃起。
東北血焰燃起,李鵠臉色卻是又白上了一分。正北,正西北,正西南,正南,正東南,這八方一一燃起血焰,而李鵠臉色已是蒼白之至,再無一絲血色,顯然是失血過多,元氣大損。
看著八朵燃起的血焰,李鵠蒼白的臉上確是浮出一絲笑意,心念一動便從空間之中,取出了一片年份最久的參片,含在口中。
一絲絲精氣流出,李鵠盤腿吐納,精氣源源不斷的甚入血肉之中,彌補著之前的消耗。
只是之前的血液虧損過多,又豈是這一片參片能夠彌補的,元氣大傷已成定局。現在只不過是為了之後的大出血做上一絲準備。
而空中的血焰卻是靜靜的燃燒著,頗為詭異。仔細望去天空之中明亮的日光卻有著不正常的扭曲,大片大片的日光朝八方的血焰涌去。
血焰也是來著不拒,通通納入其中。漸漸的血光慢慢隱去,宏亮正大的火焰閃現額外人出。
金黃之色的火焰驅散著之前的詭異之感,一股堂煌而又正大的氣勢涌了出來。
日落西山,李鵠仍就盤做吐納,不知時日。而八方的火焰依就明亮而浩大,整整一個白日的吸收日光,火焰卻是更加明亮,點點金色的琉璃真炎泛在其中。
是已盡管已經是日落西山,但火焰的光芒依就明亮正大,沒有一絲一毫的減落。
日落黃昏,緊閉雙目的李鵠終于睜開了雙眸。看著八方不動的金焰,李鵠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拖著還有一些虛弱的身體走到火焰的正中方。敦體,手掌如刀,開始在地面刻劃著一個個符紋。
筆走龍蛇,一個個彎驅扭斜的紋絡刻劃而出,一直延著地面伸至八方的火焰正下方,李鵠方才停手。抬起頭望著天空,夕陽還未完全落下,李鵠也就盤腿而坐耐心的等待著金烏墜落,玉兔東升。
月華如水,清冷無聲,一縷縷月光自九天之外的星辰中灑落而下,遙望西方,那顆火紅的圓球已悄然離去。
小院當中,八顆圓滾滾的元珠分別置于在天地八方,八方中心一顆更加圓滾,更加紅潤的元珠靜靜的躺在那里。
李鵠心念一動,淡金色的法力便包裹著中心的那棵元珠,延著地面的紋絡蔓延而去,將其于八方火焰之下的元珠一一包裹。
濮,九顆元珠同時無聲的裂開,紅色的液體在法力的包裹之下緩緩流動,延著地面的紋絡交雜不定。
血光驟然一閃,九天之上的月華紛紛落下,淡金色的法力外染起點點銀輝。
遙望東方,天空之中一絲肚白由東方而起,不過轉瞬之間,肚白泛紅,火紅的金烏驟然而起,一絲絲光芒透過無盡的虛空將臨大地。
小院的空中,八朵金黃火色的焰燃燒不息,而地面之上金黃法力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流轉不定的銀色光線,在無盡的月華之下,法力盡數被銀輝傾染,銀色的水流在紋絡之中流轉不定。
小院之外,若兮卻是不知從何時起便臉色清冷的站在陣法之前,望著迷霧籠罩的柳林小院,只是其中的情景卻是一點也看不到。
站立不過片刻,而小院中的李鵠似有所感,柳林中的迷霧驟然隱去,露出了一條彎曲的小路。
剛踏在小路之上,一陣耀眼的金光便印入若兮的眼簾之中。望著小院上空的八團金黃火焰,若兮眼眸中露出一絲疑惑。
而小院中感應到進來的若兮,李鵠也就雙眸往這院中一掃,院中早已布滿著浮紋,自然不能在這里教導若兮。
身行一躍,便跨過了數米,站在了院門口。輕輕一推院門,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若兮,蒼白的臉上神色不變,腳步輕移便迎了上去,淡淡的打了個招呼︰若兮。
嗯,若兮點了點頭,神情淡冷,不過當其眼神掃過李鵠之知,還是能看到其眼神中的一縷關心。
不過兩人面龐同樣卻是神情清淡,沒有多于的表情。
只是兩人卻不同,李鵠是因為常年修心養性才會如此,而若兮卻是不同,由之前一個經常愛笑的女孩變成現在這樣,其中也是有著一些李鵠不知道的隱情。
不過李鵠也不願多做深究。一是因為這樣一來必會觸及她心中的一些傷痛,李鵠卻是不願再一次去揭開這一傷吧,隨著時間的淡忘若兮終會忘記這一傷痛的。二則因為兩人相處之時,雖然話語不多,神情冷淡,但兩人都能感到一絲淡淡的溫情流轉其間,這讓李鵠很是享受。
淡淡的打過招呼後,兩人沒有什麼閑聊,李鵠便開始在這柳林之中教導若兮。
先是指點了一番五禽戲,隨後便幫若兮疏導著經脈,對于武功李鵠自己並沒有多少了解,也只能幫她疏導導經脈,其他的也只能靠若兮自己了。
剛剛幫若兮疏導完經脈,周平便拉著李鵠需要的鋼鐵,黃金,白銀來了。
而李鵠也只能報歉的停止了對若兮的武學指點。柳林中迷霧散去些許,露出一條彎延小路。
咕咕咕,車輪走動的聲音延著小路傳來,稍許周平便帶著拉送鋼鐵的工人進來了。
哎,李鵠這是先期運過來的鋼鐵黃金白銀,你先看看。周平大聲的喊著,帶著工人將這些鋼鐵拉到了李鵠的面前,讓他先過來點點看。
嗯,李鵠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神念往其一掃,心中便有著估量。鋼鐵不少有著上千噸,不過黃金白銀少了一些,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噸。
周平,你家還能拿出多少來。李鵠淡淡的問道。
嗯,最多只能再拿出這里的兩倍。周平皺了皺眉,考慮片刻說著。
李鵠點了點頭,雖然不算多,但應該夠用了。
心念一動,手中便出現了一二十顆元珠,遞了過去。
呵呵,周平笑了笑接過元珠。嗯,周平,那些鋼鐵最好在七天之內運過來,時間過了我也就沒什麼用了。李鵠叮囑道。
行,周平點了點頭,看著院中上空的八團火焰狐疑的說著,李鵠你要這些有什麼用啊。
呵呵,現在解釋不清,到時候你就知到了。
恩,那好吧我先走了。周平帶著工人們離去了。看著周平他們離去,李鵠也就重新開起了法陣。
若兮我們繼續吧。嗯。若兮點點了頭。李鵠便有指點若兮去了。
虛空之中,火紅的太陽越升越高,無盡的光芒灑落四方。剛指點完若兮,李鵠抬起頭望望天空,再有一時三刻,便是正午時分了。
看著就要離去的若兮,李鵠想了想還是說著︰若兮,過一會我將要煉器,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防留下來看看。
嗯,煉器,不會防礙你嗎。若兮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嗯,不會有多大影響,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算了吧,若兮沉吟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李鵠說沒有多大影響,可是若真的在這必定會讓他分神,再說她自己也還有事,是以若兮也就拒絕著,我還有自己的事。
嗯,那好吧,李鵠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剛才只是出于禮貌,若真的在這肯定會有著一絲分神,這也是沒有辦法避免。
當若兮離開了,李鵠便盤坐在小院中央,調息吐納。一時三刻,轉眼既過,天空中太陽只差一分便是正午了,一天中陽光最盛之時。
而小院中李鵠也神色凝重的站起身,神念一動,地面的銀色光流緩緩升到空中。
光流中的八處元珠結點與天空中的八方火焰一一對應,銀色的結點緩緩與火焰交織,天空之中,銀白的光流交織不定,組成一幅巨大的虛空紋理。
轟,八處銀白的結點與那八朵黃金焰火徹底交融,金黃的焰火頓時光茫大盛,整片天空之中的陽光盡皆扭驅,被拉扯到八方的火焰之中。
金黃色的焰流由火焰之中噴涌而出,延著銀白的光流紋脈流動,轉瞬之間天空之中銀白的光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金黃的焰流。
李鵠心神收斂,冷冷的望著虛空中的紋絡,看著頭定之處尚存的一處缺口,金黃的焰流繞之圍轉。
透過紋絡直視虛空中的金烏,日上中天,正午時分,時機已至。
舌間一點,李鵠便將一口本命精血彈射而出。心念一動,黃金色的精血化為一道流光閃現至紋絡口之處。
轟,金黃的精血驟然的燃起,隨後又分出幾縷焰流與周邊的紋絡相融。
轟,頓時間八方的焰火光芒大盛,火焰中心源源不斷的涌出焰流朝中心血焰噴涌而去。
黃金血焰得了八方焰流之助,光芒大起,而此時的天之空正是午時。
剎那之後便由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一道黃金光柱自九天之上遙射而來。
黃金光柱攜著浩浩天威,沖破九天之雲層,直奔血焰而罩。李鵠布置的青雲劍陣瞬間潰散,生起的濃霧轉瞬之間蒸干。
一股浩憾的波動由小院之中噴涌而出,基地中人皆是驚駭的望著小院中的黃金光柱,這赫赫天威卻是太過震憾人心,似天降神罰一般。
而李鵠卻是沒有心思去想那些,當血焰燃起之時,李鵠心神便崩緊而望著天空。
當黃金光柱直奔而來,籠罩著中心的一團血焰。李鵠在也顧不得修為大損,元氣大傷。
直接咬破舌尖,本命精血如水一般,朝天空中的血焰射去。黃金血焰來者不拒,海棉一般吸收著本命精血與黃金光柱。而黃金光柱也在血焰的吸取之下急懼減少。
一時三刻,通天的黃金光柱在血焰的吸收之下,在無浩浩威勢,僅有八丈來高。
僅管威勢大降,但也是天威莫測。任是李鵠心性堅定,也不由為之震憾。而此時在小院周邊之處,除了劍陣有著天地之力的保尚于世存,而余者盡皆在之前的光柱威勢之下粉碎殆盡,化為天地間的塵埃。
而黃金光柱中的那一縷血焰,在吸取了李鵠的精血,與無盡的光芒之後卻是大異之前,焰火也不在是之前的凡火,而化為太陽中的琉璃金焰,更是具有難得的靈性。
看著黃金光柱中的那朵靈動無比的太陽琉璃金焰,李鵠也是欣喜異常。
這朵太陽琉璃金焰因為吸收了李鵠的本命精血,兩者之間自然有著一絲聯系,這琉璃金焰也就不會在李鵠散去眼前的浮紋之後就消散在天地之間。
咳咳,李鵠蒼白的臉頰又干又瘦,身體也是極度虛弱,心神一松便干咳起來。這次煉器之後,李鵠的修為大損卻是避免不了。
翻手一動,數片山參出現在李鵠手中,散發著濃濃的藥草清香。
此時的李鵠臉色也是難看之極,一頭黑發盡皆須白,皮肉干枯,渾身的皮膚緊緊包裹著骨頭,一雙眼珠深深的襄入眼框之中。
干枯的右手將手中的參片盡數倒入口中,閉上了雙目,李鵠就此打坐修養去了。